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終的小千代的攙扶下進去更衣室換好了衣服。
摘掉假發,扯下發網的那一刻,如果我的小腦殼會說話,相信它此刻在大喊着:“freedom——”
由于頭發長又多,所以戴假發為了不那麼明顯,服裝組特地将發網綁的相當緊,扯得我的眉毛都擡高了不止一個度。
“走吧。”保科宗四郎彎腰,單膝跪在我的面前。
“好的——”我拉長語調,懶洋洋趴在他的身上。
起駕。
我摟住他的脖子,轉身向大家揮手告别,“我先走了。”
“等等——!!”被後台的女生們圍住聊天,一直不見蹤影的鹿島遊,此時快速沖了過來,一把摟過我的脖子,讓我猛地一個後仰撞到她的胸口。
鹿島遊苦喪着臉:“對不起啊,尤那醬,讓你受了傷,現在還疼嗎?”
“沒關系,我不是早就跟小遊說了嘛。”我安慰道。
“尤那醬——”
“好啦~好啦~”
一旁的佐倉千代:“很微妙的畫面呢。”
在場人:“是啊——”
被摟住脖子的我,頭靠在對方的懷裡細聲安慰着愧疚得都要哭的鹿島遊,而正背着我的保科宗四郎因為還被某人圈住脖子,也被帶着往後倒去。
一整個三明治夾心。
“鹿島——有栖川——現在不是讓你們兩個家夥膩歪的時候。”堀政行将兩人扒拉開,一腳将鹿島遊踹飛,同時摁着我頭靠回保科宗四郎的背。
感謝堀前輩的相救,不然要感覺那個背着尤那的男人下一秒就要将鹿島遊當作怪獸讨伐了。
保科宗四郎,第三部隊副隊長,當時可是拿刀用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将餘獸給秒掉的男人。
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除了新來的一年級都知道保科宗四郎的身份,誰叫那件事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想要忘記也難。
保科宗四郎其實在鹿島遊沖過來的時候,眼神瞬間凜冽,側頭。
入目是鹿島遊的裙子,緊蹙的眉頭立馬松開,因此沒太在意她接近。
但也沒讓你們在他的背上演這一出。
……
“喲西,出發吧。”我拍拍保科宗四郎的肩膀,手指指向前方。
前進吧,保科四号!
終于可以走了,保科宗四郎心累。
這真的比帶部下辛苦太多。
*
到家。
保科宗四郎在門口的玄關處換鞋,我已經手撐地,快速地匍匐前進爬上了客廳的沙發上。
說真的,這人是怎麼一個人生活下去的。
保科宗四郎打開冰箱,發現就裡面沒有食材,隻有速凍餃子和湯圓。
接着又打開頭頂的櫃子。
嗯,還有各種口味的泡面。
長歎一口氣,從廚房間探出頭看向已經側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起《蠟筆小新》的某人。
“尤那,你的毛巾,放在哪裡?”
我拉長嗓音,“就去浴室拿我本來就用來擦腳的毛巾好了,就是粉色印着小豬豬的那條。”
*
毛巾包裹着冰塊,腳上突然傳來的冰涼讓我忍不住腳一縮。
保科宗四郎似乎早就預料到我這一動作,立即握住我的腳腕,放回他腿上,“别動。”
房間裡隻有電視機的聲響,我盯着眼前認真拿着毛巾給我冰敷傷口的男人。
突然安靜的氣氛,怪有些别扭的。
也是,自從保科宗四郎考上防衛部,兩人就很少見面了。
雖然在手機上常常聯系着,但像現在這樣單獨相處也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
好像差不多有五年了吧。
“宗四郎。”
“嗯。”保科宗四郎輕聲回應。
“我發現其實我還是挺想你的。”
突然的話,讓保科宗四郎呼吸一滞。
他擡頭,深紫色眼眸盯着我的臉,表情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咋,咋了,難道剛才的話惡心到你了,現在的我是傷員,你可别想跟我動手。”保科宗四郎奇怪的反應,吓得我脖子一縮,慫慫地雙手比出十字攻擊波,一臉防備。
聽到我的話,保科宗四郎輕歎一口氣,釋然一笑,無奈擡手,揉亂了我的發,“想我就好好準備防衛隊的測試,測試在你畢業不久就會展開。”
真是的,都這麼多次了,他怎麼還是忘記這人是個完全沒有自覺的小笨蛋。
咦?!
這句話讓我想起來我還有一個一直沒有思考過重要問題。
防衛隊測試。
是考什麼來着?
自從我成功幹趴老爺子後,他就再也不管我了。
每周也隻是偶爾回自家的道館裡打打卡,或者被當作免費勞動力,順便幫忙指導一下道館裡的學生,剩餘的時間就躺在房間裡打遊戲。
由于我長時間的沉默,保科宗四郎疑惑,“怎麼了?”
我顫抖着手,揪住保科的袖子,“宗四郎,考試就是讨伐怪獸吧。”
“哈!你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