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桌椅你們是怎麼解決的?”嶽浮笙往回收了一下大長腿,劉語紗的思緒拉回到那一天:
劉語紗她們三人找了很多種八仙桌的樣式都不滿意,眼看選到張中意的八仙桌要列在表格中,宋老師過來送東西瞥見了圖片,他說:“這宋代八仙桌是有講究的,八仙桌最早的雛形出現在宋代,一般的四邊尺寸是在90cm以上,淨高一般在80cm,但我們是要搬上舞台的,你做小了看不見,所以要做就要比标準誇張一點,各方面的尺寸要多出來5~10cm左右。而且八仙桌要配太師椅,什麼官職配什麼樣的八仙桌都是有規定的,以咱們劇中大人的官職,用的得是紅木雕花的,你們都可以學學這方面的知識,包括這個椅子,各種各樣的,都得配套,不然拿出去一看讓人笑話,那就行啦?”
“行,宋老師,那我們再看看。”
宋老師往電腦屏幕那兒一探頭,指着其中一幅圖,說:“這個圖可以,沒有有分百的樣子,其是給他們做道具的一個參考,是這麼個意思就行,咱在舞台上的道具都要比平常的要誇張,要大一些。”
“好嘞,宋老師。”君荷答應得爽快,“謝謝您了,宋老師。”
“沒事沒事,這種東西就是要多學,多看,以後您就知道了。”宋老師标準的當地方言和标志性的語速給他本人添上一抹喜劇的色彩。
“那就這個吧。對了語紗,還有序幕難民的手頭道具,上次璎珞給你了一個名單,那上面有記的名字和他們拿的道具,你看看,整理一下發給我。”
“好的君荷姐。”劉語紗這才知道當時白璎珞給她的名單是馬導選出來的序幕難民,她在筆記本裡翻找出來,上面果然記着名單道具,有書箱、書卷、算命幡等等,她邊整理邊問君荷,“姐,馬導為啥把名單和道具分開寫啊?”
“不知道啊,他就那麼記的,可能導演比較随性。”
劉語紗言盡至此,劉振羽慵懶地說:“看出來了,導演都是随性的。”
“那可不一定哦,不是所有導演都是随性的。”劉語紗笑着搖着手,劉振羽未能明白,他心裡第一反應的是現在的導演,而他旁邊的嶽浮笙想的和他有所不同:“嗯,姐這句我贊同。”
“你贊同姐什麼?”劉振羽沉默了,一副小委屈的模樣,有意思的方言讓劉語紗聽着很欣賞、很舒服,總是歡喜得不得了。
嶽浮笙回答:“當然是贊同姐說的話了,我懂姐的意思,姐說的是鐘導啊!姐不是說很欣賞鐘導嗎?你沒記住?”
“你怎麼跟姐這麼心有靈犀?姐欣賞鐘導,你怎麼記那麼清楚?”劉振羽顯些有點不舒服,“咱倆這麼多年了,也沒見咱倆這麼心有靈犀啊?”
“這不叫心有靈犀,這叫和姐在同一個精神層面!”嶽浮笙得意地瞥了劉振羽一眼,劉振羽微微轉身,細若蚊蠅:“你個友情的叛徒!”
“哎,哎,哎,不會吧?姐的醋你也吃?”嶽浮笙用肩膀碰碰劉振羽,劉振羽輕“哼”一聲,弱弱的語調很像賭氣小可愛:“哼,我才沒吃醋!不跟你們玩了,我找子夜去!”
“嘻嘻,小孩兒脾氣!”劉語紗覺得劉振羽發起小脾氣來愈發有意思,她收了收表情,對嶽浮笙說,“那我繼續說?”
“嗯。”
“我記得有一次排練,需要跟第一批男舞,但馬導那兒也需要場記,我在鐘導那兒分不了身,黎主任就讓君荷姐幫忙去馬導那兒記着點,到後來君荷姐跟我說,一開始還行,到後期導演說得多說得快,她就記不上了,當時雪映還開玩笑呢,說要不找兩對門的房間,鐘導一個,馬導一個,讓我坐走廊中間,這樣哪個導演說你就能都記下了。”
“那豈不是很累你一個人?”
“姐姐,為什麼她們記不了啊?”久間不言的劉夜舒突然說話,嶽浮笙也附和着點頭。
“我吧打字不快,寫字快,所以我有一套速記法,能在導演說過後快速記下來。剛開始我們黎主任還擔心我記不上,想讓雪映幫忙記,可黎主任一看,我在那兒寫得很快,雪映也記不上,就隻有我來。最搞笑的是,黎主任誇人的方式都很獨特,他說整個劇組誰都可以請假,導演都能請,唯獨我不行。”
“為什麼?!那你不累嗎?”劉振羽不知什麼時候返回來,猛一出聲吓得嶽浮笙一哆嗦:“我去!你不是去找子夜了嗎?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允許你聽,不允許我聽啊?排練廳是大家的排練廳,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姐,我憑什麼不能聽?”
劉振羽站在嶽浮笙身後搓着手指頭,嘟嘟囔囔對着嶽浮笙一頓輸出,”為什麼小O泡可以問姐問題,我問就不行?”
“因為我是小團寵啊,嘿嘿嘿。”劉夜舒高興地晃着小腦袋,微卷的頭發也随之動來動去,這一句終于讓嶽浮笙和劉振羽發出同樣的問題:“你怎麼成了小團寵了?你是誰的小團寵啊?”
“姐姐啊。”劉夜舒沖着劉語紗甜甜地笑着,嶽浮笙和劉振羽滿臉黑線,說:“你這是尾巴翹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