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個姐姐周身的靈氣好特殊,奇怪……】
烏滿照常開始吸收周圍靈力,當接觸到女子周圍的靈氣,感受到一股輕微拉扯的力量。
黃安燕并沒在意,能在這裡随心所欲行走的人,肯定有秘寶在身。
男子不動,那穿得其實有些臃腫過厚的
女子卻輕盈蹦到了男子的面前。
雙手不知何時變出了粗壯樹枝,兩手一夾不得不讓醉男側彎起腰。
确認女子武力值不錯,黃安燕在醉男的哀嚎中回去補覺。
“不過再扭一下胳膊,喊破天了。真是小嗲子做派。”
“是是,我不敢了!”……
天地寂靜之間,女子賞月歸來,黃安燕因緣賞一番女子完美處理惡意的好手段,心中情緒滿滿,不亞于烏滿一次性轉化了大量的靈力時的高興。
上一個世界不少女人很苦,看着受欺負的模樣,黃安燕也不知該如何做,救不完,救不了。隻能全部精力促成範驚逍的事業。
這裡,靈聖、聖子都是女子,掌權者、神秘力量者也多是女子,想來這個世界,又能恢複悠閑撿破爛時光咯。
——
“出事了!!”
天才蒙蒙亮,黃安燕睡夢中被帳篷外的嘈雜吵醒。
黃安燕睜眼看見衛妩的位置已經空了,皺了皺眉,爬起來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帳篷門拉開,衛妩站立在側面,遠遠看着喧嘩處,靈氣罩因為衛妩的站位隐隐浮現。
見黃安燕出來,衛妩眼珠一轉。
“娘~”
黃安燕撐着門,沒管男聲喊得什麼“死人了”之類的,問道:“你早餐想吃什麼?”
衛妩歪了下頭,有些不解,“嗯,都……可以?”
黃安燕從身後拿出一張餅,“和昨天一樣?”
衛妩重重點頭,好吃管飽,跟着燕姐有飯吃,比親娘還好。
衛妩收起餅,“燕姐,我們先去看看吧,好像有人死了。”
黃安燕眉一挑,昨夜那位絨衣女子的身影劃過腦海。是她做的?
死者是那位醉男。
不可言狀的脆部塞在合不攏的嘴上,由于人臉微微傾斜,部分物質似果醬緩緩流淌在外。
雙目瞪大,疑似死前看見了巨恐之物,他的同類皆不敢上前觸碰眼睑。
醉男自認罪不至死,生平最反複的思索便是如何活下去,此番決定來風行堂的必經之路撈一筆富家子的橫财,就算碰到硬茬,遇事求求饒,好心富家子肯定能放過他。
說不定他還能如兄弟那般遇上做主的富人,小鳥依人飛上枝頭。醉男在灌酒時如此做着夢。
哪知走上了死神降臨之路。
死前,他等待着剛認識不久的好兄弟接收到自己的求救訊号,卻隻有四下一片甯靜。
不該撒潑——這是他最後的念頭。
不然不會擾得衆人都屏蔽外界吵鬧,不會遇上嘴厲的女人再度煩惱。
也就不會惹上惡靈。
屍體就如此粗犷地擺放在空地,雙眼大睜,一副人還未死,巡邏掃視周圍的模樣。
裝聾男能感應到萦繞的怨念,一直閉門不出,狠搓着自己的臉“兄弟,别怪我,我也小命要緊啊。”
看着帳篷外人影攢動,裝聾男躺着不敢起身,卻隻是一波又一波的人在他帳篷前觀察屍體。
營地住了那麼多人嗎?男人有些恍惚。
又突然眼神聚焦,“但我會幫你報仇的,别害我,别害我……”
“怪不得我,她們都是,都是幫兇。”
前不久屠族男人事件與男教師虐待事件,死得都是男人,隻瘋了些女人,在外遊蕩的男人都開始夾着尾巴做人。
為何有些暴戾的女人不願意給他們一些生存空間,男人開始怨恨,“我要找到她,殺了她。兄弟,為我加油……”
一股盤桓的靈力注入了他的體内,男人喟歎一聲,“好……兄弟。”
帳篷外,醉男昨夜的瘋癫有目共睹,同類男想為他鳴不平都站不住腳。
這裡可不是靈聖管制的和平之地,強者動手,埋屍于黃沙之下,都要被人稱贊道義。
不少男人來湊熱鬧後黑着臉回到帳篷。
仔細觀察屍體,上肢與下肢幹癟,其餘之地像個氣球鼓起來,黃安燕看了一眼,想起了被安鷗帶走後出現在鬧市的紙片男。
“真是怪事常常有,今年特别多……剛剛有個落單的駱駝往回走,像通了人性一樣。”站在黃安燕身後的女子輕聲搭話道。
黃安燕扭頭一看,直覺是那絨衣女子。
雖在夜晚沒看清她的臉,但黃安燕笃定就是她。
現在她摘下絨帽,頭發自然垂下,長至肚臍,蓬松到遮掩了她的半部臉頰。
不過細看發絲很脆弱,光透過有些發白。
一位神秘、危險又透露着詭異脆弱的女子。
黃安燕不提昨夜一面,順着駱駝之事交談,按往常時間,現在應該有駱駝車隊經過。
“不知。有事耽誤了?”女子含笑道,看起來毫不在意。
不是去風行堂的麼?
今晚,便是風行堂開放之期。黃安燕打算提早去蹲守散票,就算遇上高價也認了。
駱駝車隊的早班意外推遲,到日頭高挂都未來,人群隐隐擔憂起了是否已有大事發生。
目光紛紛落至無人處理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