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是誤會了什麼。”說罷,柚子整個人消失在原地,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已然将他的雙手反鎖至身後:“恢複你原來的樣子,庫洛牌!”
白色有如煙霧一般的東西從路易身上飛出,逐漸凝成一張牌的形狀飛向遠處。
目的達成,柚子也沒有殺了這人的意思,隻是緩緩站起身來,刻意瞥了某個方向一眼:“打擾了,拜拜~”說罷,整個人‘嘭’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不遠處的一座大樓樓頂,接收到分/身信息反饋的柚子擡起右手,穩穩地将飛過來的庫洛牌夾在指縫中間,果然是浮牌。
雖然沒什麼大用,但收服這張牌以後,她手頭的庫洛牌已然突破二十張大關,她能感覺到自己體内的魔力不止增長了一倍。
“你應該殺了那個契約者的。”小可不認同柚子的心慈手軟,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一關,遲早要過,她,他們,本來就是随意奪走别人生命的劊子手。
“你在教我做事?”柚子把玩着手中的牌,瞥了小可一眼:“我不喜歡殺人,更何況那人長了一副快要死的炮灰臉,何必弄髒我的手。”
“但你的這個模樣已經被别人看到了。”即使是在這裡,小可也能夠感知到剛剛那個地方不止柚子和那個契約者兩個人。
“有什麼關系?”柚子覺得無所謂,隻要摘了面具,換身衣服,誰又能認出她來,再不濟她還有變身術,她本來就是個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黑戶,别人想查她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與其擔心這個,你還不如擔心一下我們今晚睡哪兒。”
“你遲早會因此而吃虧。”小可歎氣,任務并不是強制性,但不間斷在這些個世界中穿越的過程中,她會碰到其他候選者,也許會有任務沖突的情況,她如此心慈手軟,到時候應該怎麼辦?被殺的話連靈魂也會被湮滅成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喽,沒有觸犯到我的利益,我又何必逼着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柚子很清醒,她知道,她不可以被掌握在手中的力量蒙蔽住雙眼,那樣她将變得不再是她,所以,迷茫的時候跟着心中的想法走,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可以手上沾滿鮮血,但不能讓這些鮮血凝固在她手上,永遠洗不去。
她生于和平世界,長于和平世界,不能被這種利用孩子們的屍體構築成的狗屎世界所同化,這種世界的發展本來就是畸形的。
“人又怎麼能夠永遠憑借自己的喜好去做事呢?”小可搖頭,它也不喜歡這樣,所以才沒過分的逼迫柚子,強制她去完成那些任務,可現實是很殘酷的。
“車到山前必有路嘛,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柚子是個比較樂觀的人,亦或者說,她很擅長逃避自己做不到的事,反正也不是什麼要死要活的大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都可以用錢來解決,如果解決不了,那就是需要更多的錢。
所以,搞錢最重要!
“今天就在這兒将就一晚,明天我就去人多的地方賣花,賺第一桶金。”柚子握拳,她可是手握花牌,可以随意變出任何鮮花的宇智波馬猴燒酒,隻是換了一個世界賣花而已,也許因為這個世界人們的經濟條件更好,她還能賺更多錢呢!
小可都被柚子給整無語了:“也許,你應該試試那些比較來錢快的活兒?”
“你是在教唆我犯罪嗎?”柚子擡手指向小可,滿面怒容:“我可是未成年人,你教唆我犯罪是犯法的!各位電視機前的小朋友可千萬不要學哦,賺錢應該腳踏實地的來,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哪來的電視機前的小朋友,你個快三十歲的老阿姨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未成年的?”小可吐槽。
“愛的宇智波馬猴燒酒可是永遠的十五歲,永遠的未成年,犯法的事不可以!”柚子完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什麼奔三老阿姨,她不承認,哪裡奔三,她才二十六好吧,哪裡奔三了!
小可露出一個鄙視的表情:“我記得某個人做任務的時候順手搶了目标家裡的不少錢。”
“劫富濟貧的事兒怎麼能叫搶?”柚子摸着下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果然你一直都在監視我對吧?”
“文明人的事兒怎麼能說監視?我是你的任務考察員,跟在你身邊給你評判任務完成的是否合格,很正常吧?”小可攤手,它隻是看到柚子那擺爛的态度一時生氣才沒現身的,才不是因為玩遊戲玩的忘記了呢。
柚子沒有說什麼,她知道小可定然瞞着她不少事,既然它不願意說,那她也不會逼迫它。
“說起來,剛剛我将牌從那個契約者身上收服的時候,天空中亮着的那顆星星突然隕落了,是不是有什麼說法?”柚子記得小可剛才說的是,星辰化作流星隕落即代表契約者死亡,但她并沒有殺死那個契約者。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個一直都在暗中的人殺的他,但柚子确信,星辰隕落是在她收服牌後不到幾秒鐘,而那時候她的分/身還沒消失。
“因為你收服牌的舉動類似于搶奪他們的能力封印到牌裡。”小可解釋:“先前你收服的牌都是野生的,亦或者存在于自己身上的,所以不存在‘搶奪’這個概念。”
“所以,打個比方,如果我能在我愛羅身上感知到庫洛牌存在的氣息,然後我将其收服,本來擁有控沙能力的我愛羅就會失去這種能力,對吧?”柚子也考慮過收服幾張元素牌,而她能想到的則是從擁有類似能力的火影主要角色找……
小可做出肯定回答:“不錯,你要如何選擇呢?柚子。”
“搶呗,那還能怎樣。”柚子回答的十分果斷,如果有那個必要,且她的實力已經達到那個程度,為什麼不搶,因為是劇情人物嗎?
“即使你清楚的知道對于忍者來說失去查克拉意味着什麼?”小可一時間搞不懂柚子的想法,她明明知道的,對于忍者而言,失去能力,失去查克拉,比死更難受。
“那種狗屎一樣的世界,死了或許更好吧。”柚子感慨,大人們犯下的錯誤,大人們挑起的戰争卻讓一個個年幼的孩子去買單,這本來就不合理,所以在那樣一個世界中尋求和平果然是腦子進水了。“活在那種世界裡,很痛苦啊。”
柚子忘不了存在于這具身體中那些血色的記憶,隻是因為敵對,所以互不相識的人互相厮殺,直至筋疲力盡,直至踏入墳墓。
“這個世界還算不錯,至少普通人能保證溫飽,也享有一定人權。”柚子看着下方警車逐漸将不遠處的那座大樓包圍,她其實是不喜歡火影世界的,太壓抑,太身不由己,想要改變卻不知道從哪裡做起,就連想要自由的活着也是一種奢侈。
小可隻是笑笑,她隻是作為忍者,看到了屬于忍者的黑暗,所以覺得不自由,被束縛。
其實這個世界也是一樣的,契約者,被充當戰争武器的存在,又怎麼不算另一種意義上的忍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