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站起來任由我用手打他,這樣的發洩根本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我失了力氣無奈說:“算了,回去吧。”
聞言他又開心起來:“回家啦!”
高大的少年微微下蹲左手将我抱起來,右手輕輕松松的提着輪椅,然後用薄毯将我的後背裹得嚴嚴實實。
我們入住的是酒店十九樓的行政套房,我住主卧,五條悟住在兒童房。回到房間後五條悟就快快樂樂的在客廳打起了遊戲,不斷發出各種類似于‘great’‘unbelievable’等奇怪聲音。
直到我洗完澡,五條悟還在玩遊戲。
我進了房間,摩挲着自己的膝蓋想再次嘗試站起來,但雙臂一軟又失敗了……
在海邊晚霞刺破天空的寂靜傍晚,系統再度出聲:【别試了,你的腿不會好了。上次來殺你的咒靈畢竟是一級,而你最多是個準二級的水平,能苟活已經不錯了。你就和五條悟好好呆在一起增進感情吧。】
我藏住自己的所有情緒,輕輕問:“我的腿傷和五條悟有關系嗎?”
【當然沒有,五條悟想出手的話,你還能活着嗎?】
“那和他家裡人有關系嗎?”
【你綁定我我就告訴你,西園穗,你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啊。】
我立刻放棄了和他交流,聽到系統在我腦子裡又開始勸我綁定,我推着輪椅走到五條悟身前。
系統果然又沉寂下來了。
五條悟盤腿坐在地上,眼睛亮晶晶的正盯着屏幕,見到我過來他擺了擺手:“遊戲中暫停服務,等我一下哦。”
我說好,然後雙手撐在輪椅上胡思亂想。
系統沒有直接否認,再度說明我的腿會變成這樣,都是五條悟家裡的人害的。
想到一會兒要整他,我耐心的等待着。
他打完了這局遊戲,果然放下了手柄,雙手撐在地闆上仰頭看我:“怎麼啦?”
我将手機怼過去,頤指氣使的說:“網上說了,按摩有利于促進血液循環,會好的更快,你幫我按腿。”
“啊?”五條悟驚訝,“不是吧,你甯願相信網上說的,都不願意相信擁有反轉術式的資深醫生說的話嗎?你的腿根本不是這些問題啊。”
我堅定:“幫我按。”
“我去給你找個護工?”五條悟居然嘗試用正常人的思維和我交流,“或者酒店打掃衛生的阿姨可以嗎,我看她經常用看女兒的慈愛眼神看你。”
我搖頭指着他:“我就要你。”
看到我這個表現,五條悟回過味來了,他撓了撓頭:“你又要欺負我啊?”
我冷笑一聲:“是啊,我就單純的覺得大少爺服侍應該不一樣吧。”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浴袍下的腿,呻吟了聲說:“饒了我吧,我認輸。”
五條悟居然會認輸?
我更興奮了,說明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心中欣喜的我癟嘴就要哭出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瘸腿的?”
五條悟知道我不達目的不罷休了,長腿岔開坐在地上,一副開擺的姿勢:“不是,但我不可能幫你按的,絕對不可能!”
我定定盯着他。
僵持了片刻後,五條悟果然認輸了。
他說:“至少你穿條褲子行嗎?”
我沒有帶褲子,隻有長裙。意識到五條悟不可能再退讓了,我去房間換了條保守的黑色真絲長裙,因為輪椅坐着到底不舒服,五條悟抱着我放到沙發上。
他找了點繃帶綁住自己的眼睛,如同要壯烈赴死一樣說:“來吧。”
我被他感染的也有些緊張,但一想到這是羞辱五條悟的好機會,我還是忍住害怕抱緊沙發上的抱枕說:“那你開始吧。”
五條悟的手指細長,骨節分明,掌心有薄薄一層繭,接觸到我的皮膚的時候會有點癢,剛開始的時候他有些不知輕重,我忍不住痛呼:“疼……”
他的手指痙攣似的顫抖了下,很快又放輕了點:“現在還疼嗎?”
我抿唇:“還好。”
這時的我才驚覺,我的腿在被他按的時候,居然真的偶爾能感受到痛感。
後來他的力度就很适中了,我迷迷糊糊的閉着眼睛想,他的手好大,應該去彈鋼琴,輕輕松松就能彈到十一度,但彈八度以内的話會不會又有些局促呢?
我被按的舒服到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我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了,清晨的陽光暖軟的灑進房間,我渾身舒暢的正打算洗漱,系統又開始在我的腦子裡說話了:【西園穗,你是不是在躲我?再不綁定我的話,你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嗎?你又要遇到不好的事情了。】
我輕描淡寫地問:“什麼不好的事?”
【就是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