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白逸警覺地看向他,擺出防禦姿态,随時準備逃跑。
“我給你發消息不回,送禮物也不要,這下見到我了,還用得着這麼警惕?”
弗蘭德氣笑了,拽着人的手腕逼近了幾分。
“你離我遠點。”
白逸厲聲警告。
而弗蘭德卻充耳不聞,繼續自顧自地問:
“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哪關你什麼事,你不也在這嗎?”
難不成去哪還要跟你報備嗎,白逸瞪眼反問道。
“嗯?難道你是在吃醋嗎?”
聞言弗蘭德先是一怔,然後挑了挑眉,露出一個了然的笑,不但沒有剛才被頂撞的生氣,反倒多了幾分高興。
什麼腦回路和理解能力?
聽見他這麼說,白逸無語極了,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别多想,我隻是和朋友來這邊玩玩而已,這個女人……我隻是順路送她下樓!”
還以為對面人隻是因為自己身邊的女人而鬧脾氣,弗蘭德立刻舉起手往旁邊撤了幾步,離那人遠了一點,撇清關系。
“大人,這位是誰呀?”
見被遠離,那位濃妝豔抹,穿着暴露的女人嬌滴滴地噌怪一聲,不滿地又貼了上去。
開玩笑,怎麼能讓别人撬走了自己今晚的大金主?
還是個男人。
“離我遠點!你自己先回去,别過來……有事以後再說。”
像是要急于擺脫兩人的關系,方才還故意做出紳士姿态的弗蘭德厭惡地打開了她的手,語氣嚴厲地吼道。
不過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又刻意壓低了聲音,好似在找補解釋一樣。
大概是被這樣一吼給吓到,女人肉眼可見地愣了愣,最後才嘟囔幾句,不情不願地踩着高跟鞋揚長而去。
“好了别生氣了,你看我已經把她趕走了,現在隻有你了。”
等女人完全消失後,弗蘭德才咧嘴笑着看向白逸。
“我生什麼氣?莫名其妙,你要是和她一起走,我可能才會不生氣。”
越看他這副笑越覺得惡心,白逸抽出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就準備轉身離開。
“給我站住,我都這麼做了,你還想去哪?”
見人還有要躲的想法,剛剛還讨好着人的弗蘭德氣不打一處來,再次出手,惡狠狠地将他推至牆上。
“嘶——”
背部驟然撞上堅硬的牆壁,白逸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氣,眉心蹙起,剛想直起身,就又被人按住。
隻見弗蘭德左手扼住人的手腕壓在牆上,并傾身湊近,而他的右手抵在另一側,将白逸完全困于自己和牆壁之間。
“你想幹什麼!”
白逸心下一驚,籠罩下來的陰影将他完全包裹住,令他直覺不妙。
“我想幹什麼?要不你猜猜看?”
似乎這種對把人完全掌控在手心的感覺非常滿意,弗蘭德眼底的暴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故作的慢條斯理。
他玩味地舔了舔嘴唇,附身靠近了些許,幾乎快要完全貼上身下人的臉頰。
同時,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蠢蠢欲動地撫摸上人的細腰。
白逸厭惡地偏過了頭,剛想直接出聲大喊,可弗蘭德卻好似提前察覺到了他的想法,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噓,安靜點,這裡應該沒什麼人會來,但如果你要是出聲的話,我也不介意當着别人的面對你做點什麼。”
“唔!”
白逸憤憤地瞪了他一眼,迅速運轉的大腦緊急思考着對策。
就在他思考要不直接張嘴往死裡咬一口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蘇菲娅的聲音:
“我、我外套還沒拿呢,别——别攙着我,我就,幾步路......”
聽見動靜,倆人動作皆是一頓,齊齊回頭看向聲音來源。
當倆人望去時,恰好蘇菲娅從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走來,路過拐角時正好與他們對上視線。
三人皆是一愣,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
弗蘭德心道不好,怎麼蘇菲娅會出現在這裡,難道還有其他軍部的人也在?
但是剛才似乎是從窗口看見了弗雷和文森特的身影。
蘇菲娅有些迷茫,酒精讓她一時間沒太分析明白眼前的情景。
——方才她已經在樓下準備上車走人了,臨時發現自己忘記拿外套了,這才又搖搖晃晃地上樓了,可是為什麼會撞見弗蘭德抓着白逸?
而白逸先是有片刻怔愣,随機立刻抓住機會大聲求救:
“蘇菲娅救我!”
本來還處在醉酒的醺醺然中,聽到這話後蘇菲娅瞬間清醒了幾分,在看清弗蘭德對白逸所做所為後,更是直接醒了酒。
她三步做兩步地走上前,毫不客氣地鉗住人的胳膊:
“弗蘭德你要對小白做什麼!給我放開!”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見她要插手,弗蘭德啧了一聲,轉過身拍開了她的手掌。
“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想動他!”
蘇菲娅警告道。
“我說了,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管。”
知道蘇菲娅隻會成為自己的阻礙,弗蘭德不再多想,竟然直接動起手來,想要就地解決她好直接将白逸帶走。
他将精神力凝聚在手掌之上,徑直劈向了人。
“當心——”
見狀,白逸擔憂地出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