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嗎?”伊芙琳也穩穩地抱住他,因為想起了什麼事而輕笑,“我最愛看你咬牙忍耐的樣子。”
對,本來就足夠喜愛,是隻這種樣子更誘人那麼一點點。熟悉的、帶了這些含義的話讓哨兵耳尖發燙,他像是委屈又像是撒嬌似的往向導的懷裡埋。
“沒事了,克雷,我回來了。”
伊芙琳輕聲去哄他,輕輕撫摸他的後背。
陰影區确實會造成軀體症狀,但是精神高度緊張可能造成的軀體症狀更多,實在不該讓他一個人待着的,不過幾天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克雷在向導的懷裡慢慢放松下來,折磨他的尖銳頭痛居然就這樣緩解了大半。
“認罰嗎?”伊芙琳輕揉哨兵發紅的眼尾,看他狀态好一點才接着說。
“嗯。”哨兵則用濕漉漉的眼睛專注地看着她。
她不準備饒過哨兵,這種讓她擔心的情況她不希望再有下次了,所以要讓這隻小狼狗好好記清楚。
當然,她也可以趁機看看她最愛的樣子。
她湊到哨兵的耳邊輕語,“讓我看看我的小狼狗是怎麼忍耐的。”
耳邊說話的熱氣讓克雷心裡發癢。他知道逃不過罰,也願意受,于是默默做着心理建設,準備承受疼痛。
“——!”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向導會輕咬他的耳朵,奇異的感受讓他狠狠顫抖,差點忍不住出聲。
“呃……”
又是一下輕咬,鮮少被觸碰的地方是難以想象的敏感,他急促喘息了兩下,咬緊嘴唇忍耐,渾身緊繃。
“嗚……”
又是一下,完全無法預料,還有每次輕咬之間持續掃過耳廓的濕潤溫熱。
他快忍不住了,怎麼會有這樣的罰,敏感的耳尖被輕咬和舔舐,酥麻的感覺一遍遍遊走過全身。他突然回想起一個畫面,初次見到伊芙琳的時候,也是這種酥麻感讓他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她懷裡。他當時就在暗恨自己的軟弱,但是現在這個要多太多倍了,難忍太多倍了。他覺得自己的觸覺脫敏根本沒訓練到位,否則怎麼會這麼難熬。他願意回去重新捱過幾輪讓人發瘋的脫敏訓練,但他知道根本沒用,他的向導總有辦法罰到他受不了。他隻有乖乖忍着,呼吸都在顫抖,耳朵紅得要滴血。
“說說吧,怎麼回事?”熱氣吹在他的耳朵上,然後又是舔咬。
“嗚!……是……是陰影區的覆蓋、呃啊!……還有……嗚……還有噩夢……”
伊芙琳毫不掩飾故意捉弄他,看着他拼命忍耐,想回答卻又喘息着說不出話來。直到他完全軟在自己懷裡,再也克制不住嗚咽和眼淚,才撫上他的額頭進入精神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