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姐呢？”

“她一喝醉就自己變成原身爬回去，許是已經到家了。”塗山覓道。

阿好姐姐，你把你剛認的弟弟落在這裡了……

“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她，先走了，二位再見。”千歸蘭道，随後就站起身。

“明日還來藥鋪吧，我給你一些藥。”塗山覓道。

“明天見。”千歸蘭溜走。

蕭珏尖指甲還沒消，敲了敲桌子，道：“他不是這的妖。”

“或許……來自百年後。”塗山覓陳述道。

蕭珏沒說什麼，陷入一瞬沉思。

不過很快，他就不能再想那些什麼大道理，什麼傳說，什麼神仙言論，什麼龍族，什麼仙魔。

塗山覓過來抱住他，有些緊，又不強勢，若是動一動，這隻小狐狸就要害怕的松開了。

“我隻想和你在一起……阿珏。”塗山覓平靜的聲線多了幾分顫音。

似覺說這一句還不夠，塗山覓用臉碰了碰蕭珏的臉，又壓在他的肩膀上，直起身，伸出一截舌頭去舔蕭珏的龍角。

隻舔了幾下，蕭珏就把塗山覓按在桌上，不斷喘氣，眼睛有些紅，他還是受不了塗山覓這麼做。

塗山覓的尾巴也不敢動了，在旁邊輕顫着，手背擋着嘴，看着蕭珏，眸中含淚，怕他離開自己。

他是知道舔了會怎麼樣的，隻是蕭珏一想龍族的事，他就害怕的不行。比起蕭珏離開自己，他什麼都敢做。

“你那個朋友……還來嗎。”蕭珏欺身上來，問道。

塗山覓環住蕭珏的脖子，又伸出舌頭去舔他的嘴，輕言道。

“他已經來了。”

塗山覓說完，又有些後悔。

“…明天還要出去，阿珏。”

蕭珏聞言，輕笑言道。

“不用擔心，我抱着你出去。”

“睡在我懷裡吧，我的小狐狸……”

塗山覓不再說什麼，嘴巴微微張開，閉着眼，雙手抓着蕭珏的衣服。五爪銀龍紋被他抓在手裡，赤紅尾巴又掃來掃去，似在歡迎。

……

千歸蘭出了酒肆，還是想更清醒些再回去。

無字天書動了動，飛出來。

‘我被看了，被蕭珏看了’

“你一本書，還怕被看？”千歸蘭有些好笑，蕭珏看看怎麼了，又不能掉頁。

無字天書嘩啦啦的翻了起來，一字罵。

‘蕭珏不一樣，他離天機很近，看得懂我’

“那……那怎麼辦，你都被看過了。”千歸蘭道。

‘以後不要讓他再看我’

“好，我一定珍惜你，我的小無字。”千歸蘭心疼的摸摸無字天書。

‘還有，多撮合他和塗山覓’

什麼……你讓我兄弟以身飼龍？這等惡事，本鳳凰王子做不出來！

“我該怎麼做？”

“不過，他倆……”千歸蘭思索道，好像也不用他多努力。

‘你就當着蕭珏的面，跟塗山覓說，想摸他耳朵’

‘不要說想摸尾巴，會給他添麻煩’

“行，天書閣下，敢問您為何如此操勞？”千歸蘭套話道。

‘蕭珏這龍太聰明、太厲害，若是他要保龍族，攔不住，誰也攔不住，關鍵就在塗山覓這了’

‘我若被他看了個精光，那真是，天機洩露了，書面不要了，天條也犯了’

‘他跟塗山覓在一起的話，多幸福，省得倆妖遭罪’

‘那塗山覓為了他，都已經不是九尾了’

“……平常怎麼不見得你這麼主動？”千歸蘭嚴肅問道。

‘……’

“說。”

‘……’

“鳳凰神火！”千歸蘭燃起一絲火。

‘我說我說，我寫我寫’

千歸蘭熄了。

‘我家祖上和狐狸頗有淵源，那塗山覓一碰我，我差點就吓得飛起來了’

‘不過還好他看不出來什麼’

‘塗山覓一說話，蕭珏就把我放下了’

‘然後吧…诶他倆就…诶’

‘……總之他倆快點在一起，就能離我遠遠的’

‘天機不可洩露，鳳，莫問’

無字天書合上縮回千歸蘭懷裡。

千歸蘭想了想無字天書内些字，隐隐約約能感受到……無字天書可能是被龍氣吓壞了，被蕭珏看的害怕。

不過無字天書也不用擔心這白龍觸碰天機，後來曆史上根本瞧不見蕭珏的身影，畫像都沒有，可見其隐藏之妙。

他安撫的拍了拍無字天書，好可憐，忍受了多少委屈，定是吓壞了，被他救了出來。

“你謝謝我吧，我把你帶出來了。”

無字天書裝死。

千歸蘭給他甩進戒指裡待着去，下次就該讓蕭珏狠狠的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