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月雖然性子腼腆,但平日從不會說讓人公然下不來台的話,這是第一次。
譚月沉默片刻,搖搖頭:“也不是不喜歡,隻是我們和魏姑姑剛見面不久,她就這般不停的給我們送東西,我覺得受之有愧。”
還有的話,譚月沒同宋音說。
她因自小被人忽視,所以對情緒便格外敏銳。
雖然魏雪沁對他們姐弟倆很好,但她的好裡,卻總讓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就好像她在刻意讨好他們姐弟倆,試圖和他們姐弟倆拉近距離,讓他們姐弟親近她。
可他們姐弟倆有什麼值得她讨好的呢?
宋音讓譚月去玩兒了,她則在心中思量譚月那句受之有愧。
過了片刻後,宋音偏頭問小雲:“你覺得這位魏小姐人怎麼樣?”
“溫柔大方,對誰都沒架子,而且她好像和夫人您格外投緣呢!”
和她格外投緣麼?宋音眼底滑過一抹若有思索。
夜裡他們就寝前,宋音同譚明铮說起了昭慧郡主花宴一事。
譚明铮在帝京并無根基,如今全憑一身軍功才得了陛下的青睐,這段時日宋音身子不适,兼之他又剛上任,是以所有的邀約便皆推了。
如今聽說昭慧郡主的花宴給宋音下了帖子,且魏雪沁也會去,譚明铮便道:“你若待的無聊可以去,左右有雪沁陪你。”
魏雪沁雖然在邊關待了七年,但她的祖母是端陽公主,她又是國公府最小的女兒,自然無人敢輕視她。且她又與宋音一見如故,有她陪着宋音,譚明铮并不擔心。
說完,譚明铮便欲去摟宋音,但宋音卻将他的手拍開了。
“雪沁?你叫的挺親昵啊!”
譚明铮一怔,擰眉看向宋音:“之前在軍中時,她說她拿我們當哥哥,讓我們幾個副将都這麼叫她,有什麼問題嗎?”
“你也說了,那是在軍中的時候,現在是在軍中嗎?”
譚明铮被宋音問的愣了愣。
“你如今已有妻兒,但人家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
後面的話,宋音沒說,但譚明铮已然懂了。
譚明铮颔首:“我以後會注意。”
宋音見譚明铮這般上道,心裡的那絲不滿便煙消雲散了。是以當譚明铮再靠近她的時候,她這才沒再抗拒。
他們一路舟車勞頓,再加上到帝京後,宋音一直在生病,雖然他們夜夜同床共枕,但也隻是單純的睡覺。
如今見宋音身體已經大好,譚明铮壓抑許久的欲念便噴薄而出了。
他的大掌攬在宋音腰上,唇在宋音頸側輾轉,另外一隻手已在有條不紊的解宋音的衣帶。
而宋音卻還在問他和魏雪沁從前在軍中的事情。
這倒并非是宋音不信譚明铮,而是魏雪沁說與她一見如故。
但宋音不是傻子,一見如故與投其所好的遷就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而她既無顯赫家世,手中又無權利,能讓魏雪沁這般投其所好遷就她的,無非就隻剩譚明铮了。
而且他們初見那日,魏雪沁看見她時的驚愕,她看的清清楚楚。
這位魏小姐看似與她“一見如故”,實則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譚明铮不滿這個時候,宋音還在分神想其他人,頓時不滿的将宋音又摟緊了幾分的同時,堵住了宋音喋喋不休的嘴。
很快,宋音便軟成了一灘水,頓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