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算出自刀匠村,這樣的鍛造手法也得是平安時代了。
那個時代,刀匠村是否存在,鐵穴森也不大了解,不過單從鍛造技法上,的确能夠看出他們刀匠村的匠人的影子。
“你在懷疑,我的這把佩劍還有别的主人?為什麼?因為我的年齡?”松下首砂通過鐵穴森的幾句話,得出了這個結論。
“這麼說也沒錯,雖然你的這把佩劍使用了和日輪刀同樣的材料,但材料非常老,如果你是它的第一任主人,那麼它可能等了你近千年。”
鐵穴森一開始雖然因為松下首砂對佩劍的“不愛惜”而不喜 ,但現在卻能夠感受到對方對佩劍的珍愛。
松下首砂不好多說關于“時間”的話題,畢竟他從古甘玉王國的遺迹來到這裡,本就跨越了時間。
佩劍是否等待了他千年,他無從得知,但如果佩劍與刀匠村有關系,那麼便證明他很早以前,的确來過這個世界。
說不定那個時候,神明還未現世留下語言,刻有他簽名的石刻也并未出現。
“謝謝你,鐵穴森先生,我會好好使用它。”
*
“總覺得這一次進入秘境,完成佩劍的材料尋找,并拿到修複後的佩劍,不如以前在破壁大陸時那般暢快。”
松下首砂走在遺迹的地道中,對着根本不會搭理他的使者,說着似抱怨似探究的話。
明明這一次的秘境之旅,與在破壁大陸時也差不多。
同樣都是進入秘境、跟随指引找到關鍵人物,完成材料的尋找,得到精煉完畢的裝備,但這一次卻總讓他有種事情還沒有解決的沉滞感。
還有關于火海的記憶、火海逃生後的痛苦,那些畫面真的是他過去在破壁大陸的經曆嗎?
若真是他在破壁大陸的經曆,為何他現在肢體健全,除了胸腹部的一片燒傷傷疤,沒有任何其他的疤痕殘留?
按照記憶中的燒傷傷勢,他應當早已失去自主行動能力才對。
“抽空再來這裡一趟吧,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和他們所說的神明預言之人,有什麼關聯,順帶找找丢失的記憶。”
松下首砂走出遺迹時,已是後半夜,但他進入時合之山的時候,分明還是天清日白。
他在那邊的世界待了四天,通信設備早已沒電,别說通話,連時間都看不了,為了盡快得知秘境内外時間流逝的速度對比,松下首砂将目的地從天空競技場換成了臨近的城鎮。
頭頂滿天星辰,松下首砂摸黑行進,至少得走出遺迹附近這一片荒無人煙的地界,才能夠進入有路燈照明的道路。
“這樣的夜晚,附近又荒無人煙,要是出現個打劫的也不意外。”
自從松下首砂被僞裝成服務生的盜賊劫走了一塊兒寶石後,他就對這個世界的執法部門,産生了強烈懷疑。
都能嚣張到随意隐瞞身份去挑選獵物,就沒有任何執法部門能夠管管嗎?他可是聽說了,海上鬧得太厲害的海賊,不僅會被海軍緊追不舍,還被高額懸賞。
怎麼放在了地面上,連追捕那些盜賊的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哪怕是在魔獸、兇手橫行的破壁大陸,盜賊、賊寇也是會被魔法标定特殊身份,再高額懸賞,放在公會任務欄,供殺手與雇傭兵挑選。
有殺意,但不多,稀薄但尖銳的殺意從松下首砂的左側方襲來。
“怎麼還真有打劫的?這地方都這麼荒蕪了,你也不怕什麼都沒打劫到,還白費力氣?”
遠處的黑暗遮掩之下,一個人影以略顯怪異的姿勢站立着。
松下首砂一時間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人,還是個歪打正着長成人形的樹杈子。
這是想要試探他?難不成是個熟人?
松下首砂舉劍,用刀柄擋下了襲來的“暗器”。
又是一張撲克牌。
這次是梅花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