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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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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拂穿他的鵲灰衣衫,腳鐐一路刮擦着磚石,懸音刺耳,他隻覺身心俱疲。

這斷斷續續的腳鐐之聲,亦喚醒了在殿内熟睡的女子。

清見被趴自己桌案前的常月吓了一跳。

“啊,我沒有……”她大抵沒想到自己在這睡着了,下意識地将手裡的竹筆往身後一藏,然而,滿臉的墨水已然出賣了她。

清見還沒開口,她便像個狍子似的一路竄了出去。

他着實被吓到了,額上即刻滲出了細汗,唇色發白,扶着桌案慢慢坐了下來。

他記起來,丹參丸已被那兩個侍衛收走,清見用手巾擦了擦汗,倚靠在椅背上緩慢呼吸,幸而隻是一瞬的不适。

望回桌案,寫給須葉的信已被劃髒,隻能重新動筆了。

若真有了最壞的結果,他實在不想與須葉最後的對話會是僵硬無理的争執。迫使她讓步,叫她親手送走思齊,再次揭開她幼年的傷疤,沒有比這更混賬的事了。

清見閉上雙目,執起筆來細想該如何向她解釋這一切。

“喂,你!”一聲高呼,吓得清見趕緊睜開了眼睛。

又是她。

這小孩跟閻羅王有得一比。

清見擱下筆,“公主又怎麼了?”

常月笑得嬌憨,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聽他們說,你把魯魯氣得說不出話來。”

魯魯是父親的代稱,聯系此前經曆,她指的應該是犀疆王。真是個好女兒。清見搖了搖頭:“那定然不是我所為。”

“就是你。”她雙手托腮,十分敬佩地望向他,“這麼久以來,我還沒有見過誰能讓魯魯生氣。”

清見不由得又擦了擦汗。

常月的目光指向那封寫在織布上的信,清見原以為她會道歉,沒想到她輕飄飄一瞥,道:“魯魯說,你們大章的人都是騙子,嘴裡沒有一句真話。”

說完,她便風一樣地跑開了。

“……”

清見靠在椅上坐了一宿,次日一大早,他又被常月施力搖醒。

“你教我認字,好不好?”

常月将懷裡抱着的幾十卷書冊往清見眼前一放,數目之繁多,看得他幾乎喘不過氣,她頗為振奮:“你倒是給我講講,這裡面說的是什麼。”

哦,竟如此好學?

清見抄着手說道:“講是可以講,但也需要公主幫我一件事。”

“你說。”

清見向她打探:“常月,你有沒有見到過另外一個大章人,他被關在哪裡?”

不知魏澤霖現下如何,清見甚是擔憂。

常月摸着下巴回憶了片刻,“我的确見到過,他們就住在東側殿。”說罷她笑了,“對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嗯?

清見雖不應該答應,但下一刻,常月忽而從袖中摸出了一把鑰匙來,即刻便叫他動心了。

這腳鐐他是一刻都不想多戴了。

常月二話不說,将鑰匙給了清見。

随後,她引着清見躲避宮人,趁着守衛不注意摸出了小西殿,很快便潛向東側,此處愈發靜谧,偶爾聽到一兩句人聲,但并不是魏澤霖、鹹寶等人的聲音。

待他走近一看,更是大吃了一驚。

啊?

是百裡竟生和蕭廷!

“他們是你要找的人嗎?”常月問。

清見對此意外驚喜震驚不已,“啊……是啊!”

這倒是給清見的嫁禍工作增添了不少便宜,他望向遠處巡回的侍衛,對常月道:“我們出來時忘記鎖門了,門内無人,若是被發現就不大好了。”

常月即刻道:“我走得快,回去替你關!”

她的雙目好似山泉,澄明不染塵埃。清見心道,幸而大章人的信譽已然跌到谷底,也不怕多此一件,叫她再明白人間險惡。

待她跑開之後,清見稍拉了拉衣衫,假裝沒有瞧見前路的侍衛,刻意低着首撞過他的左肩,從他身旁走過。

“喂!你不許走!”

幾乎是瞬間,侍衛便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回過身迅速攔住了清見,并将他五花大綁,綁到了犀疆王跟前。

到了大殿,犀疆王目視左右的宮人,清見終于被松了綁。他揉了揉被捆得生疼的手腕,“大王實在無需像防賊一般防着在下。”

“其實我比較好奇,你是從哪裡來的鑰匙?”

犀疆王拿起它,神色陰冷。

一旁的常月低着頭不敢出聲,清見道:“是我偷來的。”

“我若再不防着你,豈不是你連我這宮殿都要偷走了。”犀疆王道,“你到東側殿去,是為了見誰?”

他刻意在百裡竟生所在之處被抓包,誘使犀疆王推定,二人也許有所接觸。

清見道:“犀疆宮殿寬闊,我不識得路,隻不過是在亂走。”

犀疆王敲動着手指,沉默了片刻。

“你壞了我的規矩,現在,我隻能殺了你了。”

他說罷,即刻有兩把刀架到了清見脖子上,白光閃過,犀疆王轉過了身去。

清見忙道:“大王且慢!”

他被押着離殿,似乎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臨近跨出殿門的那一刻終于說道:“大王,大王此前的提議,在下願意聽從!”

像是等着他說出這話一般,犀疆王擡手阻止了押解他的侍衛。

“你嘴裡沒有半句實話,我怎麼才能信你?”犀疆王道,“更何況,你的隊伍裡已然有我的眼線了。”

啥?

他已經策反了魏澤霖?

清見捏着鼻梁想了想,不至于吧?但說到底,也并非全無可能。魏澤霖是梁王的人,此後必不會得到茂王重用,他早謀生路也不是不可以。

“蘇某不知大王所謂眼線是誰,但若論眼線,我一定會是最長久的眼線。”清見與他拉扯道,“将來新君繼位,你的眼線也許會在清算之列,到那時,大王可謂訴苦無門。”

犀疆王不作多言,從屬下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指向清見。

“大王?”

“你拿着它。”

犀疆王将短刀塞進了清見手裡,讓他轉過身,此刻,門外的宮人押解着兩個被反縛雙手、堵住嘴巴的人,迫使他們倆跪在了地上。

正是百裡竟生和蕭廷。師徒二人見到他,登時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瘋狂掙紮起來。

“殺了他們,我就相信你。”犀疆王拍了拍他的肩。

清見看向百裡竟生,記起在樓象王宮中,他用絹子擦拭染血的劍時的模樣,是何等傲睨自若、視人命如草芥。

如今他目光中隻剩下恐懼,蕭廷更是吓得屁滾尿流,雖堵住了嘴,卻是磕頭磕得比敲鼓還響。

“怎麼,你不敢下手?”犀疆王在清見身後,高聲相激,“這兩人是你的政敵,屢次三番想要置你于死地,難道你不想殺了他們?”

清見當然想,他隻怕手裡的刀不夠鋒利。

這是他所有算計的目的。

他誘使犀疆王懷疑百裡竟生,刻意置身險境,假意屈服于犀疆王,給了他一個殺掉百裡師徒的理由。

“殺了他們,回裡京告訴你們的皇帝,你的任務已經完成。”犀疆王如和藹的長輩一般循循善誘,“你會受到嘉賞,到那時,不要忘了你是我藏在朝廷裡的一把利劍。”

清見握着短刀,緩步走向二人。

“……我不會忘記。”

随着清見的靠近,二人如同待宰的豬狗一般滿地亂爬,幾乎涕泗橫流。

“大王!”

正當此刻,一個宮人幾乎跑飛了鞋履,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大殿。

“大王!尹将軍,尹将軍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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