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夏風生的嘴唇顫抖,紅唇被自己咬的發白,給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設,“還害羞上了。”
怕不是忘了他的霸道,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拒絕霸道窮鬼。
夏風生再一次握上施野的手心強制愛。
施野選擇正當防衛躲開他的霸道,保護自己的手心,具體表現為自己和自己握手,讓對方無手可握。
夏風生不依不饒,“我們是情侶拉拉小手怎麼了?”
盡量把無禮說的有理,他現在失憶,施野是他男朋友,他要求和男朋友握手,太小一件事情,對方居然不願意。
施野把手套戴上,面無表情冷酷說:“那也不是現在。”
夏風生:“什麼時候可以牽?”
等你穿的像個人樣的時候。
施野掃一眼他惡心的穿衣風格,有一種說了也無濟于事的無力感。
今天一早上的教訓還不夠多嗎。
兩人站在原地僵持,施野身段帥氣有型,把自己外形優點發揮到了極緻。夏風生裹着羽絨服雙手像鵝翅膀一樣微翹,因為羽絨服過厚手臂自然垂落有擠壓感,幹脆擡起來一些。
施野面對他欲言又止。
“算了,不牽就不牽吧。”夏風生先做出讓步,他黑色晶石一般的眼珠轉動,“我們去做些更火熱的。”
感受速度與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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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行了……感覺要死了。”
夏風生垂着頭,身上的羽絨服大開,下身還在不斷運動,雙目緊閉像是在忍受什麼身體無法承受的事情。
咬緊牙關,呻吟從縫隙中跑出,他的臉逐漸攀升紅暈,嘴上說着不行,卻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口中不斷喘息,救命般仰頭大口呼吸着空氣,氧氣輸送進身體,他和施野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到你了!”
手機如接力棒一樣遞到施野手中。
施野一臉看透世間一切的表情,接過手機開始在京大操場的塑膠跑道上馳騁。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已經無法話可說。
還有,研究生為什麼還有校園跑!
跑過一圈,施野拿着手機到打卡機旁打卡,同時也看到了顯示還沒有跑完的裡程數。
52公裡。
“……”
夏風生扶着腰邁着休閑的腳步慢悠悠走來,他太久沒有運動過了,跑到一半岔氣現在側腹隐隐作疼,但不妨礙他對着剛跑完步的施野振振有詞,“跑完不要立馬停下,要走走。”
不然很容易出現身體危機。
施野:“你們學校研究生為什麼還有校園跑?”
夏風生也想問。
到底是誰發明的校園跑。
發明校園跑的人也會像他們臨期末過來瘋狂刷跑嗎?
兩人一人跑了一圈,身上都熱了起來,羽絨服拉鍊拉開,夏風生的鴨子睡褲完全暴露,美的讓人沒眼看。
施野也将外套脫了,隻穿一件連帽衫,他氣血旺身體熱的很快,熱身後感受不到寒冷。
脫掉羽絨服,夏風生再一次直觀感受了施野體型上和高中的不同。
高中時施野是藝術生,為了舞蹈吃喝方面都有限制,身上帶着少年的清瘦,現在幾乎是脫胎換骨,完全看不出來以前的模樣。
肩膀和手臂的力量感最為直觀,喉結年少時期就很突出,現在和身材倒是十分匹配。
兩人站在一起看着夏風生手機。
施野:“你一學期要跑多少公裡?”
夏風生:“54。”
施野掀起眼皮看夏風生。
剛剛兩人一人跑了一千米。
今天是夏風生本學期第一次過來跑步。
夏風生喉嚨有些癢,手撫在光滑修長的脖頸上捏了兩下,“……不跑挂了要跑更多。”
隐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施野:“我為什麼要幫你跑?”
“不是男朋友嗎?”
“……”
施野頭一次有了想打死他的沖動。
誰說新中國沒有長征。
周二,陽光明媚,夏風生和施野硬生生在操場上跑了跑了一上午,直到下午二點半才結束征程。
期間兩人罵天罵地罵學校,硬是沒說過一句自己不行。
夏風生跑完最後一圈,走路緩沖時一隻毛絨拖鞋掉在後面,他累的滿臉通紅,下颚連着頸部的青筋繃着,根本不想管鞋,我行我素一瘸一拐的走,松弛的沒邊。
“你的鞋。”施野說。
夏風生:聽不見。
施野在後面把他鞋撿起來,兩人休息時抛到他腳邊。
夏風生和施野雙雙坐在台階上,一時間累的誰也不想說話。
整整休息了二十分鐘,夏風生有氣無力說:“我請你吃飯。”
施野想起他餘額不足的飯卡,“不用。”
免得飯卡雪上加霜。
他過來和夏風生約會不知道是報複對方還是報複自己。
突然覺得丁琦真的星座論有幾分可信。
“怎麼?怕我給你花錢?”夏風生再次霸道窮鬼上身,思考着施野到底為什麼還不跟他分。
他捏着鼻子演一天戲,睡褲下大腿都要掐青了,施野居然還在忍他。
人會随着時間成長,沒見的七年施野訓練出了超強的忍耐性。
夏風生大方說:“不用心疼我的錢,你現在好好想想要吃什麼,一會兒我帶你去便利店買。”
施野:……
他貼近施野的耳朵,故意往他耳廓上吹風,像一條蛇盤繞着他的脖子,蛇信子吐進他耳窩,“給男朋友花錢天經地義的事。”
施野耳朵敏感,不喜歡别人貼着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