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着熒幕中的五條悟,又看看影廳裡坐着的五條悟,禮貌地保持了安靜。
直到五條悟打破了桎梏,“什麼啊……”他磨着牙,“竟然有我搞不定的詛咒,未來的我是怎麼回事啊?!”
影廳中的氣氛驟然一松。
家入硝子的嘴變成了一個圓圓的‘O’,“看不出來,五條你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庵歌姬神色複雜,似乎不可置信,“原來養孩子真的會讓人變得成熟穩重!”
冥冥若有所思地說:“沒想到五條成熟之後還挺有男性魅力的。”
九十九由基感興趣地說:“已經是個成熟男人了啊,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十八歲·不成熟·男孩·五條悟:???
他不服氣地說:“九十九小姐好奇的話為什麼不問我?”
九十九由基轉頭看了他一眼,貌似敷衍地說:“那五條你現在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她看了一眼熒幕,補充了一句,“不是女的也行。”
五條悟:???
他大聲捍衛自己男高的尊嚴,“我喜歡皮膚白、五官精巧、氣質清純冷豔的!”
九十九由基和冥冥看着熒幕上的伏黑惠,長長地“嗯——”了一聲。
五條悟:???
他滿頭問号地看着這兩個人。
家入硝子微笑着插了一刀,“沒說男女呢。”
夏油傑附和着發出了平闆的感歎聲,“哇。”
五條悟質問道:“傑,你那是什麼聲音啊?!”
夏油傑的大部分注意力還在伏黑惠說的話上,“不平等地拯救他人……”
他看着熒幕上的伏黑惠,長長地歎出一口氣,眼中滿是複雜。
禅院直毘人說:“看來這就是惠君真正成為咒術師的契機。”
夜蛾正道也還記得正事。他眉頭緊皺,“全國範圍内有幾十例的詛咒……”
樂岩寺校長回憶了片刻,搖了搖頭,“我沒有印象,看伏黑惠的年齡應該是差不多十年後的事了,現在應該還沒發生,最起碼沒有大規模發生。”
禅院直毘人說:“出去之後注意一下,看能不能提前找到那個羂索。”
——
熒幕中的影像還在繼續。
五條悟話說得嚴厲,在伏黑惠答應後立刻又換了一副面孔,小心翼翼地說:“惠,我們先回家吧。”
“好。”伏黑惠深深地看了津美紀一眼,像是在跟她告别。
五條悟說:“我已經安排好了,會有人好好照顧津美紀的。”
“嗯。”伏黑惠應了一聲,從椅子上起身。一直蹲着跟他說話的五條悟也站起來,像伏黑惠還是小孩一樣牽着他的手往外走。
離開醫院之後,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醫院樓下。司機看到攜手出來的兩人,為他們拉開了汽車後座的車門。
五條悟習慣性地護着伏黑惠坐進車裡,自己坐到他旁邊,看向駕駛席,“開車。”
——
“這不是伊地知學弟嗎?”家入硝子認了認人,“他真的聽你的去做輔助監督了啊!”
“他本來就更合适做輔助監督。”五條悟看伊地知聽勸,心情也好了些。
庵歌姬看着熒幕裡的五條悟對伊地知頤氣指使的态度,吐槽道:“五條你真的不是為了更好的支使人嗎?”
五條悟不屑地說:“我想要支使人的話有的是人願意。”
冥冥調侃道:“五條對惠君的樣子就好像他還是小孩子一樣。”
伏黑甚爾用手支着頭,眼睛微微眯起。他已經記不清那孩子小時候是什麼樣子了,不過這麼看來交給五條悟是個還算正确的選擇吧。
五條悟看着熒幕裡小心翼翼護着伏黑惠,好像對方這麼大了上個車還能不小心撞到頭的樣子,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當然了,這個隻有他一個人看出來了。熒幕裡的五條悟沒有伸手去給伏黑惠擋車頂,隻是盯着伏黑惠自己上車——要是伏黑惠心神恍惚要撞到頭,他也能及時反應——給過去的自己保留下了最後的面子。
五條悟:未來的我可能是中了邪。
——
兩個人回到家裡,五條悟在樓下把伊地知打發走,自己和伏黑惠上樓,熟稔地用鑰匙打開家門,去廚房燒熱水,“惠,今天喝熱巧克力好不好?”
“……抹茶就好。”伏黑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接過五條悟遞給他的抹茶牛奶,皺了皺鼻子。
五條悟自己端着杯熱巧克力,坐到他旁邊,“牛奶對身體好。”
牛奶安眠,希望惠今晚能睡得好一點。
伏黑惠收下了五條悟的好意,慢慢把一杯抹茶牛奶喝完了。
五條悟沒收了他的杯子,用若無其事的語氣說:“惠去洗漱吧。”
伏黑惠走向衛生間。五條悟去廚房把兩個杯子洗了,放回杯架上。
等伏黑惠洗漱完出來,床都已經鋪好了。五條悟躺在床上,眼巴巴地說:“惠今天和悟先生一起睡吧?”伏黑惠剛想拒絕,五條悟已經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了,請您先去洗漱。”伏黑惠歎了口氣,走過去掀開了五條悟身上的被子。
五條悟從床上一躍而起,沖進了洗漱間。伏黑惠看着活蹦亂跳的五條悟,籠罩在心上的陰雲總算是散開了些。
雖然津美紀被詛咒了,但她還活着,還有希望。
——
這次觀影衆人的沉默另有緣故。
冥冥面色凝重地說:“……這就有點超出想象了。”
庵歌姬恍恍惚惚,“這是五條悟?!”
家入硝子的“哇哦!”比剛才夏油傑的充滿感情多了。她睜大了眼睛看着五條悟,“五條你居然有主動做家務的一天!”
五條悟色厲内荏地瞪她們,“幹嘛,我也是會照顧人的!”
夏油傑用手合上自己的下巴,一針見血地戳破了他,“悟,現在很心虛呢。”
五條悟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耳朵紅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