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 62 噓——每當夜幕降臨

【内外夾攻之DOUBLE】

聯系簿暗淡下去之後，幽玄回頭看了眼假寐的奧西裡斯。心念，放着大好的自由不享受，又被他搞得自己固步自封。如此狀況，忽然憶起自己于人類社會的一次買賣。不過是習慣了選擇，在店鋪看上一頂帽子，就在櫃台前，自己像往常一樣挑三揀四，嘗試在穿衣鏡前試戴了好幾頂，最後竟然意外得知卻是店家拿着同一頂帽子輪番傳遞。顯然，這次又是一次變着花樣地别無選擇。

天神的互助是各地域友好條件的前提，目的是為了避免權力行使上的沖突。可是，按理來說，他們二人應該不是上下級的關系。

幽玄翹起二郎腿，沒來由的得瑟道，“法老啊，小奧~你确定去那邊？”

這玩世不恭的語調，引起了奧西裡斯的注意，奧西裡斯緩緩睜眼，“如果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一樣，那麼，你不會這樣提問。”

幽玄有些焦躁，可以肯定他不過是一局外人，覺得似乎有事情發生，不管什麼，哪怕是未解之謎。他清楚長時間在人類社會生存，猜忌是一門必修課，利益是一項終身試煉的重修課。如果不确定幫助奧西裡斯的厲害關系，對他而言，恐怕将是一把雙刃劍。

幽玄向來喜歡減少思索時間，而盡量加大提問，這樣他便可以利用回憶将線索規整出一條方向，雖然無用，倒是可以在他早已生鏽的腦子上開出一朵可觀的鮮花。殊不知，正與他對話的也是一個樂于品酌之人，天生的帝王。

“你不好奇我怎麼知道你的契約内容？”幽玄故作成熟地燃起一支雪茄，有模有樣地考慮最近混亂的思緒，應該從哪裡拾起。

“猞猞，在你手上，不确定你能說出什麼話。不過，如此一字不差，我也驚異。隻但願事态不似想中的那樣，如此，便會耗損長時間的精力。”奧西裡斯撇了眼幽玄。

這顧左右而言他的計量，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奧西裡斯既沒有肯定這份契約内容與誰人的關系，隻打亂時間，提出自己的疑問，那就是為什麼當年大力神偏偏選擇那個時間段在自家找麻煩。至于幽玄究竟怎麼知道自己契約内容，奧西裡斯還無暇顧及，既然與惡魔有約，就不會相信她能夠替自己保密，所以，面對走露的風聲，奧西裡斯也能夠坦然地處之。

幽玄考慮一陣，忽而笑道，“話嘛，怎麼說都可以，不過用來解悶用，倒是我在幫你什麼呢？重獲力量？尋找……”幽玄頓了下，若有似無地盯着奧西裡斯，慢悠悠說，“你的什麼寶貴的東西？”

幽玄希望奧西裡斯如此興師動衆無非是為了智慧之羽，将功績擺在第一的位置，這樣，他才能稍微舒一口氣，将多餘的恐懼放空，隻是又怕最壞的猜測正确，隻能在不打草驚蛇的努力下，慢慢試探。

奧西裡斯想了想，“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勸你不要多問。”唯恐這左一言右一語的疏忽，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奧西裡斯終于選擇結束這段對話。

幽玄不置可否，“(￢︿￢☆)，哼!家事的幌子，最粗陋也是最可信的就是你上來逮捕賽特。”

見幽玄狡猾的撇出好幾個猜疑，奧西裡斯撓了撓頭，沒有答話。

被這沉悶的氣氛惹到窒息，幽玄起身，忍不住大叫一聲，喝到，“你信不信，我就跟定你了！看你人贓俱在，你怎麼逃！”

奧西裡斯歎氣，道，“我也不想這麼快從這副身軀醒來---------一個人類。他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全部血肉束縛着我。雖然本身具有強大的自愈功能，但是，攻擊大于愈合的情況一旦出現，出血量大于造血量的情況一旦出現，我将無法驅動這個身體。所以……”

奧西裡斯似乎猜出大力神的所有忌憚，隻有勉強示弱到。

幽玄捏了捏鼻子，整個臉僵了起來，确認道，“小奧，你在地獄裡算什麼？”

奧西裡斯一愣，爽快答道，“神啊！”

幽玄直覺背部寒毛直立，他似乎想到一件不可能但是或許已經發生的事情，這事要是追究起來甚至也與他有關，這份難辭其咎的境遇，讓幽玄雙腿打顫，又确認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第一，天使在地獄被殺害；第二，我将猞拜猡帶離地獄；第三，賽特在人間複活；第四，……”

幽玄嘴角發抖，“奧西裡斯，你的區域現在是個缺口。”

奧西裡斯閉着眼，特别冷靜，“撒旦在人間重生。”

“天呐！”幽玄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不容易站穩，繼而歇斯底裡起來，“既然你知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還和惡魔簽訂契約！你不怕随着撒旦力量的覺醒，你被活活吞噬嗎！”

幽玄往前兩步，走到奧西裡斯的沙發前，一把抓起奧西裡斯，惡狠狠道，“你還賴在這幹什麼？還不快點給我滾回去！”

奧西裡斯一手抓住幽玄的拳頭，輕輕一用力，幽玄似痛不欲生，隻好撒手，又不解又驚愕。

“你跟惡魔簽訂了契約。”奧西裡斯見幽玄如此緊張，不屑道。

幽玄氣呼呼地，“那又怎樣！這個鬼胎家族的終極任務，我隻是想早點落得輕松。”

“呵呵，如此，咱倆算真的力結為同盟。”奧西裡斯輕笑。

幽玄不免擔憂起來，“你的力量已經如此強大，為什麼去法老之墓？你應該知道圖坦卡吞那家夥可是不信奉太陽神的。”

奧西裡斯不悅道，“他将人間高高在上的太陽降于自己可以修改的法則規律之下，如此集權的法杖是最好的兵器。”

幽玄詫異，“可後來的法老們又重修了他的墓穴，荷魯斯之眼的引導，太陽神神力的幹預，恐怕不會讓你輕易得逞。你在地府執政期間，賽特一直幫助太陽神斬殺阻礙。”

“所以行動過程中，我必須處于空檔期，以逃過荷魯斯之眼。”奧西裡斯頭痛道。荷魯斯原本肯定會幫助自己，但是荷魯斯之眼确不會。

“呵呵，是六個人吧。”幽玄同樣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