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是在欲擒故縱嗎？”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馬車出發的海拾月不耐煩了，于是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剛剛說了對江南花家好奇的人是你，但是被人邀請了之後又故作遲疑的人也是你，你累不累啊？就算是你不累，也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好嗎？”

“我……”上官飛燕的眼底頓時出現了淚水，好像馬上就要掉下來了。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受欺負了，心裡受委屈了，這才會這般情态。

海拾月卻是被氣笑了，“上官飛燕，我本來想留着你的，因為看你演戲也挺有意思的。但是現在，我不耐煩了。你口口聲聲的堂姐，你真的敢再見她一次嗎？被你毒死的埋在後花園的上官丹鳳要是真的來找你了，你不會被吓到大喊有鬼嗎？”

她本來大部分的心思都在花滿樓身上的鲛珠碎片上，就沒有什麼心情跟上官飛燕計較。而且上官飛燕好像有什麼打算，沒有朝着花滿樓下手了，而是跟陸小鳳勾勾纏纏的，還跟自己有些過不去。海拾月覺得挺有意思的，覺得先看看戲也可以。

所以，在感覺到上官飛燕的惡意的時候都能夠無視過去。除了不在意，也是因為覺得看看戲也無妨。但是現在，她被上官飛燕這黏黏糊糊、欲言又止的态度給搞得生氣了，她不準備看戲了，所以就幹脆下馬車來拆穿她。

鲛人可不是什麼好脾氣，尤其是被整個管理局寵着長大的鲛人更不是個好脾氣的。海拾月的脾氣可以很好，也可以很差，上一秒可以很好，下一秒也可以很差，例如現在。

“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上官飛燕的臉上帶着茫然和無措，好像是一個驟然面對惡意的無助的小姑娘一樣。

實際上，上官飛燕的心裡已經被慌張給填滿了。她不明白海拾月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她殺了上官丹鳳的事情，心裡很是慌亂。但是她從小就說謊，謊話一向都是信口拈來，所以哪怕她的第一反應很慌亂，但還也是做出了合适的反應。隻是她的心裡各種打鼓，想着到底是誰知道了她的秘密。

是蕭秋雨？是柳餘恨？還是獨孤方？不可能是他們，他們對她是死心塌地的。但要不是他們，又有誰會知道上官丹鳳已經死了呢？上官飛燕的面上是被冤枉委屈的可憐，但心裡亂成了一片。

不過她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态，不僅沒有自亂陣腳，還想要除了海拾月。至于她和慕容複的交易，上官飛燕根本就不怕。她和他做的交易是離間海拾月和阿飛，卻沒有說不能殺了海拾月。

她要殺了她，絕對要！

海拾月看到上官飛燕這模樣，後退了幾步，雙手做喇叭狀，非常大聲地喊道：“我說，你殺了你的堂姐上官丹鳳，還是毒死的！”

鲛人唱歌夢幻不夢幻，這一點阿飛是不知道的，但是他現在知道了，鲛人的嗓門不小，聲音很大。就像是現在，海拾月的聲音大得足以讓附近兩條街的人都聽到她的聲音。

上官飛燕沒想到還有人能做出這個反應，整個人徹底傻掉了。她沒有應對過這種類型的人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沒有啊，她現在應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