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 135 幾條陰線
奧西裡斯已經封印荷魯斯之眼的真實之力,将這個時空控制在探索範圍,可惜,演習還未完畢……衆神玩樂的地域裡,漸漸收縮着容納,産生起排斥。
這是一處極其美麗的地方,無花卻四處芬芳,這是路西菲爾血肉輪回産生的半永久性莫比斯環。
奧西裡斯往前走着,周圍安靜的詭異,左手裡的夜夭像是忽然睡着了,而喬治也不怎麼用心。
忽然,耳際響起了久違的聲音,“找到你了。”
林花謝了春紅,幾綠重,勿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奧西裡斯看着站立對面的銀色長發的男子,琉璃色的目光裡沒有溫度,這乖張又溫順的體态,令其詫異。
“你找的人是我?”奧西裡斯發覺龍天的異樣,那男子依舊沒有神情。
空間仿佛被定格一般,看似無限流淌,卻沒有任何動态的表征。
而龍天的影像漸漸虛弱,金色的光芒若隐若現,奧西裡斯不确定道,“路西菲爾?”
就在奧西裡斯并未做出任何防範之際,龍天嘴角微微上翹,道,“正解與設定的較量,虛幻與現實的侵蝕,臆想與行動的出入。對鏡而視,于長久之後,不辨你我。方圓中,方丈間,不為涅槃重生,隻願天下太平。”
此言一畢,奧西裡斯隻覺時空的生命漸漸奄息,此環将提早終結。
“糟了,路西菲爾神識覺醒,劍已歸鞘。”見此狀況,奧西裡斯急忙調動時空倉庫裡的所有法杖,将自身與這絲神識捆綁,準備沖擊第一次重生的分隔,确保正式占領路西菲爾的半心。
一環莫比斯,有始也有終。
當年路西菲爾的血肉在人世間的輪回,衍生出一堆莫比斯環,這些數量龐大的莫比斯環,不同于莉莉絲雙鏡那些時生時滅變幻不定,而是半永久的消耗直到能量體殆盡而亡。
雅典娜在幫助赫拉克勒斯到冥界捉拿看門狗刻耳柏洛斯時,發現這次大力神換地方了,追随抵達奧西裡斯地界,做為目擊者,見證了一起驚天駭地的抹殺事件。于是,在第一時間,将莉莉絲不在意的由路西菲爾血肉産生的一組莫比斯環摘下,藏于某地保存起來,後更是在人間設立了一個組織進行管理。而專門負責調配存儲的便是紫雲社下的一線牽。
雅典娜,作為女戰神,她的智慧和力量都超過戰神阿瑞斯。在赫西俄德的《神譜》 中這樣描述她:"宙斯從自己頭腦裡生出明眸女神特裡托革尼亞。她是一位可怕的、呼嘯呐喊的将軍,一位渴望喧嚷和戰争厮殺的不可戰勝的女王。"
阿瑞斯和雅典娜是對戰争的不同表現,阿瑞斯所代表的是戰争殘酷的一面,驚恐潰逃、生靈塗炭;而雅典娜則是表現抵禦侵略,守護性的戰争與戰争中的理性——憑借智謀和力量來取得戰争的勝利。
這還在枝節上熠熠生輝的莫比斯環裡,藏有時空之母提煉的承影劍。蘇揚一出,承影出鞘,若要贈予,必定回鞘饋之。
那些注定的結局裡,總有些無法避免。
這與世人共鳴而生的劍氣,正是寒之至極的存在。
“待時機成熟,這逐心BL裡便是一把名為承影的佩劍。”悠悠然在彼方雅典娜輕聲道。
這位代表抵禦侵略的智者總是随時準備以武裝抵抗命運的每一次打擊。她将路西菲爾存在的記憶鋪滿人間,這位被名為宙斯行走的思想的戰争女神,将路西菲爾早已枯萎的心悄然點燃。心若死,若燃盡成灰,那麼,死灰複燃裡,便是浴火重生的鳳凰。隻是,鳳凰鳳凰,本無雙生,鳳求凰,還是鳳囚凰?那條從天而降的鎖鍊,早已産生。
奧西裡斯的耐受性比想象中要好,而跌宕回落的瞬間,似一根銀絲紮入内心,順着血液開始揪疼不堪,角色的預彩排練很久,這次伴随覺醒之心,在彼岸又一次輪回。
當疼痛抵達不可忍受的界限,奧西裡斯睜開了雙眼,意外自己此時的境況。
渾身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都有深深淺淺的牙洞血痕,頗有些慘不忍睹的架勢。微微用力,才覺所有的氣力都被抽空。而目測這臂長,這孩子頂多五六歲,難道立像的反面是這般隐藏?奧西裡斯将呼吸調整順暢。傷口迅速愈合,這時見一平米外高壓電火花的防禦牢籠。
黑暗的一切,随着一個響指,追光一般的射燈于頭頂點亮,奧西裡斯瞥了眼二樓落地玻璃的金發男子,卻是月宵年輕時的模樣,隻見他微微上揚着嘴角,鼓掌道,“在十三區找到的孩子,被LEVEL E 圍攻的家夥。那裡可是絕密地帶,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什麼異于常人之處。哈哈哈,果真,失血那麼多還能存口氣的,怕隻有你了,而你也沒有變異,莫不是也是血族?小家夥。”
“你害怕嗎?”奧西裡斯冷冷道,幼小的身軀并不阻礙他的能力。
“率先獲取力量的寵兒,你們的這副自大的面孔,真是骨子裡流淌的傲慢,可惜,你不是用來喂養的。準确講,我,需要你來幫我喂養一些寵物。”月宵波瀾不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需要可以控制的一切。
奧西裡斯放棄了目前的對話,周圍饑腸辘辘的變種慢慢從閘口放出,他們因為力量上的忌憚,畏畏縮縮,又因為數量上的優勢,正小心翼翼的靠攏。
奧西裡斯晶亮的眼睛看了一眼月宵。在因食欲戰勝恐懼的一刻,在衆目睽睽之下,變種們飛撲的中心,奧西裡斯消失了,隻是那動作太快,快到月宵以為,那些變種已經飽餐一頓,有些無聊地離開。
奧西裡斯索迹到的地點是最後一次人群的地方,如果人設沒有變化,他的關系網奧西裡斯早已明了,可惜,這個所謂的人群也不大正常,奧西裡斯尴尬地望着面前的小子,打招呼道,“可能你沒看清,其實我是從那邊牆上跳下來的。”
這頗具淵源的人,正在眼前,隻是那熟悉面孔下嗤之以鼻的笑容是怎麼回事。
奧西裡斯尋思着要不要按照劇本表演,好妥妥度過此關,隻是那小子冷不丁忽然抓起他的胳膊就是血淋淋一大口,吓得奧西裡斯一腳将他踢開,惡狠狠道,“你丫丫的,明皓,上輩子我也不欠你什麼,用得着那麼恨我嗎!說起來,這一口應該我咬你才對!”
說完這句話,奧西裡斯跳蹦一退,見傷口快速愈合,才發覺,自己這腦子搭上劇本,果然變白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