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西裡斯審視喬治片刻,瞅着對方眼際滑過的一絲冰冷,後安慰道,“你哪根筋搭錯了,怎麼又動起這個腦子,看來不安分的細胞又開始發育了。”
喬治撇兩眼蕭天行,躍躍欲試地想要借此良機動作動作,不過發癢的雙手間蓄勢待發的雙刃卻無法出鞘,鬼知道喬治多麼想斬掉面前這個浪費生命的家夥,當然,最後,在所有大局面前,喬治算是懂事的忍住了,兩面性的考量,是他們一族特有的不穩定因素。
奧西裡斯走到窗戶處,望着光怪陸離的彩塊一樣的景色,在如此靜匿的空間裡,慢悠悠道,“你可以回到認識我的那天再動手,效率估計會比以後周旋來的高些。”
這看似是一個建議,實則卻是警告,喬治忽然記起如果蕭天行掌握時空瞬移的法則,那豈不了得,目前實力空間位移像是難不倒他,時間這塊就不知道了。
見喬治沒有吭聲,蕭天行覺得這牌攤的空虛無力,仿佛佛與魔的對話,一個永遠試圖感化,一個永遠執行屠殺。
“你何時擁有了人心?”蕭天行繼續道。
喬治依舊沒有回話。
“惡意、妒恨、仇殺……這些令血族不恥為盟的東西,怎麼開始在你心中肆意滋長?”奧西裡斯輕飄飄道。
“看來半血的你從來不曾真正了解什麼是血族。”空氣裡泛着疏離,喬治收起所有表情,略微帶着嘲笑地開腔,這語氣卻根本不是對話,更不期望對方接話,仿佛是長久觀察之後結束雙方關系的定論。
奧西裡斯發覺自己的口誤,卻沒有更改的意思,望着孜然一身的布魯克,道,“如果不是因為不恥人類的黑暗面,怎麼可能會跟人類簽下停戰協議。”
聞言,喬治微微皺眉,後迅速走到奧西裡斯跟前,盯着他,這種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幾乎咬着牙齒一字一句道,“因為我們強大,而強大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因為人類弱小,而弱小的群體敵人隻有一個!”
奧西裡斯不滿地往後退了一步,道,“人類是中立的,他們将比他們強大的分為兩派,這兩派是對立的,你現在隻是跟我講血族的事情,卻絕口不提你們家族獵殺其他物種的癖好,我以為那隻是癖好,而不是因為害怕而做出的苟且之事。”
這時,喬治突然哈哈大笑出聲,他幾乎站不穩地扶着牆面,大口大口喘息着,好一會才調整好,表情怪異地盯着蕭天行道,“我以為你攀上了什麼大樹,可以在此說着這麼空的大話,原來辛摩爾族人的客家也可以這樣質問血族純種的!”
奧西裡斯不了解自己何時觸怒了面前這個小家夥,仔細想一想目前該生氣的不是自己嗎?但是正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房間的廣播響了起來,那是剛才繃帶男的聲音,
“同學們請注意,密黨招生将不同期人員分為五批,你們是第五批。集體取名E組。一會所有同學必須從指定通道抵達第一甄别會場做隊伍挂名分配教官。距離第一甄别會場還有五分鐘時間,請各位收拾好随身兵器,根據虛拟向導前往通道口。”
做完例行的彙報,繃帶男盯着窗外發呆,他忽然想起了那件事情,那個曾經運用時空的便捷探望龍天之母死去的那一刻的景象,以及一個不能說的謠言,那個關于龍天生父可能是幽玄的謠言。
那種離奇的開始與結束的方式,那個家族的事情,的确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而龍天的誕生是必然的,不可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