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回到自己位置看去吧。我覺得這個近景不錯。不送。”奧西裡斯打發道。
“哎~今年又是熱鬧的一年呢,期待跟你們的下次遇見。”這個聲音一點一點淡了。
直到确定對方徹底遠離之後,奧西裡斯嘴角挂着嘲諷的笑意。暗自想着,這位以懲戒者自居的人,是否是關系鍊的知情者,如果她足夠聰明,剛才的舉動就應該推測出我之前最想隐瞞的秘密。當然,這是一把真正的鑰匙。
奧西裡斯為自身打造的外衣,終于還是在自己眼中漏洞百出。畢竟世界上沒有百分之一百的事情,所以,摸棱兩可之中的抉擇,決定距離真相的遠近,可是最捷徑的道路,便是那條對真實實力絕對認可的自知之明。不過,顯然,自大部分的滲入與膨脹,讓他人不會那麼輕易承認這條不可改變的事實,于是,分岔路的出現與之後的選擇性忽視,可能都會讓真相再一次被掩埋,雖然,它曾經那麼赤裸裸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所謂的纰漏,不過是些蛛絲馬迹,比如,這次呈現的不多的細節裡透露的信息量,不可穿越的結界-隻能容納自己的結界,這到底是能力有限,還是借由能力有限而撒下的逮捕與散播的網?這樣光明正大的舉動,恰恰讓人放松的戒備,可是這樣情況下不可近身的敏感又似乎若有似無地告訴外人,這就是掀開真相的引子。
一個闖入墓地的啟發者,一個‘空手而歸’的失敗者,在所有角色裡面僅僅充當了一起引路人而不求回報。是無私還是無知?A沒有那麼聰明,她隻是識時務地拿人手短吃人最短的選擇逃離,但是這個人,她既然不是考官,難得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舉動親自前來拷問?
還是說,她需要親自過來一趟。她需要确認什麼?還有最後她确認成功了嗎?如果沒有制止她,可能她便會以那個所謂的理由展開一場毫無糾葛的收割,制止之後,便是她明目張膽地威脅?
奧西裡斯決定不用那麼八卦,如果索羅她的信息會讓自己更加讨得她的興趣的話,這個時候默認一件無能的事情,應該夠自己清閑一段時間。
不過,權杖僅僅是失竊的大量物品裡面的幾件而已。這個今後容易被流傳的神秘事件可能會被其他做賊心虛者善意的引導。而清晰的部分都将遠去。
有她看守的精神墓穴,造訪者向來寥寥無幾,甚至到達寡淡的地步,除非哪天她想開了,不過,看樣子,她不會進入黑暗裡,因為陽光明媚的地方最容易發現黑暗的。可能在她稍微動點念頭的時候,已經被處罰了吧。奧西裡斯如是想着,塞特的第一任妻子,那個分不清自己想要什麼的女人,那個一直是少女的女人。
“啊,喂!”喬治害怕傷着這個鬼方,畢竟是蕭天行點名要的東西,打的小心翼翼,突然身後似有什麼強大的吸力,跌撞一下,瞬間又回到蕭天行的結界裡,隻有硬着頭皮道,“我多麼希望你說的所有話都是假話。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殺了她。”
“剛才我猛然記起,就算我收回那份發育完好的鬼方,可是你手上這個也是同一系列的,出于完美主義強迫症的暴力傾向指數暴漲的可能,我選擇還是拿下這個可惡的面具吧。這又不是在開什麼變裝舞會,我也不想來個什麼巧遇可以風流一晚。”奧西裡斯站的筆直,突然一副好學生的樣子,令喬治不明所以,愣神半秒回道,“我不是打不過她。”
“可是,我看你這麼狼狽,你知道的,近戰不是我的強項。這個瘦弱的身軀,我還指望能多吃點好的補養補養,怎麼一點甜頭都沒見着,就亟不可待地去消耗呢,哈哈,怎麼可能。太浪費了。”奧西裡斯呵呵笑着,結界估計現在正在鬼方的肚子裡,可是它又無法消化,一會難受了,會覺得自讨沒趣離開的。
喬治将雙刃收回,道,“切磋一下,沒想到組織給的容器皮真厚,沒有動用靈之索契,砍得累的,它一點反應都沒有。你知道看着我有多蠢嗎?這麼滑稽的事情,我還要裝作很努力的樣子表演,并且還得躲避它的進攻,天呐,那個女娃就站在一旁看傻逼一樣看着我,我的形象快被徹底毀了。”
“可能,毀的還不夠徹底,如果大家成對出現的話,嗯。”奧西裡斯聞言,想到以後可能出現的場景,提醒道。
當然喬治不知道Z是A的妹妹,于是甩着手道,“管她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是一回事就她唯恐天下不亂的騷包樣,要是被A遇見,真難想象。”
“或許不難想象。”奧西裡斯道。
“怎麼不難?你看過A跟那個發帶女一起什麼樣嗎?”喬治馬上反對道。
“所以,難嗎?”奧西裡斯道。
“……”類似又成功又失敗,喬治選擇适當閉嘴。
“外面沒動靜了。鬼方就是面具。”言畢,奧西裡斯優雅地單手一轉,那通透卻隔離的如水霧流動的面具化成一絲煙氣,由白變黑,直到袅袅形成人形。
“主人。”
喬治納悶地看了眼正面露霸氣的鬼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都快把自己看猥瑣了,終于開口道,“這……逗我玩呢?”
奧西裡斯失笑道,“它的記恨你們這些掠奪者。”
“哦。失敬失敬。來,小影子,跟哥哥打個招呼,以後它罩着你。”喬治和善地招呼自己的影從出來,一高一低兩個黑臉站着,都不言語。
“呃……”喬治撓撓頭,道,“我說它們看起來關系很好。你覺得呢。”
奧西裡斯翻了個白眼,歎氣道,“你這種一廂情願的毛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