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颢景同行的還有一個人,此人一頭金色短發,紫色的眸子帶着幾分神秘幽深,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黑金色軍校校服,眼中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倦怠。
姚酥認識他,那個人叫厲譽,是帝國的二皇子,和她同班。
要問姚酥最讨厭哪類人,那一定是比她還能裝逼的人,恰好,厲譽就是這類人。要說姚家是有錢,厲譽家裡就是有錢又有權,姚父的生意能不能做,還得看厲家點不點頭。
姚酥深知,作為整個帝國唯二的皇子,厲譽從小享受的權力不是她一個暴發戶二代能比的,任她在外作威作福,到厲譽面前,也不過就是小孩子的過家家遊戲。
像厲譽這種“老錢中的老錢”,不會把讨厭一個人寫在臉上,不過,姚酥還是能敏銳地感知到他心底隐隐的傲慢,以及對她這種暴發戶作風的鄙夷。
皇N代嘛,姚酥表示理解,她祖上要是有個皇族,指不定尾巴都翹天上去了,不過,當這個皇N代是别人的時候,她就不是很樂意了。
因為她邪惡!因為她陰暗!因為她平等地讨厭每一個比她有錢的人!
尤其是厲譽這種明明心裡看不起所有人,表面還要裝出一副與民同樂的太子爺。
姚酥嫉妒地想,等哪天帝國覆滅,你沒得皇子當就老實了。
隻可惜劇情不遂她願,哪怕到了全文大結局,厲譽還是那個風風光光的皇子,從沒有跌入泥潭的時候,縱觀全文,他吃過最大的苦,也就是上戰場,被邪神輕輕撓了一下。
等送到醫生那裡時,傷口已經愈合了。
同樣是面對邪神,憑什麼她就要被燒成灰,而厲譽就能全身而退,原作者,你就這麼愛男嗎?!
姚酥憤懑,失去理智地開始怒罵原作。
厲譽和司颢景一向走得近,兩人家裡一個是皇族,一個是上将世家,司家近幾年更甚至出了個A級戰鬥系,兩家人當然要搞好關系。
恰巧兩人同在帝國軍校上學,有着相似的年齡和愛好,厲家長輩也曾多次囑咐厲譽,身為皇室成員,要多籠絡司家。
呵呵,姚酥想,到底是誰在傳男人心思少的?
到底是從小被權力泡大的,厲譽的眼神總透着幾分漠然,他不會像司颢景一樣輕而易舉被影響,對他來說,剛才發生的事無關痛癢,至于姚酥的那句話,他也隻當是她唬人的說辭,根本沒放在心上。
瞿雲這種身份的人,是更入不了他的眼的,隻不過厲譽察覺到,瞿雲的那隻精神體,似乎的确有些與衆不同。
但這也并不足以讓他能多看他一眼,他禮節性地同姚酥打了個招呼,就和司颢景一起離開了。
姚酥對他淡笑,在他走遠後,突然翻了個白眼。
她語氣刻薄地對瞿雲說:“你别以為帝國軍校有多高級,裡面的世家子弟都是一群裝貨,一個比一個能裝,尤其是剛才那個叫厲譽的,是最裝的一個。”
誰料瞿雲聽完,對姚酥小聲說道:“他折返回來了。”
姚酥:……
由于司颢景氣昏頭走反了路,和他一起返程回來,不小心聽到全部的厲譽:……
厲家人最講究體面,為了怕場面太過尴尬,厲譽并沒有上前,然而瞿雲的感知力還是探查到了他的存在。
姚酥很刻意地找補:“其實也不能怪他吧,畢竟他實力還是挺強的。”
她一邊說,一邊拽着瞿雲離開案發現場。
兩人走後,司颢景一臉不忿地說:“你藏起來幹嘛?姚酥那麼嚣張的女人就該被教訓一頓。”
“剛剛似乎是你被她教訓了。”厲譽說。
司颢景啞口無言。
厲譽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沉思起來。
他剛才有意遮掩了氣息,按理來說,姚酥和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不會察覺到的,可她的反應,很顯然是知道他在附近。
除非他們之中,有人的精神力等級超過了他。
厲譽的精神體是少見的銀白狼王,自誕生起就有不俗的天賦,加上家族砸的資源,他如今這麼年輕,已經是B級,就快到A級的地步。
厲譽不禁想到姚酥剛才說的那句話。
一個是S級,一個覺醒了治愈系。
他于是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剛才姚酥出現的時候,他的精神體也發生了一絲奇妙的波動。
礙于身份的原因,以前不是沒有過治愈系想接近他,但他的精神體,從沒像剛才一樣表現得如此……該怎麼描述這種感覺呢?厲譽想了半天,想到了一個詞。
迫切。
沒錯,就是迫切,從洛塔觸碰到姚酥的那一瞬間,他就感受到她無意間釋放出來的信息素,雖然微弱,但強烈得不可忽視。
以至于他的精神體也迫切地想出來,想和那條蟒蛇一起纏繞她,一起感受她皮膚的觸感和溫度。
這兩件事結合起來,厲譽突然有了一個驚人的想法——姚酥說的那些,會不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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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瞿雲就和這一屆的新生一起入學了,在他入學之前,姚酥又幫他做了一次精神體進化。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她對精神力的掌控愈發純熟,維持在一個恰到好處的程度。
瞿雲的雙眼會在做的過程中變成金色,表情也愈發難耐,偶爾會從喉嚨裡發出幾聲抑制不住的低喘。
姚酥見他這麼可憐,忍不住輕輕撫弄他的喉結,結果手掌剛碰到他,就被他喘着粗氣一把攥住。
但也僅限于此,礙于有案例在前,瞿雲不敢有進一步更大膽的動作,雙手因為努力控制,暴露出青筋。
姚酥非常滿意他的克制,嬌笑着抽出手,安慰地揉揉他的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