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資料庫裡至今還保存着當時原月見和琴酒最開始見面的情景。
原月見不是主動加入的組織,雖然在警校畢業後,歸屬了警察廳公安部,還被派去組織成為卧底。但對于原月見而言,這一切不過是他随心所欲的做出一個決定。
雖然原月見美名其曰,說是要多學幾門技術保命防身,以及在警察學校犯罪率至少不會像外面那麼離譜,這個地方就像加上一層法律震懾的buff,震懾了犯罪者的心思。加上這裡本來就是經過選拔的人,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稱之為絕對的正義,或者正義的夥伴,但大部分人還是有樸素的且較強的道德觀念,否則也不會來當警察。
原月見實在是被頻發的案件弄得心煩,那個時候他剛在這個世界待了半年,沒有身份信息,隻是個黑戶,身無分文。還要在這種情況下面對多發的案件,被當做受害者或者是犯罪嫌疑人叫去警署。多虧日本在身份信息這方面比較寬松,也沒有類似的身份證的東西,那個時候原月見看起來像個高中生或者大學生,也無從談起駕照這種充當身份證的身份證明,所以總是能糊弄過去。
雖然不是日本人,但日本也有原這個姓氏,多少還能以日本人的身份裝一下。
否則如果原月見被發現不是日本人,那麼還要調取外國人的信息,這麼一查他沒有護照,根本查無此人,事情隻會更加麻煩複雜。
進入這個世界後,原月見就遇到了bug。系統無法加載,他也無法脫離這個遊戲,更不能确定如果死亡是否還能回檔複活,隻好一個人想辦法生活。
那段時光簡直不堪回首,以至于系統上線後,面對原月見的冷淡的神色都不禁為此心虛。
雖然系統有時吐槽過分犀利,原月見對此也毫不客氣,但系統倒是清楚他不覺得這些吐槽是冒犯,反而把這種交流視作一種解壓方式。
系統上線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原月見讓它去做了一份新的身份資料。這次系統沒收錢,當做是補償的一部分,不過當它開始辦資料的時候,原月見卻說:“沒必要錄我的真實信息,去辦個日本人的身份吧,我想拿着這份資料去考警校。”
系統雖然對此疑惑,但既然原月見那麼要求,他就爽快的答應了,還問做成什麼名字。
“就叫伊藤秀明吧。”原月見随口起了個名字,選了一個日本常見的姓氏,這樣才不起眼,名字也起得中規中矩。
一開始的出生點是在京都,後來原月見幹脆去了東京的警察廳大學,半年後準時畢業,因為表現突出就被派去了卧底。
警校的生活枯燥無味,原月見也和同期談不到一塊去。每天基本上就是起床上課吃飯睡覺,過着這種兩點一線的生活。活動範圍基本不出警校,就算放假可以允許回家,他也沒有地方能去,幹脆一直在待在學校裡。
日本講究人情社會,如果不合群就會非常突兀。原月見不想融入他們的圈子,向來獨來獨往,很少和他們打交道。就算直到畢業,他也沒有認清班裡的所有人。
系統其實不覺得原月見需要去警校進修保命技能,前半年這種地獄開局他也好好的活下來了。但在警校确實犯罪率會低很多,即使時不時還有案件從天而降,引起他人的側目,但确實可以稱得上安逸許多。
系統隻當原月見因為之前的生活太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盡量遠離案件。雖然在警校訓練上課以及封閉式管理,其實算不上休閑,但沒有那麼多案件需要小心和提防,這麼一對比也不算太差。
當原月見答應卧底的時候,系統一度感到震驚,甚至反複問原月見是不是覺得好玩才去卧底的?還苦口婆心的叮囑,不管怎麼樣,他被困在這個世界,在離開之前生命都隻有一次,不要把自己給作死了。
系統也覺得原月見十分矛盾,有時候提防案件格外小心,可又會像不怕死一樣去做一些危險的事。就像在懸崖上走鋼絲的人,明明知道走錯一步就會掉入萬底深淵,卻還會享受那份刺激感試圖挑戰。
即使接受了卧底任務,但原月見仍舊表現的跟個沒事人似的。公安給他造假資料,這個時候原月見倒是讓公安以自己的真名造了一份假資料。
就連系統都忍不住質疑,認為這樣做是不是過于危險。畢竟這隻是用來卧底的假資料,而原月見卻直接把自己的真實姓名用上了。除非以後卧底結束,之後不再使用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