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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夾攻之BACK】

喬治表現出瞠目結舌，裝作明顯不自覺的警惕樣子，口吻與表情同步，聲音也低沉起來，道，“如果非招募時期來到這裡會怎麼樣？”之前脆弱的鋪墊已經足夠，接下來喬治預備将蕭天行在圍繞體制轉悠幾圈，一般的大魚可不是随意撒網即刻捕獲，特别是口含明珠的自由者。而諸如偷換概念的對話方式駕馭不好，可能會給對方最不想給的提示，于是，現在，作為一名即興表演者，喬治算是過足了瘾。眼看對方來了興緻，喬治便誘導随意扛槍掃射，一邊似乎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讓對方一覽無餘，一邊心中揣測着蕭天行的目的。

喬治是個聰明人，隻是略微有些心不在焉，或者換句話來講，此時他多半對面前的這個人來了些許興趣，在還未真正露出殘忍地厮殺面孔之前，僅僅用夠得着的前爪有一下，沒一下的撥拉着獵物，仿佛假意漫不經心，不過是野心勃勃地等待最緻命的時機。但這并不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狩獵，僅僅是到平原遊玩時，口腹未嘗思欲之苦，帶着萬分飽滿的熱情，撒歡一樣的狂奔着。

奧西裡斯此時一幅泰然自若的樣子，像是完全被蒙在鼓裡，哪怕幾處紮眼的痕迹，他也隻當是自己回抛問題之後，思想打結的矛盾之處，于是聞言，依舊欣欣然，納悶回問道，“唯一到達密黨的線索就是每期不同的申請表格，倘若你說非招募期間來到這裡的後果，隻怕會被這糖衣包裹的消耗戰白□□氣殆盡而亡。”

喬治癔症片刻，未曾想過蕭天行會真正思考這個問題，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告誡，可這好奇的手還不曾願意探入那不被計劃之地，這似乎早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早已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但是，這句話如今出口之後，那生來好動的手就不怎麼聽使喚起來，理智，誰都知道，末卡維族是最不知道怎麼管理理智的了。這份蠢蠢欲動的心，帶着些許雀躍，不确定設想了一番，這毀滅的美麗，幾乎讓人癡迷，但短暫之後，喬治被這假設弄得有些心驚，強行恢複神明，追問道，“如果不是當期的申請表，但是卻可以抵達這裡呢？”

奧西裡斯蹙眉，見喬治仿佛在走火入魔的邊際徘徊，癟癟嘴，道，“我以為你們之間不存留什麼八卦，就算不聊些閑散，隻是姊妹兄弟間的口口絮叨，也不至于讓你存有每一個時期都是相同題目的單純想法等等，真是如此天真爛漫！”

事态如同燎原之勢不受控制，而奧西裡斯也不願意就這個話題繼續沒營養的讨論。剛才他篩選了這一輪幾乎所有的參與者，尚未發現任何異常，不知是可喜還是可悲，沒有異常正是異常之處。到底是塞特的計謀，還是他隻是單純的逃離，而黑暗的力量日漸壯大，沒有塞特的把守，根本是一次擅離職守！是背叛，叛變！還是應戰！路西菲爾！你的選擇帶給我們不必要的麻煩！和平協議之後，黎明前的黑暗！所有的躁動，洶湧似暴風雨前的甯靜，這蓄力的微風，在高空裡獨自盤旋。

而略微不安的情緒随着久日的時間，漸漸變得更加清晰，而原本令人心安的心跳，鬼使神差地如同生命倒計時的喪鐘，滴答，滴答，咚咚咚……響個沒完沒了。奧西裡斯安慰自己道，可能是未與塞特正面遇見，才會這般。但不祥的預感似蜻蜓點水，力道不大，卻能激起漣漪一環一環不停向着全身擴散……

“你很上道啊！”見蕭天行流露出嫌棄的神情，喬治站着身闆，随手撥拉下身後的木牌，雕刻精緻的闆料不似繁瑣的紋理，撞擊在雙開門框上，而發出的聲響，昭示着這裡一切的真實。

而這清脆的響聲，也同時打斷了奧西裡斯的失神。

奧西裡斯擺正表情，指了指燈塔模樣的高處的球形指示牌，道，“當然，我說的所有都還隻是猜測，你可以在剩餘一天功夫裡，悠閑的四處遊逛而選擇對我的不信任，并且報着此想法焦慮且無頭腦地繼續着厮殺。想來，可能，這正合你的心意也不一定。”

喬治基本恢複常态，覺得在正式進行比賽之前，與搭檔建立起碼的信任是必不可缺的一項條件，于是，坦然道，“血族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我想知道你屬于哪一類？”

奧西裡斯收攏心思後，見對方認真起來，雙手背後道，“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而遊戲看來是否能夠繼續也取決于這問題我給予的答案。”

喬治突然笑了，仿佛确定了什麼，道，“你每句話都思慮周詳，而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奧西裡斯不解，問道，“你在确定我對你是否具有威脅？”

這一切多麼正常，而二人在幾分鐘前的想法仿佛僅僅是自己無聊時候的塗鴉，而現在才是現實世界裡最沒心機的平坦大道，所有都是可以用最單純的利益來衡量，而每個人的價值也隻是此時此刻的需要，那些年代感的歲月裡的東西，都成了上不了台面的不與時俱進的糟粕，變得過時的東西，而我們隻需要新的東西，因為那把玩的心還可以為此脈動。

喬治用手摩挲着下巴，道，“你不是辛摩爾族人，這點應該可以确定。但是你卻可以在僅有的名額裡進入學院短修，可見你的用處。”

奧西裡斯十分配合地點頭稱是，心想，年紀大了，是這樣，懶得即刻動手，避免無效勞動。比如，就算我即刻殺了你，也改變不了我對你的看法，或許也改變不了你對我的看法。既然如此，大家各安天命，互不相犯，似乎可以解解一時孤獨的煩憂。

“剛才我想讓你選，養人、用人和殺人，你到了哪個階段。現在想想，這麼閑散，又不把這次密黨入境放在心上，誤打誤撞過來的，應該……”喬治說着停頓一下，他在尋找一個合适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