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 1 幕起
【内外夾攻之FATE】似曾相識的夢
B國共有四大幫派,分别是A市為據點的龍門,E市為據點的虎門,F市為據點的青幫,D市為據點的旭九組。原本是四個幫派分庭競争,但至從龍門戰神蕭朗的出現,這個局面就被徹底打破。
關于蕭朗,市井間流傳着這樣一個段子:
他,有着禦神一樣的容顔,揮舞着懲戒之刃,遊走在罪與罰的邊緣,一柄日本長刀和右手綁在一起,仿佛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殺戮被他演繹的猶如蝕月之舞,鮮血的洗禮也成了聖潔。
可是好景不長,誰人能想16年前明明如日中天的龍門卻一夜之間土崩瓦解,伴随着勢力的倒坍,第一代門主在戰亂中被殺,而其弟龍天卻行蹤不明,相傳當日戰神妻子飄雪難産而亡,蕭郎自盡,而其剛出生的幼子也一路夭折。
從此戰神便成為了一個傳說,再也無人能敵的傳說……
複古的舊式合院,排屋門前燈光微暈,沒有風,溫暖緩緩擴散開來,推拉門後木質的地闆被擦得锃亮,從玄關到内屋沒有隔層,門口隻列着兩雙童鞋,一雙整齊的鞋背朝外的擺着,另一雙則是随意的撇在那裡。
“小豆兒,你要是繼續不拿我當‘内人’招待的話,我就不把你當外人了!”一抹溫煦地童音,隻見半跪在茶幾邊的衣着粉嫩的小丫頭,嘟着小嘴,一手指向堆在桌旁的小人兒,憤慨地嚷嚷道。
剛剛優雅地伸出小手,本欲光明正大偷吃的小人兒斜眼瞥了瞥小丫頭,想也沒想,扔下蛋糕,咕噜一聲,滾到丫頭腳邊,咧着嘴努力睜着眼睛,甜甜地笑着,不吭聲,隻是這樣笑着。
丫頭看到他這樣的神情,一時慌了神,随後一努嘴,右手撫額,沉默半響,突然狠狠掐着他的臉蛋,嬉笑着,“小豆兒,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可愛啊!哈哈……”
豆丁象征性地掙紮兩下,随後挂着蠢蠢地表情,陪着丫頭一起樂,兩人的笑聲像銀鈴,歡快地跳動,漸行漸遠,越發不真切,帶走的,好像還有那不耀眼的光明。
天行揉了揉眼睛,半夜一點,又是夢,那兩個小孩是誰?這影像未來得及傳到大腦,就已經華麗短路。他沒有酗酒的習慣,更不會胡思亂想,可是不知是無意觸碰到什麼機關,連日均被這夢魇纏繞,久久不得好眠。天行翻身,希望可以熟睡。
窗棂投射下的月光,被格子棉布窗簾遮擋的嚴嚴實實。
夜很深,深的像要吞噬一切,包括本于白天存在的,那高高在上的道義,愛情,抑或是真誠。
清晨:
“蕭天行,忙什麼呢!快起來,東塘那邊出事了,頭兒正招人談判呢!聽見沒有,今天不用上課,快把杜磊也叫過來!”今兒個是周末不上課的,天行裹了裹被子想裝作沒聽見,卻突然被人揪着耳朵拽起來,“白養你了!”
天行努力睜開眼,使勁兒眨巴幾下,又睜開,因徹夜睡的不踏實,眼睛澀澀的,困難地頂着紅血絲疑惑地瞅着面前虛晃的人影半天,頓悟到,原來是,小偷。猜測未經證實就已兀定,繼而感慨這年頭做賊的都這麼嚣張,于是斷斷續續地開口道,“呃,你,你要什麼都拿去,别打擾我睡覺,就好。”
天行這邊鄭重其事地說着,卻見那人一愣,複又怒火沖天地吼道,“你丫的瘋啦!别說瘋了,就是癱了也給老子我爬起來,沒聽見人話麼!大哥那邊正缺人呢!”
這樣能讓樓層震三震的咆哮終于令天行的腦子開始運轉,傻笑兩聲,狗腿的回道,“大哥,今兒你怎麼有空在家啊~”
這是一隻綠毛雞嗎?天行定睛使勁瞅了瞅,表情強烈扭曲是想忍住笑意,大概個把月沒見了吧,大哥這次的造型還真前衛,正當他認真走神的時候,腦袋卻突然被人狠狠抽了一下,于是含着淚花,控訴似的捂着受委屈的腦袋回身瞅着怒氣直線飙升的大哥。
蕭猛隻覺額頭上的青筋暴跳,最終忍無可忍地仰天大吼,“臭小子!你可給我差不多一點!”
天行可憐巴巴地瞅着蕭猛,尋思你讓我辦事還這麼兇。
蕭猛看着弟弟這樣實在是欠揍的要命,可時間緊迫,握緊的拳頭也隻是揚了半天。最終還是洩氣的放下,一手拽過一旁的外套,沖天行吼道,“快去啊!”
天行有些迷糊的跟着蕭猛走到門口,看着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終于怯怯地開口道,“那個,他在哪?”
蕭猛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然和同情的神色,歎了口氣,“現在應該在家。”
天行乖巧地點了下頭,繼而追問到,“在哪?”
蕭猛瞅瞅天行,看了看表,又忍不住地吼道,“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媽的,成天一天八趟的跑,這會還問我,怎麼,現在怕刺激了,不想去了,裝傻是不是,唐子巷108号5樓西戶,晚上我要是見不到人,你也别回來了!”說完一掄衣服,甩天行一臉的不滿匆匆走了。
門“咣——”的一聲關上,天行面無表情的垂下眼睑,出神地想着,自己頭一次喜歡上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