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車廂内擠得人透不過氣,不過當看到車内的燈光忽明忽暗,大夥兒又感覺很新鮮。下車前,為了保險起見,劉卓輝問向旁邊的乘客,到燕京飯店是不是在複興門站下車,大概問了有三四個人,才終于有人清楚的回答。
結果他們還是開心早了,走上地面一問才知道原來從這裡到燕京飯店還需要再走20分鐘左右哩!
“舒舒,給你一根。”家駒從袋子裡掏出香蕉遞給她,又分給其他夥伴。
幾個人一邊品嘗着北京的香蕉,一邊悠閑的在長安街上散步,享受着北京秋天的夜晚,隻能說都很擅長苦中作樂,心态都還不錯。
至于明天的演出怎樣解決,大家懶得憂心煩惱,反正緊張的不是他們。
回到酒店還沒一會兒的功夫,之前告訴大家可能今晚聯系不上的演出負責人帶着幾名同事神奇的現身了。
盡管眼前美麗的負責人一再解釋從廣州到天津不是為了省錢,而是無奈之舉。
巴拉巴拉一堆聽不懂的理由,聽得作為樂隊經紀人的Leslie陳嚴肅的表情就沒舒展開來:“來的問題已經翻篇兒了,我們不會再計較,現在的問題是你們怎麼安排我們回去?”
“今晚我們過來就是想說,已經訂好了從北京飛的機票,現在需要收下大家的證件,明天會由我們的副經理親自去拿票。”
家駒:“那我們這邊派出一個人跟你們一起去。”
對方面露難色:“這恐怕不太方便。”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呢。”家駒不緊不慢地說:“證件對于我們來說很重要,萬一丢失更麻煩,多一個人一起去,也能保險些啊。”
演出負責人的語氣聽着柔和,但說出來的話卻絲毫沒有退讓:“不好意思,這樣真的不太行呐。”
Leslie陳這時想出了另一種辦法,開口道:“既然這樣不行,那你們就直接付給我們人民币的飛機票錢,同時把樂隊演出費全數付清,我們明天自己去買直航港城的飛機票。”
同時詢問的眼神看向衆人:’“你們覺得呢?”
大家當然不會有意見,誰都不想再以同樣折騰的方式回去了,即使每張飛機票要多補800多的港币。
聽經紀人一說,不可思議的是,對方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
經紀人Leslie陳:“……”
翌日,大家兵分兩路,由經紀人、劉卓輝和舒慕一隊,負責去售票處買票取票,其餘人和樂隊一起前往場館走位彩排。
多番周折之下,折騰到中午時分,直飛香港的機票總算圓滿解決,至于輝哥另飛廣州的機票,萬幸遇到一個大好人幫忙,避免了滞留在這裡的問題。
簡單吃過午飯,因為挂念着樂隊彩排的事情,三人又匆匆趕往首都體育館,經過售票處的時候,舒慕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上面貼着的海報。
欸?人頭數怎麼多了一個?
她如同發現新大陸似的走近,立馬樂了,原來把遠仔也畫上去了,看來演出商不的功課做的不是很全面清楚。
再細細觀察,甚至上手摸了摸,舒慕轉頭用極其稀罕的口吻和Leslie陳、輝哥說:“你們看,這竟然是畫上去的!”
他們兩人湊了過來,Leslie陳僅僅看了一眼,就差把嫌棄兩個字寫臉上了。
“這畫的是他們四個嗎?”
劉卓輝看似一本正經的評價:“估計畫的人走抽象派路線。”
Leslie陳:“……”他覺得自己來的這一趟,頭疼的次數不斷再增加。
進入場館,舒慕驚歎内場的寬闊程度,回想過去,這一定是beyond有史以來參加的最大的場地規模了。
Leslie陳遠遠的看着樂隊成員在台上各忙各的,負責音響設備的王紀華這時輕步走過來,言語間抱怨着主辦方非要派幾個人和他一起做,事實上,他自己一個人效率會更高。
Leslie陳擡手看了一眼手表,微微皺眉,因為場地的緣故,帶來的所有設備都需要重新調整,這是演唱會非常關鍵的一個環節,本身花費的時間就會長,結果戰線拉這麼長,還沒整出什麼花樣來:“已經3點了,太耽誤事情了!”
他發出重重地歎氣聲走向舞台,準備再看看樂隊四人的準備情況,這一問才知道剛才錯過了一場争吵。
“我在調音的時候發現音質設備比較差,導緻沒辦法調出理想的效果。”家駒憤憤不平地說起自己發現擴音機有問題:“他們反說是我弄壞的,才會沒辦法調出正常音色,甚至要我賠償,有沒有搞錯,不是我做的,怪到我頭上,我肯定不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