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面對我的是抱胸哼哼,頭翹的老高,故意裝作不認識我的鳴海弦。
賊麻煩的。
“昂嗯。”我張口吃掉最後一口丸子,起身一把摟過鳴海弦的脖子,拿起餐盤,将他拽走拯救出來。
我:“我先帶着他走咯,猛男君再見。”
鳴海弦:“欸,怎麼就走了,我還沒有吃飯?靠,老子的菜呢?”
鳴海弦控訴的眼神望向我。
我:“回去我給你煮泡面。”
鳴海弦:“好吧,原諒你了。”
生氣但十分好哄。
相田猛男臉上沒有被好友抛棄的難過,反而一臉慈愛地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揮揮手。
圍觀人群們:……
“所以——還是鳴海隊長赢了嗎,怎麼感覺怪怪的。”
“嗯,你的直覺是對的,剛剛我跟我第三部隊的朋友打聽過了,這位新人和有栖川小隊長不是一般的關系。”某位防衛隊隊員嘴裡叼着筷子,做出福爾摩斯叼煙鬥的模樣。
“什麼關系?”
“什麼啊,快說。”
“這個時候你在裝什麼啊?”
……
揉了揉剛被踹的屁股,他接下去說:“他和有栖川小隊長是好姐妹。”
場面突然鴉雀無聲。
“好了好了,散了吧。”
“沒意思。”
“欸,大家在看到他掏出這本少女漫畫就沒有發現嗎?”某位仁兄無意識中暴露了自己的屬性。
*
“什麼——!他暗戀蘑菇頭被本人發現,無情拒絕,所以來第一部隊投奔你了。”
鳴海弦瞪大了雙眼,泡面從筷子上滑落,掉進碗裡,濺出來湯汁弄髒了他白色的T恤,而此刻的鳴海弦已經無暇顧及這些。
我表情嚴肅,點了點頭,“就是這樣,沒辦法,誰叫可憐的猛男君在第三部隊他隻有我這一個好姐妹。”
我拍了拍鳴海弦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是看在我們關系好才告訴你的,鳴海隊長要好好保密哦。”
不然被保科宗四郎知道我如此造謠他,一定會拿着雙刀從第三部隊殺過來的。
“啊……”鳴海弦張大嘴,依舊沒有緩過神來。
應該是我的發言讓這位自小一人,後面沒步入社會就被發現帶入防衛隊,還沒受過污染的鳴海隊長,直面了一次強烈的思想迫害。
但是。
為了避免未來有隊員拿着剛出版的漫畫書,跑來對我詢問“有栖川小隊長竹馬和天降,你到底選哪一個”這樣恐怖場景出現,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雖然鳴海弦也是野崎梅太郎漫畫的工具人之一。
以這人不靠譜的個性,加上自戀的程度,我百分之百能肯定鳴海弦會找上野崎梅太郎說“把我畫帥一點”或是“多花點老子打怪獸的高光時刻”這種話。
甚至會偷偷查看漫畫人物排行榜,氣呼呼跟女主争人氣了吧。
畢竟女主的那張臉參照的是保科宗四郎。
每次在我提起保科宗四郎,鳴海弦就會變得十分暴躁。
就像是認真拉上兄弟撐場子去告白,結果被當衆無情拒絕,從而因愛生恨可憐男人。
好吧。
我承認我是野崎這家夥漫畫看多了。
誰讓漫畫裡的那兩張臉不免讓人有所聯想。
總之,能肯定是兩人之前一定是發生過什麼。
鳴海弦這家夥嘴巴硬得很,怎麼也問不出來。
當晚我打電話去問保科宗四郎,他說不知道欸。
說不定是前天他和亞白隊長消滅怪獸,結果把鳴海弦的頭版新聞擠下去了的原因。
經過我的死纏爛打。
耳邊響起保科宗四郎無奈的歎氣,跟我講起了他和鳴海弦第一次正是見面的場景。
我:啊,原來是這樣啊。
我家隊長還真的是超幼稚的。
*
“那他為什麼拿着漫畫給我看啊。”鳴海弦狐疑地問道。
聽到此話,我内心切了一聲,還真是不好糊弄,面上依舊氣定神閑。
我拄着下巴,看着認真吸溜吃着泡面的鳴海弦,調笑道:“可能聽說我們常常在一起玩,以為鳴海隊長跟他一樣也說不定。”
“噗!”
泡面從嘴裡噴了出來,十字瞳孔顫抖,鳴海弦大聲反駁:“怎麼可能,我喜歡女的!”
看着拍着桌子,大聲為自己辯解的鳴海弦,我笑彎了眼,抽出一邊的紙巾,擦掉他嘴角的湯汁。
我:“我知道。”
嘴角柔軟的觸碰,讓原本嚷嚷着的鳴海弦一下子定住。
點點紅暈爬上了他的耳尖,他摸着脖子,迅速移開對視的視線,掩飾自己的慌張。
“咳咳,你清楚就好。”清了清嗓子,将頭埋在碗裡,繼續吃着泡面。
看着鳴海弦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内心長舒一口氣。
OK。
危機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