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段清越走近車邊才發現顧言霖不知何時到了現場,帶着手套的手還在攥着剛剛他已碰過的幾根衣帶,此刻,聽見他淡漠的聲音才把剛剛蔣淮書說的話轉述給他,沉默一會兒才又開口。
“現在所有證據都是指向蔣淮書本人加上他自己的自白,應該不存在頂替。”
兩人盯着已經離開現場駛入車道的警車,現場周圍警員還在對剛剛那輛車以及周圍碎片拍照取證,段清越和身邊人對視一眼,“我們去過李玉家裡,她媽媽對于這件事情并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倒像是早就預料到這件事會發生一樣。”
“怎麼?”
段清越想起之前的那個女人,看見他的時候眼睛裡沒有任何神采隻剩麻木聽見李玉被害的消息睫毛微顫過後又隻顧着去安撫懷裡哭鬧不停的孩子似是李玉對她來說并不重要,好不容易空氣中安靜下來女人那雙毫無波動的眸子望向他時幹燥的嘴唇上有血絲冒出,不過她并不在意的樣子隻是輕舔了下嘴唇才開始接受他的詢問。
抑郁症,對于不了解的人來說隻會覺得那些人是不是無病呻吟,得這種病完全就是他們自己的抗壓能力弱不值一提的事情都能把他們壓垮,是他們自己太閑才會給自己找上這種麻煩事但是對于深陷在抑郁症中的人來說它就像是打不倒的小強,時刻侵蝕着情緒,意志整個人就像完全失去對生活的向往,時時刻刻被陰郁所籠罩着看不到一絲光的希望。其實生病的人也渴望有人能懂自己,能抓住自己伸出求救的手。
等兩人回到局裡将近中午,一進門就看見早就回來的沈楠和顧铎在座位上苦大仇深的樣子,尤其是沈楠,眉心緊蹙嘴裡還在輕聲呢喃着什麼,隔得太遠聽得并不清楚應該沒注意到門口剛進來的人,段清越隻見她狠狠摔了手中的綠色筆記本朝着顧铎不忿的說着:“你說這是什麼父母,尤其是李玉的媽媽,自己孩子都沒了而且還是被枕邊人害的,你看我們去她家的時候她那個态度簡直冷漠的要命,我真是想想都為那個女孩感到難過,還是花一樣的年紀就沒了。”
還想繼續突然瞥見站在門口的一道身影,嘴裡的話急忙轉了方向,“隊長!”
段清越:“吃過飯了?”
沈楠:“還沒,把蔣淮書帶回來之後還沒顧得上。怎麼?隊長,你要請我們吃飯?”
沈楠對段清越是又愛又怕,剛分到他手下的時候看見這麼一個大帥哥又完全是她的理想型整個人完全被男色沖昏了頭腦,直到最後被他那溫柔刀把自己說哭之後她就從那段無疾的單戀中抽身而出,現在對他就隻是上司之情不過偶爾還是會垂涎下他的美色至于最後誰能把自家隊長收走其實她還是蠻好奇的。
“走吧!我請客。”
“好耶!”
原本還在氣憤的兩人聽見段清越這話立馬從工位起身,拿過搭在椅背上放着的外套谄媚的跑到段清越身邊,“隊長,我想吃牛肉。”
聽見沈楠嬌滴滴的語氣,顧铎也不幹示弱掐着嗓子朝段清越做作道:“隊長,我也想吃牛肉,海鮮也行。”
“顧铎,我要吐了。”
瞪了一眼還在耍寶的顧铎,沈楠剛準備穿上自己新買的風衣不經意見瞥見玻璃外面有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在警局院子來回跑着,也沒見有警衛攔着,正納悶準備出去時看見段清越先一步自己推門而出。
那隻黑狗一看見段清越出來屁颠屁颠的立馬朝他這個方向奔過來,剛到他跟前就迫不及待的朝他身上扒過去,邊扒拉段清越的腿嘴裡還發出嘤嘤的聲音。布丁被輕輕推下去之後隻見段清越黑色的褲子上留下了幾多梅花腳印,沒去管那幾個印記段清越蹲下身子摸了摸還一直想往自己身上蹭的布丁又往院子周圍看了一眼并沒有見到林蔚的身影。
“布丁,你怎麼在這?”
“我是溜過來這邊玩的。”
很可惜,段清越完全聽不動布丁說的話,隻是在安撫它冷靜的同時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号碼,不過對面并沒有人接聽筒裡面也是一陣忙音。看它身上也沒有牽引繩,段清越把它喚回自己腿邊發現另外兩個人已經整裝待發眼冒綠光的等着他,隻好從錢包裡面掏出卡遞給沈楠。
“你們拿我的卡去吧,想吃什麼自己買,我把布丁給林醫生送過去。”
“那要不要我們幫你帶什麼回來?”
“沒事,你們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