“那就做手術吧。”
林蔚剛準備讓他把狗狗抱起來,又聽見他憤憤不平道了句:“...真是畜生不如的東西。”
還沒深究他這句話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不知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林蔚就看見男生眼裡瞬間布滿了紅血絲,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滑落,這時候她才看清男生的長相。
因為哭泣讓他整個人更顯陰柔,一雙桃花眼盛滿柔情,高挺的鼻梁點綴着一顆小痣,看起來比女孩更加精緻漂亮,1米8的個頭加上利落的短發才給他增添些許少年氣,低着頭長翹的睫毛像一把小扇,還在看着,男生紅着眼睛望了過來。
帶着明顯的哭腔和林蔚說話時還哽咽着,“醫生,我家裡出了點事,你先正常給它做手術我之後再過來補繳費用。”
林蔚還沒做反應就看見他摸了一把狗頭,轉身疾步朝門口走去。看見這情形,孫淼也愣了一下才轉頭看林蔚:“林醫生,這人不會不回來吧?”
因為狗狗沒有舌頭所以林蔚沒辦法聽它說話,現在看它這個樣子不管那個男生什麼情況,這個狗狗終是不能耽擱下去。
上午九點半,松林鎮警察局接待了帶着漁具過來報案的一位老人。
雖然之前那個釣魚大爺已經描述過情況但等段清越一行人趕到案發現場時還是被眼前景象驚了一下。位于松林鎮和西峽鎮交界處的大橋下的沙灘一角赫然躺着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說是老人也是從她的頭發和整體穿着判斷的,顧铎沒見過這樣慘不忍睹的屍體生理性的反應讓他再也忍不住,隻能背身過去,沈楠聽着旁邊傳來的幹嘔聲翻了個白眼。
剛走近就有濃重的血腥味鋪面而來,段清越像是沒聞到一樣面不改色的靠近屍體,環顧四周隻有20米之外的河流和周邊的荒地,人煙稀少,重新審視屍體發現死者滿臉血迹,身下的沙子也是被血染得一片鮮紅,整張臉被破壞的已經看不清原本樣貌,身上的花格子外套也是一绺一绺鋪在身上,腹部連中數刀傷口血迹已經凝固最嚴重的地方是兩條胳膊不見蹤影。
看着眼前的屍體,沈楠想起前兩天有人來警局報案說是自己63歲的母親失蹤,報案人隻說以為母親單純外出誰知在家等了一天也沒見人回家,她害怕出什麼意外就趕緊來報案了。思及此,沈楠上前和段清越彙報這個情況。
“什麼時候報案的?”
“昨天,隻是人失蹤應該是有兩天了。家裡人一直沒見人回家才決定來報警的。”
“讓報案人來現場認一下看看是不是她在找的人?”
等人的間隙,段清越看着離屍體不遠處湍流不急的河水,沿着岸邊往四周徘徊并沒有見到不屬于這個地方的物品出現,幹淨的讓人覺得詭異,大概走了十幾分鐘隻聽見警戒線邊傳來一聲凄厲哭喊的女聲。
段清越走到跟前時見一個中年女人哭的不能自已滿眼悲傷看着地上早已沒了呼吸的屍體,因為情緒過于激動整個人在往下墜時隻能依偎在身旁穿着藍色牛仔外套的男生身上,勉強借力支撐自己。
女人看着屍體早已泣不成聲,誰能想到隻是單純以為母親外出沒太在意最後反而成了天人永隔,而再見時的一面竟是這麼血腥,殘忍。身旁的男生攙扶着身體發軟的母親,眼眶通紅,扶在女人胳膊上的手狠狠用力,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痛意女人也顧不上哭隻疑惑的擡眼看着默默隐忍不哭出聲的兒子。
無聲盯着眼前這個場景,段清越眉頭微微一皺,眸子裡滿是冷靜,轉頭對沈楠說道:“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等會先去死者家裡查看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出于警覺,段清越感覺被一道目光盯上但是擡眼看去時又沒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