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皺了皺眉,頗有些不悅。聽聲音這男人是之前在路上朝她搭讪過的武士,他一見到自己就像春天的狗一樣,嘴不幹不淨的,舉止也很是孟浪。
她上次已經躲過了他的糾纏,這家夥是怎麼找上她家的?
闖進房間的武士在榻榻米上到處亂走,一邊掀翻房間裡為數不多的器具。“梅,你不在家嗎?你的武士大人來找你了,快出來吧!”
他四處尋找,似乎笃定她就在房間内。
然而梅的隐蔽技術确實過人,那男人尋找了一圈卻仍是一無所獲。
“可惡,這個婊子養的小丫頭去哪了,難得這丫頭的臭老鼠哥哥不在......”他憤憤地踢了一腳什麼器具,忽然站定。
梅就在他腳下的榻榻米下,等着這個武士離去。
什麼垃圾,她内心想着,等他的哥哥置辦了新的房子回來,等他們将财寶去換取錢财,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這種垃圾,讓他跪在地上舔哥哥的腳!
梅在努力忍耐着,然而下一秒武士的舉動卻讓她破功。
那個武士似乎解開的衣袋,掏出了什麼,不一會就是淅淅瀝瀝的水聲混合着腥臭的液體滲入榻榻米中。“那個臭老鼠竟然有這麼好看的妹妹,等我把那個丫頭睡了,玩膩了,我再把她賣去做遊女,然後和那些打手一起把那個臭老鼠的手腳打斷,天天看着她妹妹接客哈哈哈--”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憤怒的少女已經從掀開榻榻米從旁一躍而起,她手持着金簪,快準狠地将其紮進了武士的左眼之中。
“你這個垃圾,竟然敢侮辱我的哥哥。”梅的發髻已然松開,她的臉上充斥着怒火。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這家夥不僅破壞她和哥哥現在的住所還敢在她頭頂撒尿,最過分的還是想要侮辱她哥哥!
現在已然快要傍晚,眉借着昏暗的光還想再給武士來上一腳,正如她哥哥所教她的那樣--對着侮辱他們的人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然而梅還是錯誤估計了一個成年男人的力量,那個武士一把抓住了她的腳,将她按到在地。
“賤女人,虧我之前還好心好意待你,你果然和那個老鼠一樣低賤!”他眼眶的血落到梅精緻的臉上,看起來像是雪中紅梅。
梅心中十分譏諷,另一支腳仍舊奮力掙紮。男人的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一手還撕扯着她的衣服。
垃圾!垃圾!梅感覺自己或許快要窒息,他們的财寶決不能被這種爛人奪走,她想着,手用狠狠得拔出武士眼眶中的金簪,在武士的慘叫中,想要将其向武士太陽穴捅去。
可是金簪下一秒就被武士用手打翻,梅隻感覺脖子上的那隻手攥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哥哥!救救我!
梅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最後一絲氣要被抽幹了,她的眼睛已經看不出眼前的景象了。
但是,就在這時,一個女聲傳來,“人渣。”而後便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下一刻,她感覺脖子一松,身子也變得輕松起來,她開始猛地喘氣,将自己脫離窒息的邊緣。
她仍然看不清周邊的一切,隻是小心摩挲着周邊,試圖找到被打翻的金簪來護身。
那女聲再次傳來,“嘶--抱歉,一不小心把你們的家和你的衣服弄髒了,如果不介意了話,能讓我賠償你們嗎?”
梅這時的大腦不再缺氧,她開始回想起來了,這是下午的那個女人。
漸漸恢複清晰的視野中,她看見了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手中拎着碎/屍,看起來頗為為難的樣子。
我也确實非常為難,畢竟我隻是想要回自己的錢财,但是現在卻把人的家裡搞得那麼髒,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而且那個混賬武士,現在破碎的這坨家夥進門的時候我也沒阻攔,隻是蹲在遠方的陰影處靜等時機,沒想到竟然給少女帶來了這種傷害。
我歎了口氣,阻止了少女掙紮的動作,将那一蓮花座的金銀扛起,在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向她伸出了手,“這可是我的東西哦,我出手了話你哥哥應該也不能打赢我的,不如現在你暫時和我一起去買件新衣裳呢?”
意料之外的,少女皺着眉搭在了我的手上。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不許對我哥哥動手,這些金銀,可以給你。”她這般理直氣壯的樣子近乎讓我要發笑,她似乎把我的邀約當成了種威脅。
也行吧。我看了看天色,現在已經沒有太陽了,不由得放心得點頭,“先讓我放點東西,我馬上來接你。”
我将自己裹在外層的外衣披在少女帶着武士的血的衣服上,對她微笑了一下。
這回我可得把錢藏好了!
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卻發現等我的人不止一個,那個漂亮的少女旁邊還站着一個對我怒目而視的少年。
可惡,那我要得多請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