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齊可願意麼？”

“她玩得甚歡，我隻擔憂一月之後她不願再回來了。”

話雖是這樣說，離别時，思齊不斷嚎哭的模樣還是叫須葉永生難忘，離開她後，每一步，都讓須葉痛不欲生。

清見抱她入懷中，含着淚在她額上輕輕親吻，“對不住，這一切總讓你獨自承受。”

須葉淺握他手，“時日一到，我們便去接她回來。”

“好。”

*此刻魏澤霖的馬車裡*

多暮：嗯嗯嗯嗯嗯嗯。

魏澤霖：你在幹什麼？

多暮：哼歌啊。

魏澤霖：能不能别哼？

多暮：噢，可以。

多暮：昔我往矣，楊柳依依。哎！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魏澤霖：也不要念詩。

多暮：好吧。

多暮：魏公子，偷偷告訴你，我在甯兮閣押你赢了不少錢。逢開辯時，我都押你勝。你能不能向我透露透露，下次對陣瑞熙通辯，你們的勝算有多大？

多暮：魏公子，你當真能稱得上裡京第一說客，論辯議，我隻服你。

多暮：欸，你的頭冠是在哪買的？

魏澤霖：。。。

回到裡京時，多暮左手捧着一頂頭冠，右手拿着一件灰鼠毛外衫、一枚香袋、幾顆珍珠下了車。

魏澤霖則隻身着一件單薄的深衣，徒步走向了自己府邸去。

清見：？

清見：“你這是把他搶了嗎？”

多暮連吃帶拿之後，仍處于迷糊之中，道：“我不知道，我一開口，他便瘋狂向我塞東西，讓我别說話。”

“……”

茂王攜一衆朋黨，親自在東門迎接了他們。

文玱站在茂王身邊，在賜封的聖旨念及“蘇孟氏須葉”時，朝她颔首一笑。

“蘇孟氏須葉，使樓象有功，賜印，封翊國夫人，祿等大夫。”

想來，是蘇太後的帖子送到了。

此後須葉的俸祿等同朝中大夫，可安心盡享榮華富貴，翊國夫人？這倒是有趣。她低眉淡笑，與清見一同領旨謝了恩。

論功行賞之後，衆人皆随着茂王去了。唯有歸今捏了把竹枝折扇過來，笑眯眯地向他倆道：

“依我看哪，該讓蘇二少留在犀疆和親才對。”

清見聽得一驚，沒想到茂王的眼線竟如此之細緻，連常月一事都告知了他們，着實令人咋舌。

須葉不解：“和親？”

“是這樣的……”

“啊苑少，你的折扇像是換了一把。”清見決意反客為主，“可有什麼講究嗎？”

這竹枝是十公主喜歡的花樣，與他從前的那把桃花扇全不一樣。

歸今正欲說話，清見又道：“此次原定你我二人一同去犀疆送死，你這縮頭烏龜竟不敢應召，是被善戰的犀疆吓破了膽子，還是被溫香軟玉壓住了身子，叫你張不開嘴、走不動路了？”

“我……”歸今很是委屈，“我不過是提了一嘴，你怎麼這般心虛？”他指着清見顧向須葉，“須葉，此人一定有問題，說不定已經被犀疆公主策反。”

“的确有可能。”須葉聽得一笑，問他，“這些時日，梁王如何？”

誰知歸今聽了這話，卻莫名正色起來。

“須葉，這世上已沒有梁王。”

“你們離京後不久，反賊已被陛下下令廢黜。”歸今說道，“如今茂王是唯一合适的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