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語,緊接認真思索,“你心中已經确定了嗎,尤那?”
保科宗四郎完全忽視我期盼的眼神。
他心生奇怪,如果真的是出現這種狀況,以有栖川尤那的個性一定是不計後果,直接對着對方的臉就是一腳,而不是猶豫晚上找上他的。
沒有。
接下去就是我來的主要原因。
我晃了晃頭,“那個人的眼神跟以前的那些人不一樣,沒有黏糊糊,像是躲在垃圾桶後面的蟑螂一樣惡心,倒是常常盯着我,不……不對!”
我仔細回想着畫面,突然抓住一個被我遺漏的重要關鍵,“是盯着我們兩個。”手指來回我和保科宗四郎,驚訝說道。
每次在訓練過程中,避免不了之間的交談,但每次在我和保科宗四郎相處過程中,那個男生總是眼神發光,悄咪咪望向我們的方向,嘴裡還念念有詞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不對勁,我摩梭着下巴。
“會不會是覺得有栖川隊員和保科副隊長你們兩個相比他人更加親密,所以好奇。”小此木木乃美說道。
看着保科副隊長側頭,扶着下颚,嘴角微挑,眼神寵溺地望着正在吵吵嚷嚷沉浸在分析中的少女。
小此木木乃美:有被噎到。
可能混在男人堆裡太久,太久沒有啟動的開關自動打開。
“木乃美醬,認識這麼久了,怎麼私下還叫我有栖川隊員,這麼生疏,我會很難過的。”眼眸微垂,紫紅色的雙眸流露出失落
不得不說過了這麼久,我的演技依舊沒有落下的。
小此木木乃美連忙驚慌地從座椅上站起,用力搖晃頭,擺手,“沒,沒有的,有栖,不,尤那。”
看着神情慌張的女孩,我笑起拉住小此木木乃美還在揮動着的手,“好的,木乃美醬。”
對于自家青梅無時無刻挑逗着身邊的女孩子,保科宗四郎已經能自然的當作沒有看到,“是你的同期相田猛男吧,你說的這種狀況我也注意到了,本來是打算找時間問問看的。”
“猛男,這是什麼難聽的名字,給他取名字的人是因為他嬰兒的時候不懂事尿撒到他頭上了嗎?這麼恨他……”想起他近乎兩米的魁梧身材,我又點點頭,“但也挺符合他的形象的。”
“都半個多月了,你連自己同期的名字也沒有記住嗎?”保科宗四郎無語。
“有什麼好記的。”我攤手,理所當然回答。
又不是可愛的女孩子,加上與隊員又沒有什麼交談,加入防衛隊後除了開始就認識的日向悠鬥,其他人的名字我都沒有記住。
“但說不出來,總感覺那個猛男他的眼神有點熟悉,啊——可惡,就是想不起來!”我揉亂了我的發,安靜了一會,最後眼神堅定望向保科宗四郎,“宗四郎,明天我就問個去清楚。”
“你知道怎麼去問了,不需要我去?”
我豎起拇指自信一笑,“當然啦,我可是有栖川尤那!”說完,潇灑起身離開。
望向已經關閉的大門,小此木木乃美,“保科副隊長,真的行嗎?”
保科宗四郎已經坐回自己的位置,翻看着今天的報告,看熱鬧不嫌事大,笑着說道,“誰知道呢~”
*
有栖川尤那,浪漫學園三年校園人氣與鹿島遊并肩第一的校園人氣王。
兩人有着一處相同點,特别受女孩子喜歡。
雖然沒有鹿島遊王子般俊秀的外貌,但因為精緻過人的美貌,加上對女生格外溫柔的性格,因此有着完全不輸于鹿島遊的女生人氣。
而且,兩人還有一點十分相似,就是跳脫氣死人的性格。
“說,這一個多星期為什麼一直盯着我和保科副隊長,快點老實交代,這位猛男君!”
我手拿槍械指向對方,将人逼近牆角,為了防止他逃跑,同時将腳擡起,把其隔絕在狹小的角落。
而這位猛男君已經被眼前氣勢洶洶的女孩吓得從牆角滑落,手上的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蜷縮着身子,可憐巴巴抱緊自己。
上午剛在演習場測試完用槍械擊落目标,結果還沒等大家離開就出現這戲劇性的場景。
同期唯一且有年紀最小的女生,就是他們的首席,現在像是強搶民女般将一個兩米壯碩的男生逼至牆角。
啊——
這人都要碎掉了。
一旁的隊員們表情無措望着這一幕,想上前勸阻,又因為女生氣勢太過強大又不敢上前。
在一旁記錄數據的小此木木乃美,擡了擡眼鏡,“保科副隊長,昨天你就預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了吧。”
保科宗四郎淡定拿出手機錄像,“是啊,就像尤那說的,她可是有栖川尤那啊。”
有事就直接上,才不會搞彎彎繞繞的那一套。
但說真的,尤那這個小笨蛋又沒有記住相田猛男的全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