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不對等的話語,讓處境尴尬的喬治同時也成了衆矢之的,心中就算有千般宰殺的念頭,也隻當作不知對方的目的而選擇沉默不挑明緣由,後單單看了一眼蕭天行,嬉笑一聲道,“你還真是一個懶惰的獵物。”
獵物一詞算是被說到痛處,這對血族來講是降格的詞彙,多半人聽的都不會喜悅的,來人黑着臉從牙縫拉長聲音道,“可是,你們卻将這樣的厮殺打亂,我自當需要主動一些,好讓誘導這場比賽因為結局沒有對比性而重賽。”他卻不知反說自己的想法并沒有獲得奧西裡斯等人的混亂,恰恰因為被拿去了首殺,這家夥才按捺不住卻又找不到出口學起蕭天行的舉動來,後面抹黑的罵語正是多此一舉的行為,而現在在他自己眼中,這個小後綴可能卻是對喬治等人上綱上線更好的重賽一場的理由。
喬治隻以為那人是倡導公正的一方,卻不知他打定的主意不過是先聲奪人的戲碼,一句一句的話語都會讓人誤以為獲得首冠的其實正是這位義憤填膺又極其受到擁戴的正解一般。喬治向來懶得動腦子在這些事物上面,原本就不是什麼順暢的道路,自然不會親自嘗試鬼打牆的迷魂陣,于是聳了聳肩膀道,“感謝你的第二種解法。當然,原本我的第三種解法還沒有用上,不過,想必我們組因為來時路上的耽誤,這場比賽總覺得應該赢得漂亮些,所以,首獵者的全敗與我們組合全勝是唯一的結局。而爾等這些對半對半的算是赢家的話,我自當覺得對純種血族的自豪感也是稍稍打了個折扣。”
那人哈哈笑得極其誇張,不過拖延一陣又以長輩姿勢接着道,“你倒是賣口舌來的快些。我倒是十分希望你說說看你的方法,這樣我便收回之前的狂言。”奧西裡斯幾乎要為這樣的戲碼鼓起掌來。
喬治鼻翼冷哼一聲道,“你選擇獵物們的主動出擊,而我從開始就知道所有人的坐标。座椅位置的安排即便之後通過距離擴充與坐标空置,也絲毫不會改變對應的比例。我可以從一開始就運用排除法找到搭檔的位置,而就算如你所言,他們獵物本身存在厮殺,起碼我短時間内就可以在一個有效獵物坐标内守株待兔。”喬治和盤托出,那人目光一閃,仿佛又找到一個回頭編排的新思路,心頭一熱,嘴角微微上揚着。
“這些都是你的同伴沒有暴露的前提下的假設,真叫人刮目相看。”那人話裡鋪設着違心,隻是無奈道,“這是你們之前就設定好的嗎?”這又是一個繞彎子的貶低方式,奧西裡斯覺得奇怪,喬治平日裡不怎麼乖巧,怎麼這會到是一問一答爽快的很。
喬治大氣一喘道,“巧合吧。”言畢,自己心中卻思酌着,此人什麼來路,這樣呱噪又難纏,要不是覺得有滅亡之族埋伏其間正伺機而動,不想被牽連而選擇低調,不然,你這個家夥在你出口的那一刻,我就會令你永遠都無法再次發聲。
奧西裡斯眨巴下眼睛,一副人畜無害的乖巧樣,努力當好配角而一旁的皺褶藍也冷哼一聲,懶得理會。
那人身後衆多議論,遠遠看去,竟如同一人。奧西裡斯當然知曉,排名這樣的事情,有一有二有三有四,每一個都發揮着自己的作用,目的不過是運作整個評分系統。而漏洞在于,所有評分系統中都不需要重複的選項,一旦不夠特殊又重複的,自然會被人抹殺,而抹殺的不過是技巧與名次,重要的是呈現誰這場故事裡面的核心人物,而那個人的名次與作為絕對要帶個一字,此人這般明目張膽,當然是因為他帶了一個站在所謂衆多獵物代表裡面的一個人人都可以有機會獲得雙冠的一字。
這時屏幕出現結果,“現場一對全勝,一對全敗,剩下均二分之勝率。結果有全勝者選取角色,挑選隊友,餘下的交予全敗者管理,休息十分鐘後開始挑選與定位角色成型隊伍。”
這十分鐘是何等的漫長,奧西裡斯不想點兵挑将,喬治找了幾個算是和自家家族無深仇大恨的幾個組成了一隊,主要一想到都是尾随的跟從者,喬治就十分不怎麼開心,不過為了事後别人若真走漏風聲,也可以不那麼一面倒的全部來正兒八經地找麻煩。
剛才得到擁護的那位,委屈于皺褶藍的身邊,兩位隊長喬治跟皺褶藍走到屏幕折放而下的平台上,看到場次題目。
“失重場,是預設的多維時空。殺手:追殺獵物。獵物:取得雪山頂傲鷹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