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駒回答:“正确答案就是,因為沒有你家鑰匙。”
同樣幽默的答案令在場的人紛紛腦洞大開。
答謝完幸運觀衆後,現場進入到下一個流程。
“聖誕節通常大家都會想到一個‘愛’字,愛情或者親情、友情這些,那beyond樂隊對‘愛’的看法是怎樣的呢?”漂亮的主持人鎖定貌似走神自個兒玩樂的家強身上:“家強先說,怎樣看待‘愛’?”
家強不慌不忙,笑笑:“大家如果真心相愛,那就愛的好點,愛的徹底一點。”
“那麼家駒呢?”
“好刺激的咯,好好玩咯。”
“阿榮哩?”
“我很厲害的,希望人人都有愛!”
“那阿Paul呢?”
有一下沒一下撥着吉他弦的阿Paul示範着回答:“愛……就好像彈吉他,要時常練習的嘛。”
主持人沒忍住笑出了聲:“要時常練習啊?!”
阿Paul一本正經地說:“是啊,不然會生疏的!”
之後,到了樂隊表演時間,家駒走過去拿起話筒,目光一轉看向主持人,問:“唱什麼歌?”
“《喜歡你》。”
阿Paul抱着木吉他開始伴奏,旋律一起,白衣黑褲簡約風的家駒單手插進褲兜裡,另一隻手透過話筒傳送的磁性嗓音緩緩唱出:
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望
正唱着投入時,旁邊的嘉賓竟然拿來一塊白布企圖蒙上家駒的眼睛,為了節目效果,他隻能強裝笑顔地輕輕拿開,佯裝無事的繼續。
而另一邊的阿Paul也未能幸免,站在他身邊的嘉賓拿過聖誕帽就要扣在他的頭上,值得稱贊的是不管周圍怎麼鬧騰,面上嬉笑的阿Paul仍在穩穩彈奏着吉他,而家駒也在認真唱着《喜歡你》。
看着怎麼也帶不進去的帽子,家駒順口笑着說了句:“阿Paul好慘。”
家強全程乖巧的站在那,他把小熊玩偶揣在懷裡保護的很好,不打鼓的阿榮此時有點雙手無處安放的意思,看不過去的兩人立馬幫忙給阿Paul扶正了老是要歪下去的帽子。
好不容易正經一些,出其不意的突然蜂擁上來很多女歌迷們,她們來到舞台中央,把紙屑和絲條灑在他們的頭頂,甚至用寬大的白布将家駒整個人包裹住,費了半天勁才把自己解救出來。
家駒好脾氣地露出一絲苦笑:“不要玩了……”
随後若無其事般走到兄弟們身邊,家駒把話筒稍稍放在他和世榮、家強的中間,陽光帥氣的幾人湊在一起柔聲合唱着,畫面溫馨而美好。
終于撐到錄制結束,幾人回到二樓後座,在隻有自己人的環境中,才真正的放松下來,露出本身的個性,一個個的互相吐槽。
阿Paul靠着沙發背,幹脆直白的說道:“我今天笑得嘴都快酸了,比我從白天練吉他到晚上還累人。”
家強托着雙頰聽得深有同感:“我扮了一天的乖,既别扭也難受。”
世榮一邊練着杠鈴,一邊問:“這種節目以後是不是還有啊?”
“當然會有咯,而且肯定不會少。”舒慕肯定地回答,并溫言勸慰道:“畢竟剛開始,以後你們在樂壇站穩腳了,去不去還不是你們自己決定?!”
“舒舒說得對。”家駒坐了過來,安撫大家的情緒:“我們仍然是要玩我們喜歡的音樂,這是我們當初夾Band的初心,但現實和理想總有差距,周圍人對我們越冷漠、無視,我們偏偏要做出有質量的音樂來,原創有什麼錯?憑什麼無人為津?為了我們能夠在樂壇擁有話語權,有真正喜歡我們音樂的朋友,現在我們就稍微妥協一點點,一起度過難熬的時候。”
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下,幾人果然不再吭聲,默默自我消化着心理上的壞情緒。
舒慕見他們表情上的松動,明白剛才的話已經起了作用,不禁轉過頭和家駒相視一笑。
其實,她早已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家強自然不必說,平時兄弟之間鬧歸鬧,吵歸吵,但一談論起他們引以為傲的音樂事業來,他是以一顆崇拜的心,仰望的目光看待自己哥哥的。
十八歲就與家駒相識的世榮,更是之後攜手組建樂隊的創始人,兩人死黨的情分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一路走來的默默奉獻和支持,不說别的,二樓後座代表了他的心聲。
阿Paul是樂隊成員中最晚與家駒認識的,但并不影響兩人在追求音樂理想道路上成為知己,互相學習和成就,Band房裡總能聽到電吉他和木吉他從白天solo到夜晚,聽那旋律都會感覺到彈奏者遇知音的興奮。
總的來說,三人不知不覺中形成了向家駒看齊,若是他一錘子定音的事情,便會統一聽從他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