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陣平,這次是我錯了,下次不會這樣了。”眼見這件事沒法輕易掀過去,萩原研二老老實實認錯,免得松田陣平被氣暈過去。
饒是如此,松田陣平還是拉着萩原研二劈頭蓋臉說教了好一陣。萩原研二急中生智,想到了能暫時轉移松田陣平注意力的方法,立刻說道:“小陣平,我還不知道制服犯人的好心人是誰,你知道嗎?不知道的話我們一起找人問問,之後好感謝一下對方。”
松田陣平這才停止了說教,歸納了下同事們的說法:“是那棟被安裝了炸彈的公寓住戶,看起來很年輕,不過已經工作了一段時間。見過他的人似乎很熟悉他,我記得是姓原?”
“哦?是警察的親友嗎?”萩原研二好奇問道。
松田陣平一陣沉默,當時急匆匆的,沒有和同事交流太多。不過此時回憶同事的古怪表情,松田陣平總覺得不對勁。
一旦那股上頭的情緒被沖散,理智重新回歸,松田陣平含糊說道:“待會找水谷問問就知道了。”
都是爆|炸|物處理班的人,有着彼此的聯系方式,還都在一個地點辦公,打聽很快就得到了結果。
“你問制服了犯人的人啊?”水谷智仁語氣複雜,臉上的肌肉都都露出古怪的樣子,“反正你和萩原以後遲早會熟悉他,現在正好給你們介紹一下。”
松田陣平迷惑,什麼叫做以後都會熟?難不成對方是警視廳某個領導的親戚,以後免不了見面?
但如果真是這樣,水谷智仁不會是這種态度。電光火石之間,松田陣平回憶起了之前伊達航拉着他們聚會時的吐槽,心中不免無語,不會真的有人那麼倒黴吧?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進入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時間不久,水谷智仁是個面善的中年人,可以說是他們的前輩,對警視廳和工作上的事了解的比他們要多。對于水谷智仁,松田陣平還是頗有尊敬之心的,對方是個向來兢兢業業、為人和善的前輩了。
“他叫原月見,怎麼說呢,就是運氣有點倒黴。”水谷智仁說話盡量不要把原月見描繪的過分可憐,為對方保留幾分顔面,免得被人嘲笑或者當成瘟神被疏遠。
“有時候總是免不了在必要的場景見面,多見幾次你們就了解他了。”水谷智仁一錘一音。
萩原研二眼角微抽,沒想到之前和伊達航見過面的人如今被他們碰上了。雖然萩原研二知道伊達航一般說話盡量客觀,免得偏離事實,但真見到現實中的人這樣,還是未免微妙。
“那他挺适合當偵探或者警察。”萩原研二這次說的格外真情實意,卻見水谷智仁神情更加怪異,有種話憋在心裡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感覺。
“以前也有警視廳的人和你說過類似的話。”水谷智仁說道。
“那原月見怎麼回答的?”松田陣平直率問道。
“他說當警察或者偵探還是算了,天天抛頭露面,容易被媒體報道,給犯人事後報複提供捷徑。當警察會被投訴,當偵探也要注意服務态度,總之他都不願意幹。”水谷智仁雖然沒有親眼見證當時談話的一幕,不過後來朋友特意給他提到過。
“不過他還是給提供意見的人道了謝,說當警察雖然不是他的理想職業,但是确實容易學到一些保命技能,他會認真考慮的。”
萩原研二說:“不過後來他還是沒當警察吧?”
雖然隻是寥寥幾語,但萩原研二已經勾勒出了原月見的形象。總覺得會說這種話的人大概很難接受按部就班、平平淡淡的職業規劃。
“是,沒聽說過他當警察的消息。”水谷智仁回道,還忍不住替原月見感到惋惜:“怎麼說呢,雖然運氣不太好說,但是他能力還是有的。”
至少以如此高的案件發生率還能平安活到現在,還時不時反把犯人送進局子,阻止案件發生,這份保命能力已經可以說明很多了。不過水谷智仁沒把這番心裡話說出來,不然未免太紮心了。即使當事人不在,還是應該尊重下對方。
“如果他去當警察肯定業績刷得很快,當偵探也能證明他的能力,不會缺少委托和揚名的機會。”萩原研二感歎道。
“我想他不會想有揚名的機會。”松田陣平吐槽道。
順着原月見的思路來,揚名就等于告訴那些犯人他身為當事人,不僅沒被犯人成功犯罪,還轉把犯人送了進去。再揚名豈不是等于踩着犯人上位?分分鐘仇恨度都會被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