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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金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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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将鬥篷披在身上了。

千歸蘭斟酌考慮。

若他同雲孤光踩石劍騰飛于仙界,真是,同流合污、賊喊捉賊、官官相護、賊心不死……全亂套。

光神,好歹一介上古神君,混得差歸差,好歹是神……名聲還在。

就是他千歸蘭,雖說七界裡面混得不行,但是妖界中,出門在外也還是王子殿下,被各種小妖呼來喊去的。

落魄王子破落宮……什麼小童謠都有他一号。

如今千歸蘭在仙界、神界雖然誰誰不認,但光神可是神,同他這等犯罪小妖混在一起,自降神位了。

于是,雲孤光身着玄蝶袍,雲孤光身披玄蝶鬥篷,雲孤光全身被罩上了。

踏實……

這神剛喝了酒,暗香盈袖,壓過書煙香一頭,獨特極了,哪怕裹得嚴實也能聞到!反而欲蓋彌彰呀。嗬!您這口香,哪能從别人身上聞着?

隻覺得香,不知道是哪種香,有時還不知道香從何處來,隻見有兩個身影。分不清、分不清,總之有個被蓋住了。

那性質就變了,将這香烏漆麻黑地蓋住了,這豈不是偷香?

活色生香,吐氣如蘭。偷這等好香,罪加一等,上報官府來評一評,家裡長家裡短。

那都是凡間诨話了。

好在這風雨如晦,沒幾個仙知道剛剛有誰喝了,又有誰藏多了這“十萬年風雨如晦”,他們倆乘着石劍飛得順利極了。

三仙殿。

橫橫豎豎三個字,都是簡單的說法,說的尊貴豪氣點,那必須是“仙家最高天大通三靈太上仙金光寶殿”,這還不是全稱,冰山一角。不過極為拗口,一般三仙殿就夠了。

叮——

急促的一聲長鐘響徹仙界,湮滅在鳳鳴中。

‘大麻煩……’

殿中仙打起了精神,看是誰大着膽子敢鳴這仙鐘,不要命了,直接過來擊?三十六道玄關可都沒通。

打開門一看,又趕緊關上,這哪裡是誰,這要問是誰們!多大的冤情,鬧得你們這麼多仙上來擊鐘?

小仙跑回去喊。

“快去請座上三仙!”

“快去請三仙!”

“快三仙!”

“快!”

如此傳下去,傳完,再回到原位,等待三仙指令。甭管外面多亂,萬一三仙來找,你又不在仙位,那你就倒黴了,大責臨頭,外面那些仙就要來擊你了!

仙裡,還有這麼一神一妖在。

“三花聚頂皆是夢。”千歸蘭念道。

“仙到頭來頭到仙。”雲孤光也念道。

二七,十四枚大字,生鑿硬刻地嵌在三仙殿牌匾的左右。左,青銅鍍金仙,右,青銅鍍玉仙。兩個高接天、大無窮的仙像立在兩旁,護着柱上十四字。

左右二仙都是女像,雖不瞪眼、怒目、橫眉,但看上一眼頭面,也是心驚肉跳要做噩夢,兇仙女惡像,震懾八方士。

這二仙,遙遙相望,一仙持着歪七八扭的棒,另一仙持着方平豎直的棍,高高舉起,叉着相疊,是棍棒相加之意。

仙家俗說:“不聽話,那就打!”

仙家又俗說:“棍棒底下出孝子,孝子有賢孫,仙家是孝孝賢賢祥和一片,好!”

好棍!好棒!

千歸蘭看着這二位仙,擺明了是修竹和芭蕉的樣子,雖說不像,但總是讓他熟悉,那股子棍棒相加的感覺。

“這左右兩幅對聯是何意?”千歸蘭問道。

無字不在,那隻能某神來說了。

“三仙殿的惡趣味,要不要上去摸摸?”雲孤光道。

千歸蘭轉頭看他,帽下看不到雲孤光的眼睛,隻看到唇上勾起一抹笑意,有些興緻勃勃的樣子。

惡趣味?什麼惡趣味能堂而皇之地擺到這裡?摸摸就知道了?千歸蘭好奇心油然而生。

“嗯。”

先是踏着石劍來到了左邊。

“三花聚頂皆是夢。”

千歸蘭早早伸出手,等着觸摸,結果飛了幾息,等到離得近時,他的手,還沒有“夢”下“夕”中的那個點大!直到快要貼上才發現,這一個點,幾乎比他腿還長。這“夢”雖夢,卻也真是大夢了!

擡手摸上去。

有白光閃過,千歸蘭下意識閉眼。

眼前驚雷大雨。

他好像成為了大地,斜看着上面。

随後千歸蘭便意識到,不是成為了大地,而是有誰,俯身跪在地上,雙腿并攏,雙手十指張開,前額緊貼着地,渾身是水、是泥,卑微至極、狼狽至極,又萌生出一絲逆意。

于是頭前額依舊貼地,但頭往左轉,依舊整身跪着,但整個右臉貼在了水泥橫行的地上,隻用左眼看前方雷電閃爍,千裡狂風、萬裡暴雨。

再窺一墨點。

是一人,那人倒是跪的腰背挺直,且臀不沾腳跟。

如銅一般,立于雨下,滿身是鏽!總歸是鏽,沾雨已滿身是鏽,叫我低頭折腰,不如叫我粉碎!

故而便如同一般,甯碎不折。

比起逆意,這人是通身傲氣托着。布衣布鞋,可見後背麻衣處,拼着幾塊補丁,及肩黑發風打散亂,鐵骨铮铮,雷光陣閃,背影迎光拉長,萌生無限驕意。

逆意看到這驕意,更逆,扭着脖子往上空看去。無垠的長空暗夜,被白電細細割成碎片,又照給空中極亮的光芒。

是仙。

那驕意正在跪仙。

空中不隻一仙,點點幾仙,天衣飄飄,垂頭看着這股驕意。雖散亂,但那仙們都是一個姿勢,一腳在前、一腳在後,一手在前、一手在後。

明顯是要走時,被叫住,不知叫了什麼,竟然引得衆仙皆回首垂頭賞下幾眼。可也就幾眼罷了,有仙又吐出什麼話,那驕意一頓,頭擡得更高,可仙家們并不在意那人反應,齊齊背身,歸天了。

随後驕意不驕,逆意也就跟着不逆了,便收回了眼,恨不得臉貼地,泥水蓋面,再擡不起頭。

黑色一片。

千歸蘭驟然睜眼。

是雲孤光将他的手從夢字上拿了下來,高空摸字,下面是群仙躁動,左右兩邊大仙像離得近極,雖不恐高,但看了這一面,踩劍的腿莫名有些酸軟。

真乃仙界。

他也起了興緻,左聯右聯的字看上去毫無關系,但還要看右邊是什麼圖畫,再下定論。

千歸蘭側頭說道:“再看看右邊。”

本來招呼一聲就合該看前面,别從劍上墜下去,就算是什麼大事也無,總要避一避狼狽,尤其底下還這麼多仙。

但雲孤光這種抑制不住地保持了好久的笑,讓千歸蘭萌生出疑色,有什麼好笑的?就這十四字惡趣味嗎?

他思來想去……終不得果。

“仙到頭來頭到仙。”

千歸蘭摸上“仙”的右下角。

這一角,不是景色。

而是音聲,聲音不大,引他過去聽之。千歸蘭貼在那角上,聽着音聲意象。

俄而雨驟,拍到地上嘩嘩作響,處處皆是雨,千歸蘭跟着雨聲處處尋意,終于找到一處不同,這處不同!

雨落地,先是砸到石闆上,灰石闆洇濕成暗棕石闆,然後再積成水。雨後來再打下去,便不是清脆的聲音,而是入積水的彈射聲。

這處反而一直清脆無比,就如同,打在肌膚上。打在肌膚上,便會流下去,永遠不會積水,故而永遠清脆。

那這處,顯然有個人。

一時之間,千歸蘭不知自己聽的是逆意還是驕意。無妨,再聽下去便是。正要再靠近些,雲孤光也貼到“仙”字上聽了起來,同他對視。

千歸蘭皺眉,不解其意,但耳邊音聲又換,連忙仔細聽着。

那人嘴裡念叨着什麼。

不大,沒有雷電裂聲大,沒有震雷滾滾聲大,沒有雨打石闆大,沒有風吹濕衣大。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入衆妙門,玄之又玄……”

千歸蘭聽得這麼意味深長的一句,依稀記得,這是哪本修煉之書的古語。他當時搜羅所有修煉古法,試圖為自己修上一些靈力,不過都作廢了,這些術法,行不通。

不過,他确定了,這是跪下的,那腰背挺直的驕意之人所說。

這句話,是一女子之音。

但卻并非因女子音才成了驕意。

隻因逆意也跪,但是俯跪,甯肯扭彎了脖子看天象,也不肯跪得挺直、擡起頭來,喉嚨就沒順直,喉嚨是彎的。

若是彎喉嚨逆意所言,其音聲必将沙啞、嘔啞聽不進耳裡。而這女子音,雖跪,但跪得直。故而喉嚨也是直的,音聲雖細小但咬字清晰,舒耳。

故為驕意。

“我已修得三花聚頂!可位列金仙!”

那女子喊道,穿透九霄。

顯然,沖着天上的仙們喊的。

仙家回頭,但天下雨、下雷,不下仙。

“幻術,另修。”

得了這四字否決仙語……

但那女子早就被質疑多了,哪怕如今被仙質疑,也不曾退卻。她已經走至這裡,便什麼都經曆過。

“絕無可能!”

那女子怒駁,竟是半分不信。

無音再理。

隻餘一聲男子歎息。

這次是逆意了,因為,音水于地相彈,存于微細間,弱。

“這字,從前不在這裡。”雲孤光道,聲音貼石傳來。

“在哪?”

千歸蘭慢慢将臉移開石頭仙角,活動着兩隻胳膊緩緩問道。

“在下面。”

雲孤光指指地面。

聞言,千歸蘭低頭望了望下面,脖子一低,動作遲緩,又極慢的撫上左肩,這裡尤為酸痛,是舊傷複發。

隻因剛才趴……在仙角聽音……

趴。

千歸蘭捂着左肩僵住,寒毛豎起,渾身生出一股冷意,如同在雨中被澆透,渾身雨意,再加上四肢異樣,這簡直就像剛從對聯裡面出來一樣。

被算計了。

被兩幅仙家對聯。

任誰來了,隻要想知道這兩幅對聯的用意,必須要先摸上去,而摸完之後,再摸就顯得自然不突兀,心裡有熟悉之感。

故而先呈畫面。

聽音時,理所當然地趴在上面靠近聽音,姿勢與俯着的跪姿,實在是太相似。若是貼上去,簡直就與方才那逆意男子一模一樣。

故而後呈音聲。

先禮後兵。

若是以前這字實打實地在地上,想要摸“夢”聽“仙”,必須跪在地上,或者躺在地上。就算倒立,手也要碰到上面去,這樣,石柱,也是地。

總之,叫你卑微地聽。

這就是,雲孤光說的惡趣味?

耍到千歸蘭了,這個沒來過仙界,沒來過三仙殿,不知道對聯何意的作亂小妖。

叫他什麼也不知就卑微到地上。

不止他。

這兩幅對聯的用意便是如此。左聯,笑三花聚頂是幻術,做金仙大夢去吧!右聯,仙就是仙,别想着修幻術以成仙!

上面,三仙大殿加棍棒壓着。

對于仙家來說,的确是蔑視下界的惡趣味,雖惡,但有意思。就如同那三仙,也是惡語,但他初聽,也覺得有意思。

原汁原味的惡趣味。

“知道了,下去吧。”千歸蘭道。

“你不明其中真意?”雲孤光問道,并未離開這仙字,有話未盡。

“明白。”

“這兩幅對聯,一聲一色,又可真實感受,是幅很有意思的對聯,曆久彌新。”雲孤光道。

顯然,哪怕是光神,也看得起仙家這兩幅對聯,特意來這裡帶他見識見識。

千歸蘭應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雲孤光似是察覺到什麼,拉過他,道:“我同你一起跪的。”

沒什麼話想說,隻煩雲孤光站在自己左面,拉也是拉了千歸蘭的左臂,有絲絲裂開的拉扯感,胳膊又牽連左肩,一時之間,千歸蘭左邊身子,好似經曆過一場酸雨,要被煉化了。

“你來三仙殿是要做什麼,不是慕名而來?”雲孤光緊着問道。

“聽說的,就來看看。”千歸蘭道。

“聽誰說的?三仙戲法殿?無字?”雲孤光道。

“我就來随便逛逛。”千歸蘭道,失了找茬的心思。

“不喜歡這幅對聯?”雲孤光道。

“很符合仙家,适合刻上這些筆墨。”千歸蘭誠然道。

他此行,其實隻為燒書來的,燒完書便又是絕路,走一步看一步的路。買衣也是他主動非想去黑殿看看,也是誤入而已。

思來想去,何必再生事端?不找茬還能遮一遮臉面。

雖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自當呵護、保護,将自己當成一個寶貝。但其實…小鳥受幾道傷…也不是壞事。

古書上妖神大人說過,鳥兒被樹枝劃傷所留下的疤痕是榮耀,那是對飛翔的堅持,疤痕掩蓋在羽毛之下,猶如寶藏。龍王大人也說過,龍鱗萬千皆可舍去,隻有一片龍鱗——逆鱗,要護好,那或許意味着生命,但更是不屈的象征。

更何況…他也不是因為受傷才來找茬的……

思緒劃過之間,正要催促雲孤光下去,再問他将無字要回來……

旁邊有一樣聽仙角的仙飛來閃去,同時,有股舒服暖流從左臂上湧上來。是雲孤光就着他的胳膊在注什麼靈力,沒有防備,教他得逞了。

感知到,他便立刻将胳膊抽出來。

“你幹什麼?快下去吧。”千歸蘭道。

雲孤光沒說什麼,運劍飛了下去。

千歸蘭還是用妖力一察,之前那些傷口還在,沒有探到雲孤光的靈力,許是來不及凝結就全都散出去了,便放下心來。經脈如同命門,十分重要,要确保其純淨、流通。

石劍落,吹起砂灰四向兩旁,無仙在意,三仙殿前水洩不通,來不及管他們。雲孤光又擊碎石劍,同他一起立在三仙亂殿旁。

千歸蘭思索着,神界東南四北中五天宮,該如何燒……他應該先尋無字。

追蹤探尋,千歸蘭将意識放到千萬火鳳中,很輕易就找到無字在一隻小火鳳上,小鳳正叼着幾本書燃滅,而無字靜默一旁,不知道在做什麼。

‘别吵,我在思考’

書上驚現這六個字,千歸蘭憤憤不平,他怎麼不知,這些幻化出來的小鳳還會識字,無字還會思考?

“回來。”千歸蘭操縱一鳳朝無字說道。

無字絲毫未動。

……千歸蘭愁眉不解。

群蹤消散,他難得靜上一靜。

但眼前是十分的亂,亂到……

“诶诶诶小友!小友!”

千歸蘭低頭,是一位稍稍有點“矮”的老婆婆,隻到他胸口。見他低頭,老婆婆憨态可掬地一笑,旁邊一個擺滿東西的長桌實在顯眼,帶四個輪子的。

“小友!”那老婆婆一挑眉。

“?”

“幫我看下攤位,仙有三急!”

“……好…好。”

亂到幫仙看着攤位。

千歸蘭轉頭一看,雲孤光不知從哪裡拿了一個椅子,自己早就坐在攤位内側,正将椅子放過來。

他便也坐下了。

仙急…和人急一樣嗎……神仙需要上茅廁嗎?小妖修煉之後,都不會了……成仙了還會嗎……

“仙有三急,愛子民、送祥瑞、修仙途。”雲孤光道。

“喔……”

為什麼…雲孤光為什麼不說的明白些?千歸蘭裝作不在意地看向前面的三仙殿,三仙殿前真亂啊…亂啊…亂啊。

腦海裡卻忍不住想仙的三急,那神呢?神的三急是什麼?神的三急……

“神有三急,救蒼生、賜福祿、護神運。”雲孤光道。

千歸蘭這次應都不應好好應了,極其輕且快地嗯了一聲,拄着頭放空自己,看着殿宇紛紛。

就……很籠統呀,思前想後,神和仙的責任就那些,總歸能猜到的。很……正常的三急,仔細想想、捋順思緒就能想到。

“其實神仙合起來,還另有三急。”雲孤光道。

千歸蘭幫仙看着小攤,耳邊還要聽神的“碎碎念”,忙極了,但他還巴不得自己再忙些。

拿出了一張紙、一根筆,準備畫上一畫這仙界京都。仙家诶~你瞧我來畫~

他畫得認真。

雲孤光說得也認真……但沒說神仙三急。椅子搬過來一點,雙手放在桌子攤上,雲孤光是真開始碎碎念了。

“我在東天宮教書時,東方天總會下雪。别的神君說,東天豔陽意高照,下雪為不詳,作為東天宮……唯一的教書先生,面對不詳大雪,我是萬萬不能置之不理。”雲孤光道。

千歸蘭畫着,停了筆,拿起來抖落抖落,再比照比照三仙殿大小,還有些滿意……接着畫。

“但東西南北中,五個天宮裡,偏偏就東天宮下雪,隻能挨個去尋雪的邊界,我先是向南走,追尋雪的南界。”

“沒找到雪的南界,隻尋到一片清澈的綠海,那海水很熱,雪落進去,便消融了。旁邊有守海神,守海神跟我說,這雪是東方來的,叫我回去。”

“我便又回到了東天宮,從東天宮,去中天宮,這次有線索了,我未到中天宮,就發現北方雪意盛。”

“轉而,去了北天宮。”

千歸蘭已經用墨線勾完大型了,又拿出一些筆來上色。

仙界之美在于通體的光暈和華貴。那種光不是天上賜予的陽光,也不是清透的月光,也不是搖曳的火光,而是一種由内而外的光氣,獨屬于每座殿宇。

三仙殿,是輝煌大氣的生機之光。

如果忽視中間那極閃亮的鏡子,千歸蘭曾聽說仙界有照妖鏡,會不會就是擺在那呢……

“北方天邊界有大山聳立,與我東方天相鄰,本應綠意遍地,但我去了,卻隻見漫天風雪令天地渾然一體,峰上唯餘一亭。”

“那亭的名字有些意思,叫堂前堂,我遠望那亭,裡面有一神,靠近才知,是一靈物,憑借一己之力,幻出東天大雪。”

“那靈物雪身冰目,我問它為何在此,它說等人,我說……等人應該去人界,這裡是神界,無論如何也等不到人。”

“它便說,那人已經死了。我說,人死會成鬼,應去鬼界,神界等不到鬼。又說,為何把雪故意吹往我東方天,不是西方天,不是中天,偏偏是東方天。”

“那靈物說,冬天會下雪,于是便吹往東天,這五個天中,便吹往我東方天。我覺得他沒道理,讓它收回風雪。”

“唉……它不肯啊……不過不肯便不肯……最後也肯了。”

耳邊隻餘雲孤光似近似遠、若有若無的歎息。

千歸蘭早畫完三仙殿門前了,衆仙擁擠相、仙門緊閉相、小桌雜攤相、高聳大仙相、棍棒交加相、群仙鬥法相、塵蓋仙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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