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巷子裡寂靜無聲,兩人虛虛貼在身後的牆壁上。又在巷子裡呆了一會兒外面的男聲才逐漸消失,想到果果從這裡出去現在還沒回來林蔚不禁有點擔心,晚上的溫度驟降刺骨的冷風直往臉上吹,她緊了緊身上的外套便準備出去,蓦地,一道刺眼的光照在臉上。
“别對着我眼睛照。”
“哦哦,不好意思。”
張梁把手機換了個角度,光照着腳下泥濘的路兩人小心翼翼避開水坑往巷口走去。想到剛剛張梁不正常的舉動,林蔚眉頭微微皺起想了想還是問道:“不是下班了怎麼又回來了?而且你剛剛怎麼那副樣子?”
“你跟我來。”
說完,林蔚隻見張梁領着自己朝他剛剛跑來的地方走去,剛出巷口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驚得旁邊男生差點跳起,看見手機上的鬧鈴,她才想起來今天是她追的綜藝開播的日子,但是眼下看電視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隻好關掉鬧鈴繼續跟着他往前走。慢慢的,一股氣味撲鼻而來不同于雨後清新的味道,不止她一人聞到,看了身邊的張梁一眼透過手電筒的燈光隻窺探到他凝重的樣子,聯想到剛剛的男人,心下一凜,腳下的步伐不自覺朝着發出味道的地方加快。
離那片放磚塊的地方還有幾步遠,兩人的步伐卻被隔開在那個地方再也不能上前,半晌,瞥見身旁男生不自覺打顫的身體,林蔚努力抑制自己的恐懼出聲:“你剛剛就看見了?”
“......,嗯,隻不過隔得遠不太确定,後來那人就發現我了,......”
後面的事情不用他說林蔚也知道了,強忍住心口的不适,從那處移開目光才冷靜開口,“報警吧。”
等段清越帶人過來時就看見路燈下正踱步的兩人,林蔚看不出什麼異樣倒是旁邊的張梁嘴裡不知在說些什麼,半晌,隻見林蔚朝他肩頭輕輕拍了下似乎在安撫他,聽見動靜,兩人齊齊朝這邊望了過來。
“什麼情況?”
“隊長,你看。”
走近才發現離兩人不遠的磚牆處赫然躺着一人一貓,男人樣貌年輕,看着20歲左右的樣子,仰面倒在地上脖頸處的傷口清晰可見因為路面潮濕血迹也已經暈染,旁邊那隻死貓頭上盯着兩個血窟窿,前肢以一種異常的狀态直愣愣的抻着,見過死人的狀态數不勝數段清越臉色無異隻是想到報警的人他還是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臉上還是平淡無波似是并沒有被眼前的場景吓到。
“看到兇手樣子了嗎?”
“沒有,他看見我的時候,我隻顧着逃跑了什麼都沒注意。”
說話的是張梁,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從剛才看見的驚險一幕中緩過神來,本來他可以躲過這個事情偏偏晚上用耳機的時候才發現把它落到了醫院,想着回醫院取一下哪成想會遇到殺人的事情,偏偏自己還是目擊者,一想到兇手有可能看見他的樣子他都忍不住犯怵。
在現場周圍重新檢查一圈,把死者旁邊那個帶着泥土和血迹的海綿寶寶鑰匙扣裝進袋子裡段清越才回身對顧铎說道:“先調查一下死者信息,再調取周邊的監控看有沒有什麼信息?”
“好的。”
已經将近晚上九點,林蔚也從最開始的驚吓中慢慢平靜下來,直接看見屍體這件事對她來說沖擊力并不小但是張梁差點和兇手照面這件事可能更為重要,她不免有點為他擔心起來,想了想還是對張梁說道:“要不這兩天你在家休息一下,等抓到兇手再來上班?”
這邊兩人還在說着話,林蔚餘光瞥見段清越朝他們走來便禁了聲,隻聽他直接朝張梁說:“你畢竟是目擊證人,這起案件中可能有需要你配合的,也不清楚兇手有沒有看清你,避免對你造成危害希望在案子沒有破解前不要去太遠的地方,如果有什麼線索及時提供。”
翌日警局内
“被害人叫石書,今年23歲,大學畢業剛一年目前還在待業身邊沒什麼朋友人際關系比較幹淨,顧法醫這份屍檢報告顯示死者身上沒有什麼毆打痕迹,緻命傷是脖子上的那一刀,推測死者死亡時間是在昨晚的7:30-8:30左右,周邊監控也沒見什麼異常人員發現屍體的小巷裡面并沒有監控,所以現在沒有直接線索可以鎖定兇手。”
放下手裡的東西,顧铎眼神緊盯段清越等待他接下的指示,頓了一下,段清越才問道:“昨天那個鑰匙口上有沒有什麼線索?”
顧铎道:“上面隻有死者的指紋。”
段清越道:“再去趟現場看看。”
不同于昨天世界末日般的天氣,今天太陽倒是高高挂起一點也看出昨天剛下過一場瓢潑大雨,也無人知曉一條鮮活的生命也在那場大雨中消散。再次踏入案發現場,泥濘的土地上隻剩下一大片血迹蔓延,離血迹不遠處有什麼東西露出白色一角,“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