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親人麼,總是最關注彼此的身體狀況。
許落又道:“而且我也有私心。牛不喝水強按頭,隻能适得其反。我和亭哥最近相處的還行,将來未必不能更進一步,到時再辦婚禮,人人歡喜。奶奶您再逼亭哥,他舍不得責怪您,若是對我生出厭惡之心,您怕是要換個孫媳婦。”
宴老太太原本隻知許落身世可憐,人也懂事乖順,這一次聽他入情入理的分析,才知道他竟有一副玲珑心肝。
她信服的點點頭:“都聽你的,隻是到底委屈了你。”
許落笑了笑:“不委屈,這裡好吃好住,奶奶好,亭哥還帥,我享福着呢。”
宴老太太見他這副小孩兒樣子,雖知有誇張的成分,也不禁笑了起來。
許落回到卧室,告訴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宴山亭:“奶奶叫你。”
就知道是這樣,宴山亭說:“以後不要多管閑事。”
他語氣不怎麼冷酷,許落點點頭。
宴山亭去找老太太,等在門口卻沒被抱枕砸,很不适應,到老太太慈愛萬分的叮囑他雖然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更是不由恍惚。
這種待遇,若記得不錯,他隻在幾歲時享受過。
老太太最後對宴山亭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後你和許落的事奶不管了。隻一點,許落是個好孩子,又小你幾歲,不要欺負他。”
與此同時,祝家,
祝慕白匆匆趕回老宅,問祝老太太昨晚去宴家做客的情形。
祝老太太:“隻是聊了聊天。”
祝慕白:“聊什麼了?”
祝老太太:“聊宴總的婚事,他們不是一直沒辦婚禮?”
祝慕白說:“許落出身低,不辦也正常。”
祝老太太心頭歎息:“許落人我見了,是個好孩子,不比你差。他和宴總感情很好,待客兩人都在。宴家想辦婚禮,是許落堅持要守孝,宴總這都由着他,可見很喜歡他。”
祝慕白面色發白:“不可能!您不知道外面都傳些什麼,許落那種人......”
祝老太太不悅道:“哪種人?若人真的差,你宴奶奶和宴總什麼人,能被蒙騙過去?木已成舟有緣無分,慕白,你要往前看。”
許落這裡,趁着宴山亭去見奶奶飛快洗漱。
在那邊他和宴山亭各有房間,洗漱互不打擾,在老宅倒不好分開打理。
宴山亭回來,就見許落已經躺在被窩。
聽到動靜,許落支棱起腦袋看他。
宴山亭問:“你和奶奶說了什麼?”
許落:“說你有白頭發了。”
宴山亭:“......”
能做的都做了,許落心中坦然,很快睡着。
半夜,他被驚醒。
腰間又搭上一條死沉死沉的手臂。
許落不想這手臂一會兒收走,回頭忽然又搭過來。
他有經驗,一晚上都不夠折騰。
短暫考慮後,許落按住這條手臂,好在睡意還未淡薄多少,他困倦的閉眼。
忽然,黑暗中傳來一個冷飕飕的聲音:“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