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心動的人啊.......”
姜盈畫聽到這裡,一時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失望。
之前一直沒有心動的人,說明夫君之前沒有被什麼亂七八糟的狐狸精勾引過;現在還沒有心動的人,說明夫君對自己還沒有上心,沒有對自己起心思。
一想到這裡,姜盈畫不免又有些傷心難過起來。
但他難過傷心了不到一秒鐘,又很快自己把自己哄好了,重新振作起來。
他想,沒關系的,雖然夫君現在對自己沒動心,但不代表他以後不會對自己動心——
畢竟他們兩個現在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天天在一起,隻要他努努力,就一定能讓夫君喜歡上他,愛上他的!
畢竟母親說,他年輕又漂亮,還好生養,不愁不得夫君青睐。
姜盈畫就是這麼自信。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姜盈畫的思維又再度發散,腦子裡已經浮現出自己生了三四個孩子,圍着自己的和應咨蹦蹦跳跳地打轉,叫父親和娘親的場面了。
“........”
看着姜盈畫挽着他的手臂自顧自傻笑的模樣,應咨還以為姜盈畫中邪了,伸出手,對着姜盈畫打了一個響指:
“喂,回神了。”
應咨納悶道:“一個人在那傻樂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姜盈畫回過神,仰頭笑嘻嘻地挽緊了應咨的手臂,露出白皙的貝齒和唇邊凹陷的小酒窩,軟聲道:
“夫君陪我逛街買衣服,我好高興。”
應咨:“.........”
他說:“有那麼開心?”
姜盈畫用力點了點頭,頭頂的發帶随風飄動,纏着發絲,在太陽底下散着金黃的色澤:
“我真的非常非常開心呀。”
應咨覺得荒謬。
陪他逛一次街買一次衣服,就能讓他開心成這樣?
應咨有些不太能理解,但是尊重,看着姜盈畫的笑臉,下意識道:
“你要是喜歡,那我.......”
他想說姜盈畫要是喜歡,他就常常陪姜盈畫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又忽然想到萬一前方又起戰事,或者朝中有事需要他出面,他又得離開一段時間,到時候說不定得對姜盈畫食言,再度讓姜盈畫獨守空房。
應咨向來答應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不想對人食言,尤其那個人還是.......
還是大婚當天就被他丢在無人的婚房、在家中苦苦等候他兩年的妻子。
思及此,應咨默默閉了嘴。
姜盈畫看着忽然沉默的應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索性他的好奇心也沒有強到要掌握夫君的所有思緒和動向,見應咨對這身衣服不抵觸,便高高興興地拉着應咨去結賬。
其實應咨不喜歡這種顔色顯眼、寬大袖衣服。
這種衣服不僅衣袖長衣擺也長,不好練劍耍槍,但姜盈畫喜歡,非要給他買,應咨也不好拒絕,靠在櫃子邊看姜盈畫從斜挎的綠色小花錢包裡掏錢,忍不住道:
“你到底要買多少件啊。”
“嗯?”姜盈畫還在數錢,聞言轉過頭,道:
“這些、這些都包起來,讓掌櫃的派人送到府上。”
應咨說:“.......這麼多?”
姜盈畫數錢的動作一頓,聞言疑惑地看了一眼應咨,
“哪裡多啦,我的衣服比夫君多多了。”
他理所當然說:“夫君是世子,母親說了,要穿的體面些。俗話說,先敬羅衣後敬人,夫君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隻好由本夫人代辦啦。”
他理所當然地包辦了這些事情,自然的好像他本來就這樣,從小甚少受管束的應咨心裡頓時有些微妙起來。
他讨厭别人管他,從小就很有主見,長大以後,除了這場婚姻是由皇家包辦無法抗旨之外,連應聲和楚袂也很少對的衣着和行事多加評判和管束。
這個小雙兒,三言兩語就把本該屬于他的自由侵占去了,但應咨.........卻莫名不覺得讨厭?
就在應咨皺眉,對自己心裡的變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懷疑姜盈畫給自己下了什麼迷魂藥的時候,姜盈畫轉頭,把銀子放在掌櫃面前,随即轉過頭,對應咨道:
“夫君這件真好看,要不就這樣穿走吧,不要換回原來的了。”
應咨隻喜歡穿黑衣,聞言有些不自在,隻想換回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