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夏五：閥 衍胭漏

“诶？你看，那個卡座旁邊的玻璃有投影！”

火鍋店剛進來的一對小情侶指着奧西裡斯和龍天的位置，興奮道，“還有那種位置嗎？”店員瞅了眼，先是詫異了一下，随後指了指龍天的手機道，“不好意思，我們店并沒有個别位置增添投影的功能，您看，那邊是客人自己設備播放的。”

女孩挽着男子的胳膊的手推了推男孩道，“他買的是什麼，你過去問問。”

奧西裡斯剛往嘴裡放進一口牛肉，旁邊就多出一位大男孩不好意思地站在旁邊，“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看你們這個随身投影設備挺好，哪裡買的？”

奧西裡斯順着男孩目光看去，見龍天把自己手機放在了靠着落地窗的一邊，而旁邊的窗戶上正在播放着廣告。

龍天微笑地看向男孩，禮貌道，“這是我們公司新開發的功能，暫時還未上市。”男孩掃興而歸。

奧西裡斯詫異道，“你閑的沒事，在幹啥？吃個飯還要電視購物嗎？”

龍天撇撇嘴道，“你之前不是說，對杜磊感興趣嗎？他現在在人類的身份是明星。我不過是檢索了一下他所有的作品，認了臉熟。”說完，又看向一旁的投影道，“畢竟你隻是提出了選項的素材，變成選項還得我自己動手不是嗎？多少也得讓我了解下當事人吧。”

奧西裡斯這才恍然，在看向投影裡的人時，疑惑道，“我還從來沒有關注過明星。收入生圖卡，你還需要賦能用是嗎？”

龍天看似不經意地瞅着投影裡的人，道，“我已經想到好主意了。現在隻缺見真人一面。怎麼樣，你準備好跟我一起去見你欽點的第一人了嗎？好讓你見識一下，生圖卡第一人的收編過程。”

奧西裡斯放下筷子，喝了口果汁道，“坐點正常交通工具吧，我不趕時間。”

龍天将桌上的手機拿起，撥通了電話，道，“杜磊今天傍晚18:00，A市時光之塔2023工作室《實話大冒險》節目錄制安排下。”

見奧西裡斯瞅着自己，龍天解釋道，“因為做了鏡像側寫屋，我現在基本是這個世界的半個神，我懶得追他的行程，就順手改了他的行程。在這附近逛個街，一會晚上去對面坐個電梯，可算是正常交通工具？一句話，這個城市就多了節目，也挺好玩的。”

奧西裡斯先怔了一下，腦子閃過一瞬，剛才見過了人，後接着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體内的時間軸一直存在，并且自己時刻計時，能體會到饑餓與成長。可能我自身機能并未完全被封印在這裡，還是跟外部世界有所協同，你最終沒有從我這裡選擇成為突破口，是因為我是蕭朗的孩子嗎？”

龍天帥氣地将手機揣到口袋裡，聽到這句話時，愣了半響，“你還真是一個善良的人呐。難道你就沒有一刻想過，我或許僅僅害怕有一絲可能你會獨自逃跑呢？”

此話一出，兩個人都被自己驚到了。雙方尴尬的将頭别到一邊，龍天不自在的笑了笑，“哈哈，說的好像，你我特意來這裡相會似的。”

随後是沉默的幾秒，奧西裡斯錯開話題，問道，“既然你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機能，構建一些超前的科技，為什麼不順手改變一下整個世界的制度呢？”

龍天笑了笑道，“這個世界是有吸血鬼的。即便運算量足夠合理分配甚至除去勞動力之外定量創造性的價值，但是這個世界是有吸血鬼的。就像上帝創造了這個世界，但是總有人不按常理出牌。吸血鬼的誕生不就是一個事實嗎？”

太陽移動了一個角度，投射過來的光帶有故事性，溫存有餘。“或者你現在就好奇2023室《實話大冒險》。現在是下午五點，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的空檔。”

奧西裡斯擦了擦嘴，點頭道，“不就在對面嗎？也逛了街，也到了地方。”

龍天聞言，掩不住地哈哈笑道，“你小子還真是有夠直男。”

于是，二人身高差着一頭，雙手揣兜，一前一後慢悠悠等着紅綠燈變燈後，往對面大廈走去。對面大廈的廣告牌不停變幻，有時出現杜磊代言的品牌廣告。奧西裡斯詫異，所以，我為什麼會先喜歡這個人呢？

“咦？這個樓挺奇怪的，一共6個辦公室，怎麼電梯兩邊區域那數字12劃開？每個辦公室挺大的啊！”奧西裡斯剛出電梯，看到對面的房号指示牌道。

“整棟樓都用作寫字樓，每層開發了6個大辦公室，面積和隔斷不同。每個辦公室裡面還有很多隔間。整棟樓除了十五樓以上是自用，其他全部租出去了。電梯還專門開了幾個20層以上的電梯。”龍天解釋道。

奧西裡斯扭頭看向龍天，問道，“你怎麼這麼了解？”

龍天微笑回答，“剛順便把這裡全部解構重建，臨時想的。”

“所以，這裡是？”奧西裡斯斷然無法理解自己是造物主的感覺，因為隻作為遊戲參與者，他已經一直摸不清任務線索，而體會不到通關過級的快樂。但是，即便因為懶，此時也能猜到的答案，果然不出所料地從龍天嘴裡得出，“沒錯，我是這裡的節目主持人。就在剛才。”

龍天刷開2023大門的移動玻璃門，奧西裡斯跟随龍天一路往裡走，正值下班的時間點，服務台已經換成人工AI值班，進門時，3D投影微笑熱絡地打着招呼。左手邊大的辦公室是經常出外勤的記者，采編之類的。右手邊大的辦公室是運營，活動策劃之類的。龍天他們在左手邊往裡走第一個采訪室。同樣是刷卡，龍天一路淺淺地跟幾個值班跟項目還沒有去吃飯負責對接人員打了招呼，就帶着奧西裡斯做到一旁的茶花間，閑聊去了。

“那我的身份是什麼？”奧西裡斯忽然有了興緻，問道。

“真假話驗證大考官。”龍天笑眯眯說道。

“？”奧西裡斯猛然想到荷魯斯之眼，随後疑惑地看向龍天。

龍天起身走到道具室，拿着一個卡牌一樣的顯示器道，“這是真話假話驗證器，來這裡的明星是要插測試儀的，數據會自行判斷真假出現在顯示器上，但是為了節目效果。這個顯示器結果要一邊同步觀衆一邊不能讓明星看到。因為你這個判斷真假話的大考官是可以改變測試結果，目的就是為了下一個問題，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而觀衆希望知道的答案，往往跟事實沒什麼關系，可能是通過問題與答案得到另外一個真相。所以，為了娛樂你得看着及其結果，随意說出真假的結論。”

“這麼難的嗎？”奧西裡斯尬住雙手，接着亞克力桌牌一動不動地瞅了眼龍天道，“你在跟我開玩笑是嗎？”

龍天繼續笑着道，“是的。你隻用按照桌牌顯示，誇張且富有調動氣氛地将結果告訴杜磊就可以了。可能，他也需要知道正确答案。”

二人有的無的沒聊一會，就有工作人員跑過來通知他們，杜磊一行人已經到了。不意外，再次見到杜磊，依舊是打扮精緻，健康無憂陽光大男孩形象，看起來依舊很單純不因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