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驚逍帶領的北軍突破朝廷軍入主皇城的消息已傳遍皇城周圍。
夜色深重,但總有人輾轉反側。
“想什麼呢,不就是叛亂麼。明早太男登基,你們女人,呵呵,更别想出門了。”
這戶男人一如既往地反駁女人的話,他不知,這是他最後一回硬氣話語。
女人無奈地躺直,不敢翻身吵醒男人,她也不敢相信屋外口口相傳的消息。
但還是抱有一絲期待,女人們造反會有好結果嗎?
她又記起某天擦肩而過的女子語出驚人的話,她說:“我就等着她們成功,到時候我去做官,我要讓現在的情況反過來,男的全部在家裡,不能大聲說話。”
女人微微轉頭,看向打起呼噜的男人,她真的對那天心動。
宮殿裡,女宴的家屬來領一位自己的男性,不管是男兒還是男夫,隻許領一個回家,剩餘的在牢裡等待命令。
領完自己的男性後,要留下跟随她的女兒,女孩們會在宮内生活。
如果有女人選擇指示男人們為罪犯,則由女兵親自護送回府,身邊每有一個女兒便多兩個女兵護衛,守護她們直至混亂平息。
一個個男人被轉移至宮内的牢獄,地方有限,男人們擠至一籠,像待賣的雞鴨,等待換個好價錢後屠宰。
女後與貴妃被送回各自的宮殿,被女兵們看守,範驚逍亦承諾,等事情處理好,藏寶庫的真實性驗證完畢後,會放她們一起出宮,還會分配良田。
春貴人也被金鳴帶回寝宮。多日未見顧昭未,再度相見是奪權時刻,金鳴的承諾顯得更有把握與底氣。
“貴人,你今晚沒吓着吧。吓着也沒事,日後就是好日子了。範幫主人一般,但對女人好,你出宮後肯定不止良田,”金鳴的笑意掩藏不住,她沒想到一切那麼順利,“我再多為你争取點銀子啊。”
顧昭未點點頭,期盼的自由将要來臨,卻不知為何做不到如金鳴般的激動。
“金鳴,謝謝你,我叫顧昭未。”
“顧?這姓……诶沒什麼。昭未昭未,你的人生就在名字上寫着呢,”金鳴感歎,“出宮後要與我聯系啊,雖然昭未像我娘親哈哈哈,但我們可以做關系平等的好朋友。”
顧昭未啞然,接受這個玩笑,但實際上,她的年齡也可以養出個金鳴。
金鳴正色道:“昭未,你别擔憂,你的未來不會再被困此地。”
“以後你想,可以在範幫主,哦不,應該是皇帝了,可以做官,可以做江湖俠士,天地遼闊,你能做任何曾經想做的事,不用在佛堂逃避痛苦。”
金鳴與顧昭未走到了寝殿門口,侍女瞧見是女倆,開門迎接,金鳴這段路也走到了盡頭。
“到時候來我的家園做客,我好好招待你。”
安全送回顧昭未,金鳴片刻不耽擱地趕回黃安燕身旁,正趕上處刑男兵們。
男兵本抱有僥幸心态,即使男官們一批批在他們面前帶走,但他們可是有功的男人,也是使了好一把大力的,應該還會給他們獎勵吧。
期間,一位男兵與男伴說笑間撞上女兵,随着女兵的叫嚷,僅存的男兵們逐漸被圍住。
“你們敢!你們要卸磨殺驢嗎?”
“拿下!不允許男人造反!”
範驚逍早在觀察着情況,她的雌厚嗓音壓制着出聲的男聲。
他們猙獰呼喊着“暴君”“偷國賊”等一系列的咒罵,說得越多的人,死得越慢。
黃安燕對他們的口鼻撒着毒藥粉,大量吸入後沉浸在折磨裡欲死不能。
“曆史由我書寫,會描述你們死于攻城戰鬥中,這是前所未有的福氣。”範驚逍難得對男言語解釋,有男兵想辯駁、想求救,但已舌尖融化。
黃安燕咂舌,烏沁給的秘密武器威力過猛,她離得近,若不是有解毒手環,距離過近也可能被波及。
有識時務的男兵磕頭求死,範驚逍點頭允許,安排不熟悉箭法的女兵當靶子試煉。
即使兩箭斃命,也是仁慈地放過。
待轉移的男官們已吓得尿褲子。新皇如此性格,他們敏銳地察覺到從出生開始享受的好日子真到頭了。
“安燕,這毒藥不錯,給點太男試試。”
盛衍現在筆直地躺在血泊裡,都是他同類的血。若不是他的身份還有震懾作用,範驚逍想讓他亦屍首分離。
金鳴自告奮勇地要接過黃安燕手中的毒藥,黃安燕見金鳴興緻勃勃,便取了解毒手環,讓她親手嘗試沒見過的新玩意。
接下來的一幕餘生不敢忘,鮮血教訓讓她們明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隊友的殘忍。
“我撒了三小下的量,安燕姐……”金鳴回頭興奮地對黃安燕說,像是新奇玩具到手分享任何遊玩感受。
但,一切戛然而止。
雷迎霜已二次上藥,深信不疑以為迷暈了的太男動身了。
拿遺落的男兵們的劍捅向了蹲在他上方的金鳴。
依舊坐在梁上的雷迎霜撇頭慢了一步,再速降下來也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