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不，寵妾滅妻

“若你所娶不是心愛之人，你納了妾。會是妻妾一起寵嗎？”永樂公主追問道。永樂公主雖這般說，心裡想的卻是我應該就是你的心上人。我一定會嫁你為妻，如此這般你便不會再納妾。

卻聽張歧川大人回說道：“不，寵妾滅妻！”

沒想到，還真有人把渣貫徹得如此這般淋漓盡緻，堂而皇之說要寵妾滅妻的。“臣可能沒有說清楚。”張大人補充道：“臣這一生也隻會愛一人。若她嫁我為妻，我便一生隻寵妻。若她嫁我為妾，我一生隻寵妾。就看她是嫁我為妻還是嫁我為妾。旁人我便也隻有冷落了。”

“你的心上人是誰？”這時候，皇後娘娘追問張歧川道。

如果說出青玊，那就是将青玊架在火上炙烤。焉知公主就沒有很強的嫉妒心。張歧川還不至于這般愚蠢。他隻是下意識地望了望青玊。

雖然他的目光隻有一刹那的逗留，但敏銳的齊王殿下井牧雲便牽着張歧川張大人的目光找到了青玊。

待皇後娘娘問出那句“你的心上人是誰”之後，永樂公主便擡起一雙秀目，含情脈脈地望向張岐川張大人，卻隻聽見張大人回說：“回禀皇後娘娘，臣确實有一位心上人。但臣說不得，允臣保守這個秘密。”

“罷罷，不為難你！”皇後娘娘不忍說道。

趙王殿下井思危卻找到了端倪。心想肯定不是妹子弦詩。若是弦詩。他定能大方宣之于口。不是弦詩，才扭扭捏捏藏在心中。

這時，内侍長王陽開始唱道：“裁奪時間到！請聖上、皇後娘娘、三位殿下裁奪！”

聖上鄭重地寫下蘇世子地名字，皇後娘娘懼怕公主的秉性脾氣，寫了張岐川，公主殿下寫了張岐川，趙王殿下公允，他覺得蘇世子的回答顯現出他的專一與深情，張岐川的回答太極端太渣了。是以趙王殿下選了蘇世子。

這時，關鍵的一票就看齊王殿下了。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齊王殿下，包括青玊。

齊王殿下思慮良久，遲遲不肯動筆。

“我再追問一個問題。”齊王殿下注目着蘇世子，“世子的心上人是誰？”

“臣不敢妄語，但齊王殿下問起，臣還是如實說，臣的心上人是永樂公主殿下！”蘇世子說這話時，眼神坦蕩。說完又是一揖。

高下立分。

齊王殿下終于拈起了一管羊毫筆，永樂公主滿懷希望引項去望，她剛擡起半邊屁股，卻看見井牧雲寫下了蘇世子的名諱蘇忘寒。

永樂公主頹然塌坐在黃花梨南官帽椅上。她眼中希望般的星火逐漸滅了，好像長街的燈漸次熄滅，盡頭空餘灰燼。

“哥哥為什麼會選蘇世子呢？”永樂公主喃喃自語道。他明明收了自己200兩黃金。

永樂公主不知道的是，齊王殿下又被聖上收買了。也就是第二場丹青比試中，聖上瞧見齊王井牧雲選了張歧川，知他與弦詩穿一條褲子。于是當天晚上，聖上特意找到齊王井牧雲，請他重新站隊。齊王殿下井牧雲開口問聖上要300兩黃金。聖上也是大手筆，真的就出了300兩黃金。

永樂公主幽怨地望着蘇忘寒。她的冰冷的目光如寒劍，一劍剮進了蘇世子的胸腔，冷得他打了一個哆嗦。

聖上面上卻露出喜色，隻聽見他說道：“好了，這一場擇婿的比試勝負已分。朕鄭重宣布，永樂的驸馬就是蘇家世子蘇忘寒。”

永樂公主聽後，目光從幽怨變為惡毒，她仿佛在說：“都是你蘇忘寒，害我不能嫁張歧川，你等着瞧！”

“爾等謝恩吧！”齊王殿下井牧雲命道。

張歧川與蘇忘寒謝恩告退，聖上今日心情大好，便約皇後娘娘去賞梅。皇後娘娘欣然赴約。趙王殿下與齊王殿下也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