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對面倆人飽含怨念的目光下飲下了杯中最後一口酒,隻覺口中的酒更加順口了。
“确定不要再點什麼了嗎?”
聽到這句話,那倆人齊齊搖頭,我也順驢下坡,不強求。
說起來,今天吃的真不錯啊。
緊盯着那個僞裝成萊拉的家夥付了錢,确定這不會影響萊拉的信譽後,我将那個叫波因哥的男孩壓在了店裡,帶着那個“萊拉”去了巷子裡。
“啊哈哈,月彥,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呢?”那人幾乎要笑不出來了,就連扯起嘴角都很勉強。他或者她一直撥弄着頭巾,試圖繞過我離開巷子。
在沒有必要的時候,我是不會說廢話的。
“給我變回你原來的樣子,冒牌貨。”黑發女人臉上的笑容全然消失,她面無表情,一雙黑眸古井無波地盯着歐因哥,呈現着一種凜然的冷酷。
歐因哥隻覺得自己靈魂都在發顫,他咽了咽口水,試圖辯解幾句,“哈哈,月彥你說什麼呢?我不都按照約定請你吃飯了嗎,怎麼能說我是冒牌貨--啊!”
最後的尾音根本沒夾住,男人的聲音完全暴露出來。
落在他臉旁邊的拳頭砸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歐因哥顫顫巍巍地将視線移到牆上,看見了一個深深的拳印。
這是什麼怪力女!這可是混凝土造的牆!究竟是怎麼打出這樣的力道的!他甚至都沒看見她的替身!
歐因哥渾身發顫,他舉起雙手,讨好地露出一個堪稱是谄媚的笑,“這就變回來,這就變回來。”
頭戴白色波點紅色頭巾的棕發紫眸少女一下子變成了一個黑發壯漢。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啊!我壓下心中的訝然,對着壯漢點了點頭。
先不管什麼超能力,他變回原樣這樣子我更好下手打他。
我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笑容谄媚的家夥,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他。不過這種能變換自己容貌的家夥嘛,在哪裡見過應該也不稀奇。
我摸了摸下巴,決定再确認一件事情,“你應該沒對萊拉做什麼吧?”
“不敢不敢,我的能力隻是能變換樣貌、發型和體味,當然不會對别人做些什麼。”
他的這句話倒是在我意料之内,畢竟他連萊拉出門探親這件事都不知道,還敢僞裝萊拉來騙我,大概率隻是臨時起意。
“隻是我有一個問題,”這個男人的笑容變得更加谄媚,眼睛眯得都要看不見了,“你是怎麼發現我不是萊拉的?”
?
這句話槽點倒是有點多,一個男人居然能問出你怎麼能發現我不是女人。而且他的纰漏太多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并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拍了拍拳頭上的灰,反問一句,“還請麻煩告訴我,你究竟是受誰指示來找我的呢?”
我一腳踢向他發力試圖偷襲我的腿,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男人臉上的谄笑瞬間消失了。他半跪在地上,吃痛地叫喊着。
“噓,安靜,回答我的問題。”
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子,看到他拼命躲閃的眼神。
“說笑了,怎麼會有人指示呢?是我閑着沒事幹想騙頓飯,我知道錯了。”邊說,他鼻涕眼淚全部流了下來,有點惡心。
這樣也不能說嗎?
我歎了一口氣,指了指牆上的拳頭印。“這樣也沒關系嗎?”
他的瞳孔劇烈顫動,厚厚的嘴唇顫着想吐出什麼,但最終還是咽下了,“我不能說,說了就會死,你不如打死我吧!”
我不信他這麼有骨氣,但是我确實相信,比起我,他更害怕幕後指使。
我将其提起來,一把将他腦袋撞到牆上,一擊就讓他暈了過去。趁着他暈的時候,我翻出了他的癟癟的錢包并打開。
在大出血後,錢包隻剩下一些零錢了。
不過。
我在零錢堆中翻出了幾枚金戒,我将金戒拿出來仔細打量,在戒指的内側看到了一個特殊的符号--這是我之前打工的珠寶店的标識
難道這家夥是搶劫的元兇?
我看着倒在地上一臉蠢樣的男人,心想這難道就是人不可貌相。
秉持着賊不走空(劃掉)不浪費的原則,我将零錢盡數收下,再翻翻這個男人身上的口袋。然而,除了一些七零八碎的炸藥零件、用來偷襲的沒品暗器外别的什麼都沒有。
沒有什麼幫派符号也沒有什麼接頭線索,好像真的像是這個男人說的一樣隻是一時興起。
但鬼才相信呢。
我收下了東西,站起身往巷子外走去,飽餐一頓後小小的活動了一下身體更是讓我覺得身心舒暢。
這裡的巷子出口并不是餐館那側的出口,我不用遇見那個叫作波因哥的小孩。
不過,話說回來,這裡的警察能處理有超能力的人嗎?
走出巷子,頂着陽光,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
吃飽了飯,我繼續做起了開羅城内亂晃。
雖然被人盯上,但是也不影響我的心态。
首先,我也沒有關鍵的線索能直接找到窺伺我的家夥。ta現在隻是偶爾投來一瞥,還沒做出什麼舉動。現在這個階段,還是得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其次,我是真的需要一份工作。
我就差在衣服上打印出自己的簡曆試圖推銷自己了,然而走過街頭巷尾,我隻是在地上撿到了些硬币,愣是沒找到點活。