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燒烤,串串,烤羊排,炖鴿子……”
狼魔:“……”
雲瑕很無奈,這幾天不是沒去過竹林,連隻鳥都沒發現,估計沒有能吃的小動物。
“怎麼這幾日都不見尊上出來,他療傷療這麼久?”
魔尊還是第一次消失這麼多天。
雲瑕忽然一驚,用力搖了搖狼魔的身體:“喂喂,尊上不會自己一個人離開這個小世界了吧,他把我們扔這兒了?”
狼魔斜斜地睨他一眼,好像在說:你是傻的嗎?
雲瑕見它這樣淡定,心定了些,應該不會,他說過要帶我走的。可是怎麼會一聲不吭地消失了這麼多天?這不太像尊上的作風啊。
他心裡冒出一個離譜的念頭,不會出事了吧。
若真出事他就慘了,将永遠留在這個鳥屎都沒有的小世界。
雲瑕越想越坐不住,強忍着身體的不适用力揪狼魔的毛。
“起來,我們去找找尊上,我懷疑他出事了。”
狼魔被他煩得不行,尊主怎麼可能出事,又不是第一次進來療傷,以往尊上療傷的時候連大殿都不出,這次多了雲瑕,反倒經常出入了。
見狼魔怎麼都不肯起來,雲瑕隻好一個人去找,越找越感覺不妙。
魔尊隻在中央的大殿休息,可别說那了,他把每座大殿每個樓閣都找了,沒發現人。
尊上沒事不會去竹林,應該還在這裡。
雲瑕壓下心中不安,再次回到魔尊休息的寝殿。
望着空無一人的大殿,他忽然福至心靈,也可能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啊。
前兩天他和狼魔去竹林裡打架的時候,用一個五連勝讓狼魔告訴他找到出路的方法,便是凝聚魔氣在眼睛上,直接就能看到了。
或許現在也能這樣試試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雲瑕一屁股坐在床上,調動枯竭的魔氣彙聚于眼,還沒等他擡頭,就覺一陣天旋地轉,被壓倒在床上。
他先是一喜,找到人了!
許久不見的魔尊壓着他的兩隻手,俯下身,高挺的鼻梁擦過耳下的位置,随後張嘴咬住了耳垂。
“唔!”
頓時,雲瑕半邊身子都麻了,那是他的敏感部位之一。
怎麼回事!!!
“怎麼來得這麼遲,我等你許久了。”魔尊聲音暗啞,語氣中帶着調笑,與以往的語調都不同!
他似乎很喜歡雲瑕的耳朵,一邊用尖利的齒尖輕磨,一邊含糊地說話。
雲瑕又驚又疑,被他給弄懵了:“尊上,我并不知道您在等我,您為什麼……嘶尊上!可以放開我嗎?”
對方開始沿着他的耳下脖子細細啃咬,利齒擦過肌膚帶來陣陣戰栗,魔尊一邊咬,還一邊細細地嗅,像頭琢磨如何下嘴啃吃獵物的野獸。
雲瑕汗毛倒立。
“放開什麼,你不是喜歡我嗎,不喜歡我這樣?”
靠,誰特麼會喜歡啊!你牙都露出來了!
男人直接咬了他一口。
“啊!!”雲瑕大叫一聲。
這一口咬得很重,肯定出血了,魔尊正在舔舐他的傷口,尖銳的刺痛傳來。
魔尊這是瘋了?把他當口糧了?
雲瑕眸中狠色略過,攢夠力氣一腳踢向魔尊的下身。
腿被截住了,嘴唇染血的男人側頭着看他,正要開口說話,雲瑕卻借着這個機會用手肘擊向他的脖子。
不指望能成功,隻是為了讓男人分心,成功掙脫了壓制。
雲瑕就地狼狽滾下床,連着後退幾步,捂住自己脖子半跪在地,沉聲說:“你不是魔尊。”
話音落下,無形的風吹過,大殿裡的帷布高高揚起。
“倒是機靈。”
聲音從身後傳來,雲瑕猛地回頭,看見魔尊走向他,神色淡淡,絲毫不見方才恨不得把他吃下去的樣子。
再看看床邊,那個可怕的男人不見了!
雲瑕立刻跑向魔尊:“尊上,剛剛有個人冒充你,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呵呵,比不上您的十分之一,太假了太假了,跟個變态一樣。”
臉上的嫌棄十分真實。
真正的魔尊身姿英挺,眉峰如黛,眉眼清絕,端的一個孤高美人的範兒,聞言垂眸一笑:“是嗎,你這麼說,他會不高興的。”
雲瑕不屑道:“有什麼好不高興的,他對自己的定位一點都不清晰嗎,那個變态瘋子,他剛剛啃了我一口!如果不是我機靈,尊上您見到的就不是完整的我了!”
“不,我說他不高興不是這個,他很開心你對他的評價。”
魔尊走到他面前,擡手撥開他脖子上的發絲,碰了碰那新鮮的牙印,表情溫柔。
雲瑕突然發現魔尊的模樣與以前不太相同,之前嘴唇蒼白,明顯有着病态,如今反而唇紅似血,眸子裡的波濤無聲翻湧,宛如裝着一片血海。
屋外不知何時陰沉下來,天光極為暗淡,透出不詳的氣氛。
“不高興在于他沒有冒充我,那就是我。”
魔尊笑着說道,俊美的臉彰顯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