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鬼舞辻無慘那裡離職給我帶來了什麼。
--快樂,還是快樂。
這個鬼就當到這裡了!
不會再有鬼莫名其妙能在我腦子裡說話,發布一些莫名其妙的命令;不用躲着太陽出行,白天立志将自己裹成木乃伊。
随着鬼的始祖消失,各地妖物吃人的事件發生頻率大大降低;打着“兩面宿傩”名号的鬼舞辻無慘雖然沒有在死後化為咒物,或者成功爆出幾枚宿傩手指,但是因着一種“就連詛咒之王都被咒術師打敗了我們咒靈吃棗藥丸”的氛圍下,咒靈傷人的事件也少了。
一時間,各家咒術師們出盡了風頭。其中以菅原家最甚。從被找入宮的頻率看,應當是深得聖寵。
菅原家找了個家主過壽的理由,決定放焰火來慶祝一番。
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啦。
“那個,狛治哥哥,今晚我們能一起去看......看煙火嗎?”我趴在樹上,饒有興緻地看着素流道場。
與鬼舞辻無慘決戰時,嚴勝和緣一在外圍竟然也意外遭到了一些被無慘召集過來的鬼的襲擊,兩人受了一點小傷,便在素流道場這靠珠世醫師治療了一下。
頭帶雪花銀簪的少女怯生生地看着對面健壯的少年,臉頰绯紅一片,連說話都磕巴了起來。
黑發藍眼的少年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是什麼意思,他詫異地将手輕柔地放到少女的額頭上,語氣裡頗有些不解,“當然可以,隻是戀雪,你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你的臉好紅啊?”
他将手從少女的額頭上移開,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你的額頭好像有點燙,果然是發燒了嗎?要不就在家裡休息一下呢?”
少女張了張嘴,呐呐無言幾聲,忽然像是想到什麼,猛地搖了搖頭,“不行!狛治哥哥我很好,我的身體沒問題,晚上我們就在道場門口見面吧。”
戀雪說着,紅着臉,小跑到了内室。
梅正在那裡等着她。但是那也不是刻意等人的姿态。
梅正在擺弄着諸多首飾和衣料,聽到戀雪氣喘籲籲的聲音,她耳朵微動,動作停了一瞬,然後又裝作毫不在意地繼續忙活了起來。
“唔,這件衣服就應該這麼搭配,這樣看起來會更貴氣一些......這件素色的果然還是要搭配......”梅喃喃自語着,隻是她的眼角總是不經意要掃向戀雪的方向,然後再快速地收回。
最近她可是很忙的。
煙火給了貴族小姐們出門的理由,一直被壓抑的夜晚社交需求直接釋放。可是晚上出行也是需要考慮搭配的,夜晚的光線與白天不同,既然好久都沒在夜間出門了,那當然要打扮得最好。
而最近深得貴族小姐們信賴的梅就近期就已經多次上門為她們進行搭配參考,這幾日她賺得錢已遠遠超過了妓夫太郎在花街時一月的收入,回來時就捧着賞金繞着素流道場轉了許多圈,直到每個人都知道她的收入并目瞪口呆,她才滿意地回到了房間。
梅賺這麼多錢并不無道理,因為沒有哪個人能拒絕梅的贊許。
那張一直高傲的臉上微微露出贊許的神色,上挑的眼收回了輕視,目光鎖定着煥然一新的你,然後殷紅的嘴中吐出一聲“不錯”。這足夠叫人酥了魂。
而現在,這雙高傲的漂亮的眼睛一直不經意掃過戀雪,直到她平複呼吸,紅着臉靠近自己她才收回視線,仿佛毫不在乎。
“梅,我成功了!”戀雪避開了擺在梅面前的衣料,悄悄繞到了梅的身前,通紅的小臉上充滿着喜悅,她眨巴着眼,直勾勾看着梅。
梅點了點頭,又繼續撥弄着那堆衣服,“我知道了。”
戀雪卻像沒意識到梅的冷淡一樣,又繼續向她貼近,“所以我想拜托梅幫我搭配一下衣服,因為梅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所以我也希望......”戀雪說着,臉上的熱度是消不掉了,她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又看着梅逐漸勾起來的嘴角。
“就連這樣的事都離不開我,”梅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她從那堆衣服中擡頭,這回終于仔仔細細地打量着戀雪,看她通紅的臉,看她低落的汗,看她眼裡難以抑制地喜悅。
“我會讓你今天漂亮點的。”梅最終敲下了定論,“不過你要在哪裡跟他表白,我今晚也是要和哥哥出去玩的,那時候記得别在我身邊,否則你就白打扮了。”
梅撇了撇嘴,無所謂地看着戀雪驚呼“不....并不是....其實也是....但是”,她低下頭假裝繼續擺弄衣服,隻是自己的笑根本收不住。
并不是我想刻意偷聽的,都怪被強化的身體。
我搖了搖頭,舒服地躺在樹上,感受着微風的撫摸。
“兄長,我不明白。”那是緣一的聲音。
我又重新睜開眼,看向了另一邊。
旁邊的劍道場被玉壺幾近團滅後,劍道場主心力憔悴,再加上得知自己的獨子死前甚至還想給素流道場下毒,劍道場主更是難言羞愧,要隐姓埋名奔走鄉下。
素流道場因着之前有徒弟(妓夫太郎)殺鬼之英資,更是吸引了衆多少年來學藝。慶藏幹脆買下了劍道場的地,将其打通合并成素流道場plus。
雖然妓夫太郎對于慶藏高價收購劍道場的土地頗有微詞,但是再被那些新來的少年叫作殺鬼師兄後他又沒有話說了。第二天,他就參與了素流道場的訓練,憑借着格鬥技巧和一些小衆的方法将一群少年橫掃,都嚎叫着爬起來要向殺鬼師兄學習拿沙糊人眼睛的高妙技巧。
不過緣一和嚴勝現在在另一邊幹什麼?
我微微擡起身子,仔細打量着繼國兄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