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行笑容可掬地從外面合上門,隻是在校長室大門關上的一霎那,原本彎着的眼角驟然繃緊,眼睛轉了一圈,嘴角尖刻地劃下一個僵硬地線條,鼻子皺起些不平,規則?!向來都是頭腦好有地位的人為了自己的方便而定下的,你想反抗,隻有站的比他們更高才行,否則,剛則取禍,柔則受辱。
随意決定别人的行動方向,冰宣,那我就讓你後悔今天這可笑之極的舉動!不過,當務之急卻是……蕭天行垂下腦袋,哀歎一口氣……
櫻開練習場:
“好了,不用緊張,今天就不進行小組對抗賽了,自己先練一練基本功,大家不要有壓力啊~”教練一如既往地說着這些套話,其實心裡壓根沒有想過櫻開也有進8強的一天,隻是每日機械地領着薪水,過着衣食無憂地日子罷了,什麼激情,什麼鬥志,對一個要供養一家老小的工薪階層的中年男子來說,早就過了那個年紀,現在的自己隻要老老實實地守着這份固定工作就好,并不奢望會有什麼變化,當然,也不會期望。
南玻鬥志滿滿地握着球杆,對着怒氣未消地隊長喊道,“隊長!咱兩一組啊~看着,我要擊出全壘打!”
港元也動了動眼皮,面無表情地拿起棒球,沖着南玻地臉就扔去,毫不留情。
球速飛快,同時又是這樣突然,南玻險險避過,擦汗道,“想謀殺啊!隊長……”
港元也卻一挑眉,略帶挑釁,首尾相接地快速投出5球,不過,這次大家卻全都靜了下來。
蕭天行是不喜歡上課,但也沒說他就喜歡出汗啊~一步一步問着路才走到自己學校的棒球場,剛一進來,迎面就是一個快速飛球,蕭天行苦惱地瞅着地闆,尋思着怎麼解決剛剛才注意到的一大難題,就在大家以為好容易盼來的投手就要犧牲在自己隊長的棒球下的時候,他卻随手一擡,接住沖來的棒球,然後頭也不擡随意一扔,那球卻不好正好地落在遠處地球筐中。
這一幕正好被對面的港元也看到,于是想起南玻剛才的話語,便有些負氣地沖着蕭天行接連投出5球,隻是一路悶着頭的蕭天行卻像是變戲法般,看似動作不快,但插空插的正好,不絮不亂,接一球投一球,又是那般漫不經心,待最後一個球被投入球筐的時候,蕭天行終于止住往前的腳步,興奮地擡起頭來,兩眼閃爍地看向眼前的南玻,笑容陰險地沖他招招手。
剛剛遲鈍地目睹蕭天行擲球的那一幕,完全沒有緩過勁兒來的南玻一颠兒一颠兒地跳到蕭天行面前,不想剛剛還剩一步的距離,便被蕭天行迫不及待地擄了去。
見他二人離開,港元也懶得計較,教練更是展開今晨的報紙,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着,偶爾看看股票,不然瞅瞅明星們的花邊,政經版塊一般都是最後才看,畢竟這些東西容易引起不好的思緒。好不容易,可以輕松自在一下。
“首發注意!”
港元也試圖想一個計策,便下起命令來。
“投手,捕手,一壘手,二壘手,三壘手,遊擊手,中堅手(中外場手),左翼手(左外場手),右翼手(右外場手)站到你們的位置上去!”
棒球隊隊員場上一共九人,而捕手,投手以及中堅手成一條直線。因為南玻的早退,換了一個替補上陣。
說句實話,這場比賽,為了面子,港元也也不想輸的太難看。寄希望于蕭天行,可是畢竟渺渺,因為那次投球跟比賽可是兩個概念。
一個團體賽,如果僅僅因為幾個好球或者幾個全壘打,是萬萬不可能博得衆彩,可是關于戰術,哎~想到這裡港元也無奈的瞟了眼看着新聞哈哈大笑的教練,心念,或許我就不應該知道這個詞語。
一天24小時,多數的時間裡是黑暗。而每一個悸動的夜裡,一群人沉睡,一群人開始活動了。
這個動态的世界裡,隻要你稍不留神,就會失去些什麼。最後,你手中拼命緊握的,恐怕就隻剩下那一絲絲人性,以此來區别和走獸的不同,便有了一個不被同類蠶食的借口,這個堂而皇之的東西,貼身保護,可總一天,這個标簽會随着真相的到來而一并消失。
旭久組:
“組長。”
鴨島略微興奮他調查來的情報。
“生意的事還是别的?”幽玄在家永遠一副忙碌的樣子,至于不為密黨效力開始。為了彌補金錢上的進賬,自己設立門派,同時以免受到不必要的打擾,厘清一些事的頭緒,安插眼線。原本隻是一個小小的借口,沒想到卻讓他的生意便得龐大起來,安安穩穩隐匿在人類中,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部下的兩類,同時也隻有他自己可以區分。
當年龍門的事件突然暴走,蕭朗的滅亡是個難題。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們得知那類人,獵殺血族的人類,真是可笑之至。僅僅憑借着運動神經超常,或者殺人不眨眼的簡單粗暴的個性,哦,親愛的,你也太小看我們了。
“那個人的。”鴨島道。
“他為什麼斬殺人類。”幽玄例行公事地随便問問。
“那人在研究合體。”鴨島估摸着說。
“你還真是認真呢。”幽玄想了想。
“用人類嗎?”
“應該。”
又一個玩鬧的年輕人。幽玄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