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犯什麼事了？抓我過來幹什麼啊！”

看她冥頑不靈，段清越開門見山直接問道：“是不是你夥同你兒子把你媽給殺了？

“警官，你在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我媽！我就算再狼子野心也不可能去把養我這麼大的親人給殺掉吧？”

看她拒不認罪段清越直接起身出去拿了個袋子進來，等看清那個東西原本還一臉淡定的汪麗芝像是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眼睛猛地張大，臉上瞬間沒了血色隻呆呆看着那個東西，說出的話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

“你們...你們在哪找到的？明明...明明那個地方隻有我自己知道才對。”

狠狠抓了一把頭發猛地從凳子上起身不過一個趔趄沒站穩又一屁股摔回凳子，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微微發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她不平靜的内心。

汪麗芝隻看到面前男人嘴唇在動說了什麼她完全沒有聽清，等聲音傳到耳朵時就聽見“你的指紋”幾個字，此話一出，她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完蛋了，明明是一個很完美的計劃到底哪個地方出了問題她實在是想不通。

“是不是我兒子說的？”

“你兒子現在已經被我們逮捕，你隻需要把你的犯罪經過交代清楚。”

事已至此，汪麗芝整個人面若死灰完全沒有在狡辯的欲望，隻能老老實實把自己怎麼計劃殺人和怎麼讓自己兒子也參與進來的事情詳細交代。

段清越和顧铎兩人聽着她詳細的計劃，段清越倒是面色如常就是顧铎整個人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皺緊的眉頭都快夾死一隻蚊子了，聽到她說原本還想着讓家裡貓咪吃肉的時候他都快吐了，聽她講述作案經過簡直是一種折磨，好不容易說完審訊室裡面寂靜無聲顧铎大氣都不敢出，也不知道該同情這個女人還是要譴責她。

帶着她出審訊室門時剛好和從另一間審訊室出來的趙錦森迎面撞上，相望無言的母子兩眼中滿是淚水還是汪麗芝看着眼前頹廢的兒子忍不住先開口，“孩子，媽對不起你，讓你從小吃這樣的苦現在又把你害到這個地步都是媽不好。”

趙錦森像是沒聽見這話倒像是看死物的眼神來回在汪麗芝的身上打量，隻是眼中打轉的水珠還是讓他看起來并不像外表那般冷漠，沒和眼前哭的要上不來氣的女人說話隻是轉頭看站在旁邊的女警察，“帶我走吧。”

兩人相錯而過，沒人再為他們之間牽絆的親情感到高興。好不容易結束這起案件晚上他們聚餐時，顧铎看見桌上放着的肉整個人都不好了，胃像是在和他唱反調，看見肉就隐隐作嘔隻能把筷子伸向旁邊的蔬菜。吃了一半才突然想到一直困惑自己的事情還沒問。

看到隊長一臉如常吃着面前的肉，顧铎還是心生羨慕但是眼下還有一件事更讓他困惑。

“隊長，你是怎麼知道死者家裡有兇器的？”

“咳，咳。”冷不丁被問到，段清越還是被嗆了一下拿過手邊的白水，等那股勁兒下去之後才意味深長看着顧铎，半晌才開口，“這是秘密。”

“隊長！”

看從段清越嘴裡撬不出什麼，他又想到今天汪麗芝的作案動機還是有點難過，說出的話都帶着低迷，“這麼說來趙錦森也挺可憐的，自從被他媽媽放到外婆家就被猥亵這對年幼的他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啊！幸好長大有女朋友治愈了吧帶回家後又被他外婆威脅，這事你說放到誰身上，自己的男朋友和外婆有親密關系肯定都不會接受吧？”

“唉！難怪汪麗芝知道這件事後就一直在籌備殺人的事情，自己兒子被自己親媽這樣弄還威脅兒子以後的人生，隻要是當媽的都不容許孩子被欺負，隻不過這個手段還是殘忍了點趁着睡覺時直接捂死了自己親媽還能那麼淡定的斷臂藏屍，也不知道該說她是心狠還是善良了，好矛盾。隊長，你說這死者也是媽媽怎麼就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不等段清越回答他這個問題，“砰。”一聲，等他看過去隻看到顧铎一頭栽在桌上，沒一會兒就聽見均勻的呼吸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