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松躍起,躲避怪獸襲來的爪子,握拳就是一個重拳出擊。
與怪獸相比是如此渺小的拳頭,相撞帶起拳風。
勢不可擋的沖擊力,竟然将怪獸的手臂撞開,連帶着它的身體控制不住的後退。
兩股力量的相碰,原是緊握的拳頭展開并攏,随着自己身體的下落,一個手刀猛力向怪獸的脖子處刺去。
特制的武器才能突破怪獸的皮肉,就這麼被我一隻手穿透。
在血肉的緊包下,我的手心處明顯感覺到一個圓形球狀物的存在。
正是我一直尋找的核。
無需思考,捏爆,向後一拉拔出。
*
有栖川家,作為武道世家,其不僅有着深厚的家族底蘊,更重要的事他們一脈相承的神奇血脈。
這裡,我強烈懷疑我家祖先是從某個星球迷路到地球,流落的一隻“夜兔”。
隻是我能曬太陽,并且沒那麼能吃罷了。
有栖川家的孩子都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力量,有栖川尤那更亦是是如此。
在大家需要穿上戰鬥服才能拿起的槍,在她手中似乎沒有什麼重量一般,他人解放戰鬥力到20%的力量,對她來說就是本身的實力。
*
耳邊,“報告,主獸已失去生命迹象。”
“餘獸也成功消滅。”
曆時兩個多小時的戰鬥終于結束。
遊戲勝利。
看着手中藍色的核,上面點綴着紅色的紋路。
沒想到這隻怪獸身體大大,核小小。
要不是我發現它核位置所在,想要精确擊破怪獸的核是有着很大難度的。
在之前我就察覺了有些不對勁,怪獸好像在特意躲避着什麼。
在我攻擊它的胸口,抑或是攻擊它的頭部時,它都習慣性地将手護在了它的脖頸處。
但由于怪獸龐大的身體,動作顯得不大,在旁人的眼中也隻是微微擡手,很容易将其忽略去。
況且也隻有兩次,也不能确定什麼,所以在進攻之前我讓日向悠鬥和相田猛男在集中怪獸脖頸周圍。
不出我所以,它果然在躲避着這一位置。
“怎麼了,有栖川桑,怪獸不是已經死了嗎?”日向悠鬥看着我站立着,安靜注視着倒在地上的怪獸,疑惑問道。
“就是突然感覺未來有些不妙。”
原本一直認為怪獸就是地球上蛀蟲,沒有什麼智商,可結果經過這一次竟然發現它竟然懂得躲避危害處,從蟲子變成有點腦子在的老鼠。
“……我感覺再過幾年可能會出現會說話的怪獸也說不定。”
“你在說什麼恐怖故事。”一旁的相田猛男聽到我這句話吓得一哆嗦,趕緊反駁。
……
“所以我說不用那麼着急嘛,亞白隊長都已經前往射擊地點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三人的身後傳來,是語調習慣性上揚的關西腔。
發現了他的到來,我兩眼一亮,轉眼間已經蹦跳地來到他的身邊。
像是看到大家長的小貓咪,拿着剛從怪獸摘下的核,捧在他面前炫耀,“你看,你看,宗四郎,我厲害吧。”
保科宗四郎微笑,“很厲害,尤那。”
誇完,擔心伸手撩起我的額發,查看我的傷。
原本是在戰鬥時不小心劃傷的額頭,血已經凝固。
但應該是頭發和傷口黏在一起,在保科宗四郎撩起頭發時不小心拉動了傷口。
我忍不住皺眉,想要摸摸看。
保科宗四郎連忙拉住了我的手,将頭靠近細看,“别碰,你這隻手還在幾分鐘之前剛穿過怪獸的身體裡。”
此話一出,惡心的我一抖,趕忙把手縮了回去。
“還有哪裡傷着了嗎?”保科宗四郎問道。
聽到他這麼說,我神色一轉,虛弱彎腰,緩緩蹲下,一隻手還摸着自己的腳踝,“說到這裡,我的腳好像是扭到了,好痛……”
“并且因為頭流了血,現在我的頭也暈暈的。”說着,側身倒地。
女孩臉色十分蒼白,如果是平常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心疼,早已上前。
而深知我本性的保科宗四郎,站在原處靜靜看着我的表演,沒有動彈。
我依舊眨巴雙眼可憐巴巴地望着他,這麼對視幾秒,保科宗四郎無奈歎了一口氣,上前蹲在我的面前,“上來吧,我們的大功臣。”
在保科宗四郎歎氣那一刻,我的嘴角就已經不加掩飾抑制不住上揚。
在他蹲下的那一刻,一轉虛弱的模樣,迅速起身,撲到了他的背上。
“你給我慢點,别帶着我不小心摔倒。”保科宗四郎抱住我的大腿,站穩腳跟起身。
我環住他的脖子,悠閑地前後搖晃着雙腿,跟他談了起來:“内内内,宗四郎,你看到這隻怪獸的樣子了嗎”
“啊,很像雷德王是吧。”從小就陪伴着有栖川尤那的他,當然被她拉着看了不少奧特曼的電視劇,因此同樣熟知她地腦回路。
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親愛的幼馴染,最懂我了。”
“宗四郎,宗四郎,告訴你剛剛我的解放力達到了85%了。”
“嗯,我在耳機裡也聽見了。”
“你知道嗎,宗四郎,我一個晚上就把你交代給我的報告做完了哦。”
“欸~是嗎,真厲害啊——”
“還有還有……”
保科宗四郎溫柔地附和着她的每一句話。
漸漸女孩在他耳邊歡快的吵鬧聲低了下來,濕熱的呼吸打在保科宗四郎的耳朵上。
保科宗四郎側頭,垂眸看着已經睡過去的她。
如此近的距離,讓他能聞到女孩身上淡淡香甜的味道,可能因為剛結束了激烈的戰鬥,導緻現在她睡的有些不安穩,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着。
如今,三點還不到,天色暗沉。
在他和亞白米娜被緊急通知回基地時,他就清楚他的小青梅一定能搞定,已料到會白跑一趟的結局。
真的很厲害啊,尤那。
厲害到他已經害怕你會丢下他,一個人前進,而不是天才的自己又追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