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四!”老三拉着老四,打開了休息室的門,臨出門的時候,回頭對小一道,“我直覺,那個劍士,是個大麻煩,你們别後悔。”
分了錢,之後的事其他人就沒什麼好插手的了,老三老四選擇直接下船也好、等待到了合适的島嶼再下船也好,都與小一他們沒有關系。
船員休息室内安靜下來,小五起身将錢袋子都整理好,放在了挂鎖的箱子裡。
這些錢财并不多,卻是他們身上全部的資産,平分财産也是很早以前定下的習慣。
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也算生死與共,怎麼會真如同老三說的那般“沒有多麼深厚的情誼”,隻是,已經到了該分别的時候。
不同心的一行人沒有辦法好好在這洶湧大海之上順利航行。
正午時分,天氣多變的偉大航路更顯其威力。十分鐘前如同炙烤般的烈日,這會兒藏于雲層之後,好似被冰封其中,下一秒迎接的便是刮來刺骨寒風。
松下首砂從位于船腹的艙室的漁船中,拿出了幾瓶烈酒,扔給小一:“跟他們分了去,暖暖身子。”
酒是臨出海前,店長給首砂準備的,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想到已經收拾好準備下船的老三和老四,小一拿出一瓶還給了松下首砂;“老三和老四準備下船了,這酒他們估計不會要。”
小一的話說得委婉,準備下船,所以不方便喝得醉醺醺,但實際上不過是他們不想再與松下首砂扯上關系。
“那就帶在身上,什麼時候想喝了再喝。”松下首砂擺了擺手,把小一趕回船艙,“你去跟他們說一聲,在下個島補給日常用品,天氣極端,很多東西都沒準備。”
他有劍氣護體,這樣的溫度還能抗一段時間,但小一他們不同。
隻是幫松下首砂登上瞭望塔,觀察附近島嶼情況就被凍得渾身僵硬。
這樣的體質,還是待在室内比較安全。
再者,由于劍氣,松下首砂對于寒冷有着遠超常人的耐受度。
或許是同樣深受寒冷的困擾,想要奪去保暖物資,一艘與松下首砂航行的船隻對向行駛的海賊船,在松下首砂的船隻進入射程範圍後,毫不猶豫展開了襲擊。
松下首砂的手上一秒還在把舵,下一秒便放在了劍柄之上。
回到艙内的小一,屁股底下的墊子都沒坐熱乎,就聽見了夾雜在呼嘯的冷風中的刀劍、槍炮聲,沒等他走出艙門,聲音又消失了,仿佛剛才的動靜隻是錯覺。
小五趴在船員休息室的牆上開的一個小圓窗上,瞄了幾眼艙外的情況,用袖子蹭了好幾遍被他哈出的熱氣糊住的窗面,終于看清了外面發生了什麼。
“敵襲。”小五看着不遠處船隻上不斷冒出的濃煙說道。
随後又注意到船體整齊利落的劍痕補充道:“結束了。”
“敵襲”二字說出口的時候,小一已經拿出了插在腰間的槍,上了膛,接着的一句“結束了”又讓他無奈将槍放了回去,“下次可以一起說……不用停頓那麼久。”
小二也湊到窗口,看着那造型誇張的海賊船,摸着下巴:“現在我們是海賊獵人,是不是可以去将人抓來換錢?”
“先去問問首砂老大再說,”小一抓起一床被子,裹在身上,“首砂老大不強調,那麼偷偷搜刮一下敗者的财寶,也不是不可以。”
松下首砂沒想到這次迎面襲來的敵人會這麼容易解決,一個個餓得面黃肌瘦不說,戰鬥意志也不堅定,也不知道這樣的海賊,是怎麼想的,會對他發動攻擊。
“你叫什麼名字,懸賞金多少?”松下首砂拎着對面海賊船船長的領子,打量着那張沒有什麼記憶點的臉。
“放開我們船長!”幾個海賊拿着武器,想要救下他們的船長,又礙于松下首砂釋放出的念,不敢靠近。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偉大航路怎麼突然多出了這麼多擁有霸王色霸氣的人!”海賊的話引起了松下首砂的注意。
“不對吧,這種霸王色也太奇怪了。”被松下首砂的念能力壓制的海賊,滿目驚恐,“就像前幾天遇到的那一夥兒人一樣!”
這是松下首砂第二次遇到不知情的人将念能力當作霸王色的情況。
松下首砂松了手,船長脫力坐倒在地:“前幾天遇到的一夥兒人?”
海賊看着松下首砂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他的身上,咬咬牙,舉起劍:“對!怎麼了!”
“說說看,他們長什麼樣?你确定他們也會……”松下首砂沒有把念能力直接說出口,而是順勢借着他們所誤會的霸王色霸氣道,“你們所說的奇怪霸王色霸氣?”
“說了你就會放了我們船長?”海賊看着剛剛想要逃跑的船長被松下首砂一劍釘住衣角,憤聲問道。
“果然天冷要注意保暖,凍僵的大腦顯然已經影響到了你的思維判斷能力,”松下首砂一臉驚訝但理解的模樣,“我記得,就算要談判,至少也得有個平等籌碼吧?”
“你!”
海賊接收到自家船長臉上恨鐵不成鋼的無奈神情,這才意識到他根本沒有與松下首砂談條件的籌碼。
“……他們一共五人,為首的那個額頭上纏着繃帶,看起來文質彬彬、人畜無害,身邊跟着一個死魚眼劍士和娃娃臉金發男,”海賊頓了頓,打了個寒戰,“還有一個漂亮女生和瘋子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