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劉:“……”
嘿,這臭小鬼。
頓時,一股名為仇富的、不甘不願的、邪惡的、怨毒的心情驟然湧上。占據了他的心靈,蒙蔽了他的雙眼。
他的拳頭緊緊地捏着,額角上蹦出青筋,上前一步做威脅狀:“你小子說話給我老實點!怎麼,有錢很了不起嗎?!像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少爺,就算有錢最後不還是要給我們花?快點把錢交出來!省得待會兒麻煩我們親自拿!”
一個身材高挑的成年人,正對着一個個子不高的少年揮舞拳頭。在旁觀者看來,怎麼看都是成年人打算對少年施以暴力。
跟随着空和派蒙匆匆趕來的千岩軍第一眼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他心中的正義感當即充斥了全身:“那邊的!怎麼又是你們?!嘿——還想打人?反了天了!現在立刻放下你的拳頭,和我走一趟!”
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旁觀者的注意力,隻見幾個路人擡頭将目光投過來,卻在看見炎琅的臉時頓住。
“哎喲喂!這不是嚴先生嗎?”
“唉,對呀,嚴先生可算是來璃月港了!嚴先生下次演出在什麼時候啊?上回沒聽到您的戲可真是遺憾啊!”
“那邊兩個怎麼回事?喲,這不是天天在這附近敲詐的慣犯嗎?怎麼這回敲詐到嚴老闆和他朋友頭上去了?真不要臉!”
“就是!真不要臉!”
此時阿強也終于回想起來:“老、老大!他就是那個唱武生的,那個、那個這兩次總是和雲先生搭戲台的那個嚴朗啊!”
眼見憤慨的璃月票友就要圍上前來給兩個流氓一點教訓,千岩軍連忙開始維持秩序,動作十分迅速地将兩人帶走。
唯恐慢了一步這兩人就要在群衆的憤怒之中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
被威脅的路人女子正是申鶴。那兩人被帶走後,她還沒來得及向炎琅道謝,就已經和對方一起被熱情的票友圍了起來。
她正不知所措時,炎琅微微上前一步,側身将她擋在後面。
旁邊便有票友笑問:“嚴先生,你沒事兒吧!旁邊這位是你朋友嗎?”
“家裡的小輩。”炎琅挂着笑,十分熟練地營業。
“嚴老闆可别說笑了,你的模樣看着可不比這姑娘大多少啊!”
“兄台怎麼以貌取人?在下不過長得矮了些,面相顯年輕了些,可别真把我當年紀小的人看啊!”
……
派蒙與空被擠到人群外面,這樣的場面不由得讓空再次想起了第一次在璃月港聽到嚴先生這個名字的時候。
不敢比,這比蒙德追星夜更熱情。
建議芭芭拉到璃月來取取經,精進一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偶像業務。
那邊炎琅一面應付着票友,一面不動聲色地将申鶴往人群外帶。他撇過頭,正巧與關注着這邊的空對上視線,于是開始向他瘋狂眨眼。
快快快,搭把手。
看我們家孩子都要被這麼多人的場面搞宕機了。
空詭異地理解了他眼神中的意思。
如果此時世界遊戲化,那麼炎琅和申鶴的頭頂上一定會頂着一個大大的藍色感歎号。
空畢竟是樂于助人的旅行者,即便兩人的頭上沒有頂感歎号,也會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突破票友的重圍。
幾人終于從熱情似火的人群中脫身,轉進了不蔔廬暫避。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一道白影飛速襲來,目的明确地一尾巴抽上了紅發少年的臉。
“淨輪妙法,可算讓我又見到你了!吃我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