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西裡斯道,“算是吧。”
月宵更加警惕道,“你是人是鬼?”
奧西裡斯眨巴下眼睛,道,“我說的認識,恐怕跟你說的認識,不是一個認識。你哪裡誤會了什麼,怎麼聽起來感覺怪怪的?”
月宵狐疑地盯着奧西裡斯,後又看了一眼幽玄,道,“僅僅憑借一個水晶玻璃球這個東西,你們根本沒有任何說服信。”
“剛才準則也沒有?那個可是秘密。”奧西裡斯知道月宵周旋着什麼,估計他們的人員正在進行視頻的技術鑒定。
“如果你不夠坦誠,我們也沒有辦法。不如這就告辭。”幽玄巴不得不失面子,保存裡子,走走過場,省得麻煩呢。
月宵過早地說明目的,卻沒有接下來實質性的發展,隻得開口道,“是的,開始給你的那份不過是一個人口資料,現在的這份才是剛才拟定的合同。我以為你不會在意這些瑣事,沒想到你們各自計較的東西還真是多。”
幽玄道,“開始你用這個事情,讓我陷入被動。如今不打自招,目的是想推出你的第二份合同?既然如此,你總是認為你可以給足我需要的誘惑,那麼,你的目的呢?究竟是讓我們旭久組與血族為敵的自不量力,還是别的什麼?你應該清楚,被卡米拉盯上,可不是鬧着玩的。”想起,奧西裡斯開出的價碼,直接滅了卡米拉,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想的。幽玄可得留着這個證據,免得最後被奧西裡斯算計了還沒處說理呢。
奧西裡斯詫異幽玄想要保住卡米拉的心思,他可不認為是幽玄的憐香惜玉地心作祟,猜測會不會不想突然引起人類與血族的戰争,才走了這個階段。
“我的目的并不是置卡米拉與死定,隻需要你們找到她,說服她,讓他放棄對我女兒的‘青睐’。”月宵望了眼樓上,心中寂寥難耐,不禁眼眶濕潤,有種說不出的錯失感。
幽玄道,“你不願意讓跟你同一個商業圈的知道,是怕他們以此為要挾,讓你晚年不好過呢。但是,對剛才蕭天行同學說的斬草除根你又選擇忽視,到底是害怕直面血族的報複是嗎?”
月宵示意仆人退下,整個大廳的房門早已被關閉,屋外依舊喧嘩,空氣的流通變得艱難,月宵的聲音也放的柔軟,道,“如果沒有遇到他們,可能我還有除之而後快的雄心,但是,這種非自然的力量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眼前上演的時候,我便開始動搖。這種動搖,直到有一天,自己竟然可以像是手握遙控器一樣的測控的時刻,我便知道,已經不可能了。”
“覺得自己渺小嗎?”奧西裡斯看着月宵問道。
月宵沒有言語,這種膨脹感在他每次使用力量之後來的副作用就是無邊無盡地空虛。
“你在讓我們同情,同情你這樣的駕駛者。你隻能按照既定地程序去實現已知的動作,對于無知的你不敢,因為你知道,自己無法掌控。這種渺小感,現在變得更加真實了不是嗎?”幽玄竊竊笑着,貌似跟自己無關。
月宵似乎想反駁些什麼,可是面對卡米拉,他知道,這種非同一個種族的捕獲,顯得力單勢薄。“所以,我選擇商業來做這個交易,你們應該會感興趣不是嗎?人類社會最至高無上的誘惑。”
“你是說金錢的誘惑嗎?”奧西裡斯偏頭問道。
月宵看着蕭天行,半響一字一頓道,“我說的是駕馭金錢的誘惑。”
“可是你現在體會的确是,利用金錢來駕馭我們。”幽玄雙手抱懷,看着月宵。
月宵随手一揮,忽然從地面伸出利刃,成齒狀将幽玄跟蕭天行分别禁锢起來,道,“我的渺小建立在相對的位置上,但是,似乎面對你們是絕對的強大。”
奧西裡斯新奇地看着拔地而起的尖刀,道,“按照你的能力自己解決卡米拉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需要我們的出手?看來似乎你也隻是一隻披着人皮的不明物種呢。”
月宵道,“面對直接損益者,我隻是不方便出面而已,不過,規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你們似乎,并不會出現這個問題。就像幽玄先生一樣,熟知的部分,就可以在一次危機面前化險為夷。”
幽玄一手輕輕碰觸了一下尖刀,證實不是幻象,你真家夥,于是道,“如果你高估了我們的能力呢?顯然面對現在的危險我們都無能為力。”
月宵微微一笑道,“那麼隻有滅口了。”
“啪啪啪!”奧西裡斯在一旁鼓起掌來。
月宵詫異,道,“你不會到現在還認為我在開玩笑吧。”
奧西裡斯道,“我知道你這種順勢而強,自以為不計後果的臆想可以擺平一切。但是,自我催眠可不好。”
幽玄兩隻手指,輕輕一掰,那泛着冷光的白刃便應聲而斷。
月宵有些慌神,他不是不清楚有一天會遇上對手,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對手來了哦,是不是有點小興奮呢?”幽玄雙眼放光,一手伸到唇邊,舔着手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