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啧”了一聲,不耐煩地說:“那些爛橘子又要幹什麼?!”
樂岩寺校長說:“五條悟,你放尊重點。”
五條悟冷笑,“有些人完全不值得尊重!”
冥冥明褒暗貶地說:“說不定未來這種狀況高層的态度也會有所變化。”
五條悟嗤之以鼻地說:“看伏黑惠的态度的就知道,這些人到了這個時候依舊不是什麼好東西!”
伏黑惠待人的态度過于禮貌,時時刻刻用的都是敬語,能讓他露出那種厭煩的眼神,一看就知道高層那些爛橘子總是鬧幺蛾子。
家入硝子調侃道:“這麼信任他嗎,五條?”
五條悟撇撇嘴,“未來的我把五條家都交給他了,怎麼也表明了态度吧。”
他還沒見過現在的伏黑惠,但看未來的自己的态度也知道兩個人關系很好。
啧,這麼說着怎麼感覺怪怪的。
夏油傑好笑地問:“終于發現人家的優點了?”
五條悟振振有詞地說:“我是相信未來自己的眼光。”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這麼硬?”九十九由基打趣地說。
五條悟反唇相譏,“以前我也沒發現九十九小姐這麼愛看熱鬧。”
“愛看熱鬧是人之本性嘛。”九十九由基翹起嘴角,“看得我都想去撿個孩子來養了。”
“九十九。”夜蛾正道揉了揉額角,“孩子不能随便撿。”
“我當然知道啊。”九十九由基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我才沒那個耐心去養孩子呢,不過收個學生也挺有意思。”
冥冥含笑說:“也不一定,五條養孩子之前誰也沒想到他這麼擅長。”
“夏油也養孩子了。”家入硝子托着下巴,“難道現在養個孩子是特級的标配嗎?”
三個特級對視一眼,夏油傑面帶微笑,九十九由基躍躍欲試,五條悟滿臉‘關我什麼事’。
——
伏黑惠下了車,對把糾結寫在臉上的伊地知潔高說:“不用擔心,伊地知先生。”
“……我在這裡等你,伏黑君。”伊地知潔高也沒什麼能做的,隻能在這裡等着伏黑惠,如果對方一直不出來,他還能去搬個救兵。
“麻煩您了。”伏黑惠沒有拒絕,朝着伊地知潔高點點頭。
伊地知潔高目送着伏黑惠遠去,在冬日的寒風中,對方身姿挺拔,如同在寒風中搖曳的翠竹。
直到伏黑惠的背影消失,伊地知潔高歎了口氣坐回空調車裡,憂心忡忡地思考着有誰能幫的上忙。跟五條悟相比,伏黑惠的脾氣太好了,熟悉他的人都會擔心他被高層刁難。
伏黑惠走過熟悉的高層,踏上之前從未涉足最近卻走熟了的台階,進入會議室内。
邁進門檻的時候,原本明亮的視野驟然昏暗下來。敞開的大門照進屋内的光亮隻夠照亮面前的一小片地面,橫寬縱深的屋内大部分都是烏蒙蒙的。
當大門關上之後,連最後的光源都消失了。窗外的大好陽光試圖從窗戶進入屋内,被木質窗戶上的古舊花紋分割得七零八落,隻餘下陽光的碎片零零散散地飄零,讓人勉強能看清屋内的擺設,不至于摔倒。
屋内點着暖爐,空氣中漂浮着滿是腐朽的香氣。總監會的高層們還是一如既往地躲在屏風後,如同見不得人的老鼠。
伏黑惠冷着臉站在屏風包圍中的空地上,“我來了,有什麼事?”
屏風後分不清誰是誰的人嚴厲地說:“注意你的态度。”
伏黑惠皺了皺眉,眼睛中的神色更冷了。他淺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臉上的不耐煩,重複了一遍,“我來了,請、問有什麼事?”
“我們找你來是宣布對夜蛾正道的處置結果。”另一個方向的屏風後傳來一個男性嗓音,“夜蛾正道剝奪東京咒術高專校長一職,監禁在學校,直到交出咒骸Panda可以算他戴罪立功,解除他現在的刑罰。”
“不行。”伏黑惠否定道,“Panda目前下落不明,現在沒有時間去尋找他。現在東京咒靈肆虐,放着一位一級咒術師在學校裡是極大的資源浪費。把夜蛾校長關起來,你們自己去祓除咒靈嗎?”
另一個男人不滿地說:“我們已經讓步很多了,你不要得寸進尺!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已經進入「死滅洄遊」,隻要讓他抓回咒骸Panda……”
伏黑惠這次聽都沒聽完就打斷了他,“乙骨學長進入「死滅洄遊」是以解決「死滅洄遊」為主,追捕虎杖悠仁為輔,現在還在增加抓捕Panda的任務……你們真以為所有特級咒術師都是五條老師,無論你們發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任務都能完成?!”
屏風後的高層被他氣得夠嗆,叱責道:“虎杖悠仁是兩面宿傩的‘容器’,乙骨憂太的任務是将他處以死刑,尋找Panda的任務完全可以兼顧。”
伏黑惠說:“虎杖當初的判決就是死緩,現在也不會改變。”
“當初是因為五條悟保證可以看好虎杖悠仁,不會讓他放出兩面宿傩。”屏風後的人疾言厲色地說,“現在五條悟被關入「獄門疆」,虎杖悠仁作出涉谷之亂,必須把他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