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潔高噤若寒蟬,戰戰兢兢地加快了車速,車内氛圍太令人窒息了。
到了目的地之後,伏黑惠下了車,觀衆的視角卻留在了車内。
五條悟降下一半車窗,從車裡看着伏黑惠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問:“虎杖的屍體送到硝子那裡去了?”
“是。”伊地知潔高的情緒也有些低落,“我親手送過去的。”
五條悟冷淡地說:“我是不會安慰你的,伊地知。”
伊地知在心裡吐槽:不,并沒有過這樣不切實際的期望。
五條悟好似自言自語地說:“那些人以為這種方法就能說服我嗎?兩面宿傩真是紮到他們的肺管子了啊,去年面對憂太的死刑他們還沒這麼不要臉。”
伊地知沉默着不敢說話。
伏黑惠并沒有在被害人家裡停留很長時間,隻是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就回來了。
五條悟問:“惠,要不要來跟我住幾天?”
伏黑惠看着車窗外飛速掠過的景物,幹脆利落地拒絕:“不要。”
“诶?”五條悟失落地說,“惠真的不願意嗎?”
伏黑惠說:“我還沒有脆弱到不能接受同伴死亡的地步。”
五條悟嘤嘤嘤地說:“以前小惠難過都會到悟先生懷裡哭哭的。”
伏黑惠有些羞恥地說:“請不要拿小時候來随便舉例了。”
五條悟大鳥依人地扒住伏黑惠,像隻吸主人的貓,“惠要是晚上做噩夢可以随時來找我哦!”
伏黑惠用力推五條悟沒推開,“我不會做那種事的!”
五條悟振振有詞地說:“胡說,明明小時候就會,惠長大害羞了嗎?”
知道她害羞了就不要說出來啊!
伏黑惠忍無可忍地放出了「玉犬」,一隻大型犬蓦然出現在兩人之間,以奇特的姿勢塞滿了兩人間被伏黑惠推出來的縫隙,糊了五條悟一臉狗毛。
——
“嗯……”這是五條悟的好朋友家入硝子在表達驚奇。
“嗯……”這是五條悟的損友學姐庵歌姬在表示茫然。
“嗯……”這是五條悟的學姐冥冥和同事九十九由基在表現有趣。
“嗯……”這是五條悟的摯友夏油傑在表演驚歎。
“嗯……”這是五條悟的老師夜蛾正道在表明贊賞。
“嗯……”這是五條悟的對家禅院直毘人在表露擔憂。
“嗯……”這是五條悟的……未來被監護人的親爹在表不屑。
五條悟:?!
“你們幹什麼?!”他看着面前虎視眈眈,從電影院座椅背後如同一個個蘑菇一樣探頭看他的衆人,連萬事不管的伏黑甚爾都睜開了一隻眼看熒幕裡的五條悟哄他兒子。
夏油傑說:“雖然之前有過很多次鋪墊……”
家入硝子接着說:“但果然每次看到這麼溫柔的五條都感覺怪怪的。”
庵歌姬精準點評:“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冥冥感慨地說:“成長啊!”
五條悟:???有病去治!
夜蛾正道滿懷欣慰地說:“悟,我相信你能成為一個好老師。”
五條悟警惕地說:“就算夜蛾老師你這麼說,我也不會這麼對我的學生的。”他是想做老師又不是保姆!
夏油傑說:“所以悟隻是單純想做好家長而已。”
庵歌姬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雖然跟孩子賭氣這一點還是很五條,但是整體來說居然還不錯。”
五條悟惱羞成怒地說:“又沒讓你們打分!”
家入硝子歪歪頭,明知故問:“诶,五條你害羞了嗎?”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才沒有!”
“去年還有一個學生被判了死刑?”夜蛾正道覺得自己頭發都要白了,他知道咒術師一直很危險,但什麼時候學生本人也這麼危險了?
九十九由基說:“憂太不就是之前的那個跟五條有血緣關系乙骨憂太,他不是特級咒術師嗎?”
夏油傑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五條悟不服氣地說:“天天給學生判死刑,看來高層是真的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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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幕中的回憶已經結束,伏黑惠對釘崎野薔薇說:“五條老師大概是覺得這樣更能激起我的鬥志吧。”
釘崎野薔薇撇撇嘴,“别給那個惡趣味的大人說好話!”她靈光一閃,恍然大悟地說,“怪不得他當初看到你被人搭讪反應那麼大,原來是監護人啊……”
伏黑惠臉色隐隐發青,“你們到底是出于什麼心理配合他的啊?!”
他現在想起這三個人的操作還眼前發黑,五條悟那聲抑揚頓挫的“偷腥貓~”還在他腦海中回響,久久不絕。
“嗯……”釘崎野薔薇悄悄挪開一點,用目光尋找合适的撤離路線,“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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